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木葉其他人的壓抑,河馬寒宇和研前元佐兩人就像是兩個旁觀者一樣,對於死亡,兩人有着常人無法企及的豁達。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身邊最重要的人並沒有什麼損傷,他們才能夠如此的風淡雲。
卡卡西回來時,便看到河馬寒宇和研前元佐像沒事的人一樣,坐在客廳裡那裡喝茶聊天。
“哥——”,想到那名暗部,卡卡西還是忍不住想說點什麼。
“過來”,河馬寒宇將卡卡西拉到自己地身邊坐下,在他腦門上重重的敲了一下,道:“你呀!以後也要多長個心眼,木葉這潭水深着了,不要像舅舅那樣死得莫名其妙。”河馬寒宇說這話時還不忘瞥某人一眼。
“三代大人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再派人盯着我,所以這名暗部絕對不會是三代派來的。既然不是三代派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其他人不論是誰,都沒有這個權力監視,更何況鳴人還住在我家裡了,這裡面可以做的文章就大了。”
“什麼文章?”卡卡西跟着波風水門的時候,也沒有學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此刻聽河馬寒宇的話,就覺得有些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看卡卡西一副茫然不解的樣子,河馬寒宇有些不滿,他太依賴自己了,缺乏自己動腦思考的動力,看來有必要好好的鍛鍊一下他對於政治的敏感度了。
“自己動腦想想,三代是不會把鳴人怎麼樣的,但是其他人呢?”河馬寒宇暗示道。
“哥,您是說那名暗部是想對鳴人動手?”卡卡西驚訝了,他沒想到在木葉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管他以前是不是,但現在,他肯定是了。”河馬寒宇接過話題,道:“明天一早,你就去向三代彙報,有人冒充暗部意圖對波風鳴人下毒手,被我打傷,現在醫院等候他的處置。”
“假冒?”卡卡西更加的吃驚了,道:“你是說那名暗部是假的?”
河馬寒宇見卡卡西不開竅,真的很想扁他一頓,罵道:“他是不是假冒的我不知道,但我說他是假冒的,他就是假冒的。”
“這不是在欺騙三代嗎?”卡卡西可沒想過做這種事情,在木葉欺騙火影,謊報情況可是很言重的罪名。
“你認爲三代會上當嗎?”河馬寒宇瞪了卡卡西一眼,道:“三代心裡清楚着了,這只是一個藉口,一個讓三代動手的藉口。這些事情是真是假,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三代大人自然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哦!”卡卡西徹底被河馬寒宇繞暈了,不過聽命行事這句他還是明白的。
“別忘了將此事告訴自來也大叔。”河馬寒宇補充了一句後,就將卡卡西給打發走了。
“他還是太年輕。”研前元佐感嘆道。
“是啊!他畢竟還是個十五歲不到的孩子。”河馬寒宇也發着這樣的感嘆,不過他這話一說完,就發現研前元佐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河馬寒宇立即想到問題的關鍵,摸着鼻子,尷尬的笑道:“雖然我也不過比他大兩歲,但這方面的經驗比他要豐富得多,再說,我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哦!”靠!居然厚顏無恥的自稱天才,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啊!
現在木葉最煩惱的人既不是河馬寒宇,也不是自來也,而是三代火影猿飛佐助。長老團的步步緊逼,河馬寒宇的不配合,自來也的怒火,彷彿每個人都在逼他,都在跟他過去不去。
九尾來襲是他願意看到的嗎?木葉遭受巨大的損失他不難受嗎?波風水門的陣亡他不痛心嗎?沒看到爲了這些,他的頭髮已經白了大半嗎?不知道因爲這些,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睡一覺嗎?
這些人爲什麼就不能消停消停,沒看到此刻的木葉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嗎?木葉的重建,難民的安置,村子恢復正常的運轉,防範其他村子趁機襲擊,這一件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纔是當前最急需處理的事情啊!
猿飛佐助看着波風水門的照片,雙手交叉頂在額前,桌面上放着的是木葉最新的損失統計,和暗部彙報的木葉村內最新的情況及其他忍者村近期的動態。
照現在的形勢看,木葉遭到九尾襲擊的事情,還沒有傳到其他村子裡面,外部的威脅現在還不太明顯。但村裡的種種跡象,卻讓他有些惱恨。他還沒死了,就有這麼多人像跳樑小醜一樣蹦上蹦下,真的當他是擺設。
三代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可是在二代死後,用鮮血鋪出了這條通向火影之路的,雖然這其中大部分是敵人的血,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內部的敵人就會心慈手軟。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將誰劃爲內部的敵人,但現在沒有,也不代表將來沒有。
“綱手什麼時候回來?”三代突然問道。
一名暗部從暗處走出來,道:“消息已經傳遞給綱手大人了,但綱手大人並沒有明確回覆。”
“你再發一道,就說河馬寒宇涉嫌九尾陰謀,正在接受調查。”三代決定對綱手下猛藥了,他相信綱手得到這個消息,一定會火速趕回的。
又是一夜的忙碌,剛剛在椅子上靠了一小會的三代,就被外面的敲門聲給吵醒了,“進來。”
“三代大人。”卡卡西恭敬行禮,他是奉了河馬寒宇的指示,來彙報昨天晚上的事情。
“什麼事情?”三代問道。
“昨夜有人冒充暗部潛入我家,意圖對波風鳴人不軌,被河馬寒宇打傷,現送木葉醫院治療,請三代大人處置。”卡卡西像背書一樣說完這段話,就一動不動的看着三代。
“嗯?”三代的眉頭皺了皺,凝視着卡卡西,問道:“是河馬寒宇教你這麼說的吧?”
呀!還真跟河馬寒宇猜的一樣,三代一眼就看穿了,卡卡西撓了撓腦袋,道:“是的。”
“這小子——”,三代搖了搖頭,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將此事告訴自來也大人。”卡卡西老實的回答。
“嗯!”三代若有所思,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擊着,隨後道:“那你就趕快去告訴自來也吧!”
“是”,領命而去的卡卡西不懂了,爲什麼三代也讓他將此事告訴自來也,不過想到河馬寒宇早上出門交待的“多聽多看,少問少說”的原則,他也只有將問題爛在肚子裡啊!
“什麼?”自來也聽到這件事時一下子站了起來,魁梧的身體給卡卡西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發生了這種事情,寒宇那小子爲什麼不早點來通知我?”
“呃?”卡卡西沒想到自來也的反應會這麼大,“哥說這是小事,您趕了一天的路,就不要來打攪您了。”
“小事?”自來也冷哼一聲,質詢道:“這是小事嗎?那名暗部在哪裡,帶我去找他。”
“是”,在前面帶路的卡卡西沒有看到,在他轉身的瞬間,自來也眼中那古怪的笑容。
而此時,兩名忍者敲開了河馬家的門,“河馬寒宇,我們奉長老團命令,請你去忍者召集室協助調查。”這兩人在說話時,似乎特別注意斟酌字眼,河馬寒宇也沒法藉口趁機鬧事,向家人交代了一下,就跟着去了。
木葉的長老團陣容其實並不豪華,除了那幾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傢伙,加上專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以及日向日差和宇智波富丘,也不過十來人。
河馬寒宇最想見到的團藏卻不在其中,難道他就這麼甘於沉默?河馬寒宇可不相信,也許是那個傢伙沒有什麼勝算,還不願浮出水面吧!畢竟他和三代之間的糾葛一旦扯進來,事情只會變得更加的複雜。
“河馬寒宇,我問你,去年12月到今天7月這段時間,你在什麼地方?”問話的是個乾癟的老頭,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老傢伙應該是宇智波家的,當初宇智波斑被趕出宇智波一族,他也是有份參與的。
河馬寒宇心中一突,暗想:我怎麼將這將事情給忘了,如果他們要栽贓嫁禍,這段時間無疑是最好發揮的。
“各位大人,這件事情我已經向四代大人報告過,而且我不覺得此事和我現在正在接受調查的事情有任何的關聯。”河馬寒宇面色如常,理直氣壯地答道。
“哼!”大長老忽然插嘴近來,道:“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那次出走,根本就是私自離開,並未得到任何人的許可,四代大人也是事後才知道此事,顧及影響,才替你隱瞞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你懷疑四代的公正,還是想說你曾經監視過四代的一舉一動?不然你們怎麼知道我沒跟四代提出過,沒有得到過四代的許可。”河馬寒宇冷笑道,一個大帽子朝大長老扣去。
“想詐我,門都沒有。”河馬寒宇雖然沒經過這陣仗,但在前世時,他被人陷害泄露公司機密,接受了一個月的調查,那陣勢,比現在可大多了。
“我們當然沒有懷疑四代的公正,更不可能監視四代的舉動,”宇智波家的老頭又開口了,顯然他看穿了河馬寒宇的小伎倆,不讓他有轉移話題的機會,“但是,我們木葉警備部隊,負責守衛木葉外圍的安全,卻沒有收到你出門時的通行證,你怎麼解釋?”
“通行證?”河馬寒宇想起這樁子事,還真是有些頭大了,不過中國有句老話說得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所以河馬寒宇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私自離開的,那樣的話,他們完全可以給自己安一個叛逃的罪名。
“我有啊!不過早就扔了。”河馬寒宇的回答堪稱經典。
“扔了?”大長老眼睛等得老圓,河馬寒宇這是什麼態度,有這麼回答長老團問話的嗎?大聲訓斥道:“通行證是出村憑證,怎麼能夠隨便亂扔?”
“我沒有亂扔啊!”河馬寒宇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仍在警衛部隊的桌上了吧!”
“那爲什麼我們沒有看到你的通行證?”宇智波家的老頭追問道。
河馬寒宇忽然笑了起來,道:“你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了,你們自己沒有保存好東西,找不到了,居然跑來問我。要我說,你們不如回家再去找找,說不定是被風吹到那個角落了。”
“你——,胡說八道。”老頭子被他氣得差點閉氣了。
“河馬寒宇,木葉警備部隊執行任務一向縝密,絕對不會出現你說的這種事情。而且,就算是通行證丟失了,但在出入記錄中也沒有找到你的出入記錄,這你總搪塞不過去了吧?”宇智波富丘嚴肅地說道。
“哼!”河馬寒宇看着宇智波富丘,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心中暗道:“你們宇智波一族是打定主意拉我下水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富丘先生,我首先聲明,我那次出去是得到過三代和四代大人許可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三代大人。那天是四代接任火影的日子,木葉來往人員比較頻繁,你們沒有記錄那是你們的失誤,與我無關。別跟我說什麼你們警備部隊不會犯這種錯,如果不是你們的失職,就不會發生九尾襲擊都沒有及時發現了。所以說,不是你們沒有出過錯,只是以前就算出錯也沒有產生什麼嚴重的影響罷了,那是你們運氣好。”河馬寒宇也惱了,媽的,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先將這水攪渾了,我們再比比看,誰更會渾水摸魚。連載中|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