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和斑去到了月亮上,而在主世界,“曉”的基地內。
日向玉藻目光凝重的看着手中的情報,她現在身處基地內自己的房間。像她這樣身份的,在基地本就擁有極大的空間,沒有人敢隨意打擾。
玄已經離開基地一天多了,去幹什麼沒告訴別人,但她隱約也能猜到。
跟在玄身邊這麼多年,對於這位“主人”的脾氣也算頗爲了解,其實早在跟隨他之前,大概也能知曉他的性格,畢竟日向就是爲此付出了代價。
想來,現在月亮上的大桐木一族的心情肯定很沉重吧。
其實,她還是希望大桐木一族能夠給點力,最好能夠將他幹掉,也算幫自己大忙了。雖然這種事就連他自己都感覺不靠譜。
她手中的資料,是這些日子以來秘密收集的遠古資料,上邊記載着一些關於大桐木羽村和轉生眼的事,並不算詳細,畢竟當年那些事太過久遠。能夠查到,也要讚歎一聲“曉”組織的情報能力。
這些資料未必真實,可好歹讓她瞭解了何爲轉生眼,大致的印象便在心底形成了。
深吸口氣,她的目光有些複雜,查克拉凝聚在指尖,情報所用的紙張自然化爲粉碎。
算算時間,跟在宇智波玄身旁已經超過了十年,準確來講,該是有十二年多了。
這麼長的時間中,發生了很多事,她也見證了很多事,她就在宇智波玄身旁,見證了宇智波和千手的言和,見證了木葉村的誕生,也見證了後來的終結谷與許許多多的事。
時間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能夠淡化一些事情,也能夠讓一些事情更加刻骨銘心。
仇恨便是其中之一。
日向玉藻有時會想,假如沒有這種深仇,自己被束縛到宇智波玄身旁會發生什麼。
她沒有得到答案,因爲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宇智波玄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這一點跟在他身邊越久感觸越深。
她曾經問過赤羽衣,爲何會如現在這般,莫非她便不恨他麼。她曾調查過,赤羽衣的家族也曾是他在後背算計,才險些滅族的,也是因此,她才被脅迫在身邊。
赤羽衣的回答很簡單,也很平淡,只是一句他道過謙了。
對此,日向玉藻無法理解,莫非道歉就能將仇恨抹消麼,那未免太可笑了點。
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日向玉藻最終深吸口氣,雙目中閃出堅毅的目光。
她曾嘗試過許多辦法擺脫體內那份所謂的“神姬契約”,卻都沒有任何效果,甚至連那份契約都無法感知,許多時候,她甚至已經絕望的認命。轉生眼能否幫她,她也不得而知,但傳說中的“生滅之眼”終究是可能性最大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值得冒險,現在宇智波玄離開,正是動手的最好機會,那份契約只是限制了自己無法針對“主
人”出手,任何形式都不行,但在其他的事上,卻沒有任何限制。
現在這樣,並沒有超出契約的限制。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大桐木鬼言虛弱的擡頭,突然照入的亮光讓他的眼睛有些不適。
門戶重新落下,他的目光微虛,有一分驚訝在其中閃過,“日向宗家的公主,竟是你?”
一襲白衣的日向玉藻靜靜的站在他面前,表情漠然,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話語。
突然間,她朝前走去,來到大桐木鬼言身前,將他額前的頭髮撥開,正露出後邊的令咒。
“你想幹什麼?”大桐木鬼言沉聲道,沒有試圖做動作,被封印的他只要有提升查克拉的動作,就會受到一陣灼熱的痛苦作爲懲罰。一切都源自於那條穿體而過的鎖鏈。
“我們來做筆交易吧。”日向玉藻冷然開口,同時後退一步。
大桐木鬼言的瞳眸陡然睜大一分,下一刻,他嘴角勾起了笑容。“我想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那位宇智波主人的意思。”
“你廢話很多,這並不是個好習慣。”
“呵,說的有理。”大桐木鬼言想了想道,“那我們便來說說交易的內容,事到如今,公主殿下有什麼事可以和我這位階下囚交易的。”
“我放你離開,你的眼睛,我要了。”日向玉藻平靜道,沒有任何掩飾與猶豫。
“嗯?”大桐木鬼言的神色變的凝重起來,“我的眼睛,你是想要……轉生眼?”
“這些沒有義務告訴你,你該知道,你已經沒有退路,被宇智波玄抓住,絕對沒有生路,現在和我交易是唯一的活路,用眼睛換生機,公平合理。”
“成交。”大桐木鬼言幾乎沒有猶豫的道,正如日向玉藻所說,選擇交易是他唯一的生路,這種時候猶豫是沒有意義的。
“不過我要求逃出這個基地後再把眼睛給你,如果我現在就失去眼睛,戰力會大減,恐怕無法順利逃脫。假如我重新被抓,你所做的一切也就失去了意義。”
“沒問題。”想也不想,日向玉藻便答應下來。果斷的讓大桐木鬼言都一愣,他本以爲對方不會同意,畢竟如果自己出了基地,反悔只在一念之間,到時,她可拿自己沒什麼辦法。在他愣神時,日向玉藻沉聲道:“我在之前檢測過你額頭的令咒,是一種古老的術式,雖和我們日向一族刻在分家頭上的不同,卻也有相似之處。我會利用忍術將這道令咒更改,無法消除,只是多加一些東西,假如事後你反悔,查克拉便會在你腦中直接爆發,你該知道這種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