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宇——”
一聲低沉的呼喊將躺在一棵大樹的橫枝上午睡中的河馬寒宇吵醒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睡皺了的衣服,不悅的看着吵醒他的人。
一個身着木葉忍者套裝的紫發青年站在樹下,他剛毅的臉上帶着一絲沉痛和懊惱,仰望着河馬寒宇的眼暗淡而悲傷。
河馬寒宇眉頭皺了皺,立即從樹上跳了下來,“紫霄叔叔,您回來了,戰鬥結束了嗎?”寒宇一臉真誠的笑容問道。
紫發青年名叫御手洗紫霄,三十歲左右,身高一米八五,是他父親的同學兼夥伴,更是赫赫有名的木葉八色之一,木葉的暗部部長。
御手洗紫宵是木葉爲數不多的全能忍者之一,會使用三種性質的查克拉,更重要的是,他雖然身形高大,頭腦卻不簡單,性格內向不善言談,但心思縝密,沉穩果斷。據說實力僅次於了三代火影,三忍和木葉白牙。
對這樣的牛叉人物,就算是孤傲的河馬寒宇也是真心佩服的,見御手洗紫霄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寒宇神色一凝,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是不是父親大人他出了什麼事?”
御手洗紫霄的臉色很陰沉,雖然很不願意,但他不得不告訴眼前這個才4歲的小孩殘酷的現實:“寒宇,你父親在這次任務中犧牲了,他是我們木葉的英雄!”
河馬寒宇用雙手捂着臉不願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告訴人們,此刻的他內心很不平靜。沉默了片刻後,河馬寒宇纔將手放下,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不幸的消息:“這件事情,還沒告訴我母親大人吧?”
“智子已經知道了,你父親的遺體已經安置在祭堂,你母親也已經過去了。”看到河馬寒宇這麼快就恢復了平靜的神態,御手洗紫霄心中很是詫異,作爲忍者的經歷使他習慣了面對同伴的死亡,但對河馬寒宇一個未經過任何訓練的孩子,能夠這樣的自我調節能力,是相當少見的,他不經對自己好友這個唯一的兒子產生了一絲興趣。
“我知道了。”河馬寒宇挺直了身軀,擡起頭望着御手洗紫霄,道:“爲木葉犧牲自己的一切是父親的夢想,我想父親一定很開心。”寒宇頓了頓,繼續道:“我知道紫霄叔叔很了不起,也常常聽父親提起過您,多謝叔叔長久以來對我父親的照顧,這次的事情,叔叔一定也很難過吧!”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留下沉思的御手洗紫霄向祭堂走去。
河馬寒宇看起來鎮定,心中卻並不非如同他表現的那麼平靜。他的思緒飛揚,被他深埋起來的記憶又在心頭翻涌。
“韓雨,你來了。沒想到還能夠再見到你,真是奇蹟啊!”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眼睛青年對眼前面色蒼白的英俊青年說到。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韓雨放下手中的一本漫畫書,擡起頭來,道:“到是你,三年了還是一點也沒變,有沒有想過找個女朋友,趕緊結婚了。”
“結婚?”青年醫生驚詫道:“你韓雨不是說要玩遍天下美女,發誓要單身到四十歲嗎?沒想到你也有勸別人結婚的一天。”
“很奇怪嗎?”韓雨心情突然變得很低沉,道:“如果你像我這樣,你也會知道生命的可貴的。”
聽韓雨這麼說,青年醫生也很黯然,“你是來檢查的吧?”
“嗯!”
“情況怎麼樣呢?”
“癌細胞已經擴散得很嚴重了,秦主任的說法是最多還有一個月。”韓雨帶着一絲苦笑。
“我——”
韓雨突然笑了起來,拍着青年醫生的肩膀,道:“不用難過,生活就是如此,不是嗎?何況醫生在三年前就已經判了我死刑,可我現在不一樣還活得好好的。”韓雨一點都不想重病垂危的病人,反而安慰起了醫生。
“沒想到你現在還在看漫畫,記得你以前上課經常幹這事。”見韓雨不想在病情上糾葛,青年醫生也轉移話題。
“這個啊!”韓雨揚起手,笑道:“你知道的,我自從國信投資辭職後就回鄉下教書了,上課時有學生偷看被我沒收了。”
“明白。”青年醫生一副很瞭解的樣子,道:“書到你手上後,你就看上了,名正言順的收爲己有。”
“嘿——,嘿——”韓雨笑道。
“什麼書?”
“火影忍者。”
“聽說過,已經出來很多年了,好像還沒有完。”
“是啊!不知道我等不等到他寫完的那天。”
之後,韓雨就在趟在醫院的病牀上看漫畫渡過了人生最後的歲月,彷彿是一覺睡醒後,他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他叫河馬寒宇,他的父親是木葉上忍,是夢嗎?
應該不是,夢沒有這麼清晰,於是,韓雨知道,狗血的穿越情節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而穿越的原因似乎同他那個當道士的叔公教給他的一套心法有關。
河馬寒宇用四年的時間才習慣和接受了這個世界,接受了悉心呵護他的母親,一個心理年齡比自己年輕十歲的女人,和他的父親,一個爲了理想而瘋狂不顧一切的男人。
河馬寒宇也沒有察覺,他的臉上已經流滿了眼淚。在去祭堂的路上,有很多向他一樣悲傷流淚的人。現在正處於火影傳說中的第二次忍者大戰時期,隨着戰爭的發展,每天都有忍者在戰場上死亡,通往祭堂的路上從來不缺傷心的老人,悲痛的男女,孤苦的孩童。
死神在戰場上揮動着鐮刀,收割着木葉忍者的生命,也收割着親人們的眼淚。
河馬寒宇是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最能體會那種親人失去摯愛的痛心的眼神。在知道父親是忍者的第一天,河馬寒宇就在等着今天的到來,對於忍者來說,戰場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但顯然河馬寒宇並沒有要成爲一個忍者的覺悟,不是怕死,而是不喜歡這樣的踐踏生命的尊嚴。
“母親大人。”河馬寒宇跪在母親的身邊,輕輕握住年輕地母親的手。
悲傷總是令人神傷,在送走父親的十天後,河馬寒宇發現已經十天沒有出房間的母親終於出來了,但看到母親那一身木葉忍者制服時,河馬寒宇的臉色變了,少有的嚴肅和認真:“我要當忍者。”
聽到河馬寒宇擲地有聲的請求,他的母親河馬智子呆住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激動:“真的?”似乎懷疑河馬寒宇的話。
這也難怪,河馬隆在他三歲時就開始教他忍術,並希望他能夠上忍者學校,成爲一名優秀的忍者,可被寒宇給拒絕了,“我只想做個平凡人,平凡的生,平凡的死。”這是三歲的河馬寒宇的原話,當時這句話,令父母都震撼在當場,從此只丟下一本忍術卷軸,沒有再強迫他當忍者。
“不,”能夠看到河馬寒宇改變主意,河馬智子真的很高興,但隨後她又想起了河馬寒宇學忍術時的表現,神情又黯淡了。“母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這就夠了。”
河馬寒宇兩世爲人,曾經在商界股海打滾了五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操盤手,到成爲中國最大的投資公司之一的首席投資顧問,多少風雨,又怎麼會看不出母親的擔憂了。
雖然河馬寒宇不想當忍者,可是到了這個世界,這是個無法迴避的選擇,尤其是將孝順擺在第一位的他,又怎麼可能讓脫下忍者制服五年的母親爲了報仇而上戰場去送死了。
河馬寒宇低嘆了一聲,有些無奈,揭開腰帶,脫下身上那件灰藍色的和服,露出了裡面的緊身衣,以及套在緊身衣上面的負重衣。
“啊!”河馬智子捂住了嘴,驚訝無比,眼前這個真的是她那個貪玩,懶惰,不思進取的兒子,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四歲的兒子並沒有她和丈夫想象中的無用,更不知道,河馬寒宇在人後做着什麼樣的努力。
河馬寒宇脫下負重衣,輕鬆的活動了一下身體,翻身到院中,雙手飛快的結印,巳-未-申-亥-午-寅,“火遁——大火球之術”。
整個過程只用了五秒種不到,這還不是河馬寒宇的極限,但爲了不讓母親太過於吃驚,他還是保留了大部分實力,畢竟,他不可能告訴母親,前世在住院時因爲無聊,每天除了修煉叔公給的心法,就是練習結印,更不能告訴母親,他一歲時就已經能夠控制查克拉,兩歲時就能將結印速度提高到一秒五個吧!
作爲孩童的他爲了不表現得太特別,可是儘量不在人前出現,而且是儘可能的裝睡,一天差不多要睡二十一個小時,而在母親以爲他睡着時,其實他一直在練結印和提取查克拉已經修煉那個莫名的心法,這是他這兩年枯燥而無聊的嬰兒的生活唯一消遣吧!
河馬智子看着兒子,真的驚呆了,天才,原來他的兒子是個天才,她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這一點。
“母親大人,我要當忍者,替父親報仇,但是請您脫下這身制服,這身制服不應該穿在您的身上,拜託了。”河馬寒宇恭敬的跪在母親的面前,等待母親的答覆,以他對母親的瞭解,她會知道選擇的。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