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歌,宇智波族地內一片寂靜,自從被隔離到村子的角落,這裡的夜晚就格外冷清。
宇智波的族人們一旦入夜就不會在外邊行走,安靜的宛若死地。
大多數的族人已經陷入了沉睡,一身忍者戎裝的宇智波鼬踏入族地,緩緩朝其中走去。
踏踏的腳步聲響起,宇智波族地之外的樹林中,無數戴着面具的忍者出現,隱匿於黑暗的角落,目光森然的望向整個宇智波族地。
他們的數量衆多,面具各不相同,有“根”部的,也有直屬火影的暗部,分成數個大方向在暗中將宇智波的族地包圍。
黑暗的樹林中,拄着柺杖的團藏緩步出現,一名“根”部忍者朝他稟報道:“團藏大人,宇智波鼬已經進入宇智波的族地,請指示。”
團藏擡頭朝天空望去,月色血紅,似預示着將要到來的殺戮。
“守在這裡,今夜……宇智波族地內的事交給宇智波鼬一個人處理,但如果有宇智波族人逃脫……格殺勿論。另外,對宇智波佐助禁止動手。”
“是!”他面前的忍者低聲道,隨即將他的命令傳達。
黑暗的樹林中,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寂靜。
今天晚上調動的忍者很多,即便宇智波鼬說的再好聽,木葉高層也不會完全相信他,這些忍者是必須存在的,爲此,三代火影甚至在今夜將自己的直屬暗部交給了團藏調動。
自然,他本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宇智波滅族的事情,身爲火影的他自始至終都“毫不知情”。
踏入族地後,宇智波鼬朝左邊輕瞥,黑暗的陰影中,有三名宇智波的忍者隱匿,是入口處的第一個暗哨。
三名忍者見到是他,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身爲雙面間諜的宇智波鼬在夜裡歸來是件很平常的事,他們已經見過不知多少次了。
但這次卻有點奇怪,宇智波鼬並未如往常一般朝內部行去,反而是朝他們三人而來。
“鼬你……”最前方的一名宇智波的忍者出聲,但僅出口兩個字,他的聲音就啞然而止,血紅的三勾玉中不可置信的看着刺入心臟的短刃,血液順着短刃流淌,一滴滴的滴落。
他想要再說什麼,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最後一眼,唯有宇智波鼬冰冷的面容。
砰!
這名沒有名字的宇智波忍者倒下,那麼的突然,他本身沒有預料到,他的同伴也沒有預料到。
但能守在族地入口,必然不是草包,在見到同伴倒地的一瞬,另外兩名忍者瞬間反應,背後的長刀上手,寫輪眼憤怒的看向宇智波鼬,同時出手。
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宇智波鼬,已經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鼬。
雙方錯身,前後不過一秒,甚至連兵刃的交鳴聲都未傳來,兩名宇智波的忍者在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倒地,脖頸各有一道血痕,鮮血緩緩溢出。
啪……啪……
鼓掌聲響起,一道略微嘶啞的聲音突然出現,“真是精彩,你實力的提升讓我刮目相看了,痛楚果然是變強最好的催化劑。”
空間的漣漪中,一個面戴花紋面具的黑衣男子出現。
宇智波鼬沒有回頭,將短刃收入了背後的劍鞘,他冷聲道:“按照事先的計劃,我們分頭行動。”
他說着,本人朝着宇智波族地最中心而去,一路之上,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將一個個的宇智波暗哨悄無聲息的解決。
宇智波帶土看着他的背影,口中發出陣陣冷笑,看了眼腳下三具宇智波忍者的屍體,他彎腰將他們的寫輪眼取下,用事先準備好的營養液浸泡。
鎖鏈自兩個長袖中垂落,他選了和鼬不同的另一個方向而去。
殺戮的夜……已然開始。
“鼬……”
短刃入體,宇智波鼬沒有給對方說出第二個字的機會,這已經是死在他手上的第八個宇智波忍者了,都是乾淨利落的一刀斃命。
他擡頭,心中默默計算,入口處的暗哨是最多的,越往內去相應越少,畢竟宇智波的族人在這些年中也減少了不少。
“還有三處。”他心中默默的計算着。
只要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些暗哨解決,那接下來就輕鬆許多,無論如何,他希望今夜只有自己出手,讓族人死在同胞的手中,是他現在僅能做到的事了。
另一方面,宇智波帶土走過的地方異常的寧靜,他沒有特意的去尋找什麼暗哨,虛化的能力之下,建築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悄無聲息的進入宇智波族人的家中,不知多少的宇智波族人尚在熟睡中被他吸入神威空間之中。
手中的鎖鏈,直到現在仍沒有沾染一滴血跡。
他會來幫忙,原因很簡單,他想要這些寫輪眼,僅此而已。繼承了宇智波斑名號的他,已經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在他的眼中,宇智波早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反正只要“無限月讀”能夠實現,一個他理想中的宇智波依舊會出現。
血色的月光下,兩道身影如收割靈魂的死神,走過之處盡成死地。
無聲無息中,宇智波族地的最高處,一道人影出現,沒有人注意到他,更不知他是如何出現的。
他默默的注視着如今的宇智波,注視着這曾經榮耀的一族走向終點,沒有任何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