雖然堂的這場聚會看似一場鬧劇,但聰明人自然能夠從中解讀到一些信息,比如說白,比如說洞天。
“哥,我們今天是不是說錯話了,他們的看法好像和我們不一樣呢?”晴天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名義是一家人,但總有親疏之別,他們三人相似的人生經歷,同樣的背景,就註定了他們三人會更加親密一些。
“不用擔心”,洞天溺愛地揉了揉妹妹的腦袋,轉眼妹妹都快長得有自己高了,而且已經出落成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了,“我們這樣說,他們只會更加的接納我們,把我們當成是自己的家人。”
“不明白?”晴天露出了些小情緒,“怎麼跟猜謎似的,還是修煉忍術要來得容易,既然大哥說沒事,那就沒事了,我相信你的判斷。”晴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明明是自己太懶,不想去思考,嘴巴卻甜得很。
“你不是答應了紀土要陪他練忍術嗎?現在他應該回來了吧?”洞天看了看日頭,提醒道。
“是噢,差點忘了,哥,我先走了。”晴天衝兩人吐了吐舌頭,風風火火地朝家裡趕去。
“有沒有什麼發現?”沒有妹妹在身邊,洞天看起來冷峻多了。
“昨天下午消息剛公佈時,村裡很是亂了一陣,各種說法都有,頗多對老師不利的流言傳播,但今天早上起,以日向一族爲首的一些家族已經開始保持沉默了,聽說久不出動的?牘瘸だ轄袢瞻莘昧慫??叛壯だ蝦妥?扌〈撼だ希?嚀逅敵┦裁牀簧趺髁恕!卑椎??卮鸕潰?感牡廝?⑾至撕芏啾鶉撕雎緣男畔ⅰ?
“目前看來,形勢並沒有想象的嚴峻,至少高層還沒有派暗部來盯着我們,原來還有些奇怪,但剛剛聽堂前輩他們那麼一講,我才明白這應該是綱手大人刻意爲之。”洞天點了點,繼續道:“關鍵還是要看明天的情形,以老師的手段,必然會從這風言流言上動手,我們靜觀其變吧!”
“老師不簡單啊!”白忍不住感嘆道,誰能夠想到事情會在一夜之間就發生變化,當初聽說綱手大人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她還覺得有些短,現在看來,應該是夠用了。
“簡單?會有這樣想法的人只怕已經沒有幾個還能夠好好活着的。”洞天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慘淡,棋木朔茂夫婦的死就像一根刺插在他的心裡,隱約知道一些事情的他,對那些被河馬寒宇殺死的人沒有半分的同情,只覺得他們該死。
白心地終究是善良了些,無法像洞天這麼坦然的面對河馬寒宇屠殺村人的壯舉。雖然河馬寒宇在前些年也將她推出去歷練,但天性使然,河馬寒宇也無能爲力,不過這也正是他喜歡白的原因,單純而善良。
神風、伊和伊魯卡三人走在一起,至於小李,早就去找他的同學去了。
“源哥哥應該快回來了吧?”伊向神風問道,在知道棋木朔茂去世的消息後,他就一直在擔心夏之源的安危。
“你不用擔心的,聽紅老師講源跟老師在一起,大概就這兩天就會回來。”神風知道伊在擔心什麼,道:“源那麼厲害,怎麼會有事。”
“話是這麼說”,伊撓了撓頭,情緒有些低落,道:“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可像疾風前輩那樣厲害的忍者不也是那麼容易就死了,他們不是也說大叔很厲害的嗎?可結果呢?”
聽伊這麼說,神風有些訝然,不過想到伊今年才15歲,因爲不是正式在編的木葉忍者,也沒有太多的機會出去歷練,遇到打擊有這樣感嘆也是可以理解。“所以老師纔會那麼嚴格的要求我們了,而且伊你也很厲害的,至少我在你這麼大時就比你差多了。”
“真的嗎?”伊不好意思地問道,也許是身邊的人都太厲害,他從來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只記得老師教他的時候,經常會說他笨,以至於他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厲害了。
“當然!上次你不是也輕易幹掉了一個砂忍嗎?”神風提醒道。
“哦——”,伊眼前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了,道:“那是我運氣好,碰到了一個實力不濟的,而且最後我還點傷,哪像堂哥哥、洞天哥哥他們那樣——”伊的眼前又出現了堂那揮灑自如的刀法,還有洞天的冷漠和狠絕,簡直就酷呆了。
“啊——,怎麼會,你幹掉的可是一名上忍耶!”神風狂汗,伊一直跟着河馬寒宇在道場學習,那次跟他們一起埋伏音忍和砂忍的偷襲者,算得上是他的**秀,他可沒想到這小傢伙居然這麼不知足。
伊魯卡聽着兩人的對話,臉忍不住紅了,同爲中忍,他的年紀可比神風要大三歲,可實力反而不如神風,沒辦法,誰叫他資質太差,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填補這中間的差距。
伊大概看到伊魯卡的不自在,沒有再拿這些簡單的問題來刺激神風的神經,但還未出過木葉的他,卻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去外面好好看一看才行。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回學校一趟。”伊魯卡在岔路口向兩人告別,夾在他們中間,太讓他受打擊了。
“神風哥哥”,伊看着伊魯卡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突然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我們回去。”
“回去?”神風一時沒會意過來,道:“我們不是正在回去嗎?”
“我是說我們回去找堂。”伊意味深長地看了伊一眼,道:“堂哥哥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了。”
神風想了想,纔回過神來,道:“你是說,堂剛纔不過是試探我們,可是,爲什麼啊!”
“你想呢?”伊翻了翻白眼,開始往回走。
“不明白”,神風搖了搖,別看他虛長兩歲,但對着些溝溝道道地,還真是不怎麼了解。貌似這問題太深奧,處處都透着神秘,不過伊這傢伙鬼精靈着,跟着老師一起混了那麼多年,也學會了老師那套故弄玄虛的本領。
伊魯卡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着神風和伊又往回走去,心中有些黯然,似乎大家對他有所戒備啊!難道他真的說錯了?
帶着這樣的心情,伊魯卡一路朝着墓地走去,落寞的身影,跟整個村子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似乎,他這個人就是多餘出來的。
“紅”,綱手風風火火地衝到卡卡西家的小院,還沒進門就大聲喊道。
“綱手大人?”,正在門口換拖鞋地洞天和白人有些意外地看着綱手,對於她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到訪,難免有些惴惴不安,但兩人依然如同貴族般彬彬有禮。
“紅老師在裡院,我這就去請她出來。”白雙手隨意地疊放在身前,身子微微前傾,乾淨的聲音讓人聽了很舒服。
“不用了,我進去找她。”綱手臉色緩和了一點,心情也不似剛纔那半急躁了。
白點了點頭,側開身體,彎腰給綱手準備好拖鞋,一切都那麼自然,沒有一絲的逢迎和做作。
綱手滿意地點了點,河馬寒宇地學生也並是只有三木堂他們三人那麼出色,眼前的兩個人也是毫不遜色,再過十年,未必不能成就卡卡西那樣的成績。
琳和紅雖然滿懷心事,卻不想在小孩子面前表露出來,但她們也裝不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只好將紀土交給晴天去指導,兩人坐在角落裡小聲地討論着,不時拿眼掃一下卡卡西那邊的房門。
“晴天姑姑”,棋木紀土甜甜地叫道,臉上堆滿了笑容,擺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什麼事?”看到他這表情,晴天眼中抹過一絲戒備,這小傢伙大概又有什麼鬼主意了吧!
“伯父是不是回來了?”棋木紀土小心地問道,河馬寒宇的事情,昨天就在學校裡傳開了,只是棋木紀土在學校一向霸道,後面的靠山又硬,一般的學生一時半會還不敢惹到他的頭上。
但他卻很敏感,回家後不久就發現家裡透着怪異,大家似乎心裡藏着什麼秘密,這越發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了。
“是嗎?在哪裡?在哪裡?”晴天驚訝地四處尋找着,似乎真的聽錯了棋木紀土的意思。
紀土卻看到晴天眼角的狡詰,知道晴天這是耍着他玩,卻又有些無可奈何,晴天在家裡也是公主一樣的存在,至少大伯河馬寒宇很寵她,他還沒那個膽子去刺激這位姑奶奶。
晴天心中也是暗笑:小樣,就你還想從我這裡套話,我可不是你鳴人哥哥,那麼好糊弄。
“紅”,綱手輕輕地走到兩人身邊,道:“琳也在啊!”
“綱手大人”,兩人詫異地看着綱手,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這裡是你們家裡,不用這麼客氣了。”綱手擺了擺手,她不想當火影,就是有些討厭這些禮節,但是火影這個身份還是在她和其他人之間劃出了一道巨大的鴻溝,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了。
“綱手大人有什麼吩咐嗎?”琳掃了朝這邊看來的棋木紀土一眼,壓低聲音道。
綱手也看出了琳的顧忌,道:“如果不方便,我們去外面談。”
“綱手大人說笑了,怎麼會不方便。”紅空掌虛壓,示意琳稍安,轉頭道:“晴天,你去看看堂回來沒有,我找他有事。”
“知道了,紅老師。”晴天連忙應道,當然也沒有漏掉紅的暗示,不由分說地拉着棋木紀土一起出去。
“喂,我還要練功了。”棋木紀土不甘心的叫道。
“我放你一會假。”棋木紀土似乎對這樣的理由不怎麼感冒,晴天連哄帶騙道,“回頭請你吃烤肉怎麼樣?”
“不要——”,棋木紀土想也沒想就回絕掉。
“這樣啊!”晴天頗爲惋惜地說道,“本來打算吃完烤肉讓你去參觀一下木葉監獄的,看來你是沒有興趣了。”
“等等”,棋木紀土頓時兩眼放光,什麼擔心啊!不滿啊!全部都丟到臭水溝中去了,“你說話算話。”
“那當然。”晴天朝洞天眨了眨,有些小得意。
看到這一幕的洞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夠長大一點了。”
白輕笑着,洞天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自己的母親跟自己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