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猛獸凌虐了人類。
可在場諸多人傑,卻突兀之下只覺變化來的甚爲奇詭怪異。
團藏不是破壞了結界背叛,聽命於宇智波信了嗎?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先有犬冢獠破了他賴以縱橫的空間忍術,繼而蛇叔陰影壓蓋而來,卻都不如眼下團藏激烈的熊抱來的刺激宇智波信。
明明已經完全淪爲傀儡的傢伙,明明對水影矢倉的控制牢不可破,爲何團藏就能反戈一擊?
有太多的迷茫不解讓宇智波信成爲當場諸人中最摸不着頭腦的一個。
“不委曲求全,老夫如何能逃過一劫?”
“不潛藏蹤跡,老夫如何確認你是幕後黑手?”
“不奉命行事,老夫如何能扭轉乾坤?”
“奇怪老夫爲何能掙脫你的控制嗎?小子,你怕是並不知道,老夫曾今有位戰友叫做宇智波鏡!”
“寫輪眼,老夫比你知道的更多!”
硝煙在漫舞,生命凋零的血腥在徘徊,宇智波信的身體在咯吱咯吱不堪重負的呻吟,半路殺出搶了蛇叔獵物,上演了一場絕地逆轉的團藏聲如野獸粗豪,卻道出了一番震懾人心的秘聞。
止不住膨脹的白絕細胞讓團藏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堪入目,讓他是聲音粗豪變形漸漸趨於獸化,可他的話入耳依舊有鏗鏘金鐵錚鳴。
如何一個擲地有聲震懾全場,團藏已無形象可言,卻徒然高大形象加身。
身在曹營心在漢,也不過如此了。
一直以來的角色都是遭人嫌棄的攪屎棍,卻在這一個團藏苦心孤詣將近成功的一刻,隨着他嘲諷宇智波信的言語呈現出乾坤截然的無上高大。
“精英薈萃,火影之位老夫已然無望,那就讓老夫帶着你這個幕後黑手跟毒瘤宇智波一起毀滅吧!”
“日斬,今時今日,老夫終於超你一步啦!”
“裡四象封印,給老夫開——”
膨脹的身軀爆開,有漆黑的墨色噴濺開來,向八方籠罩,團藏抱着宇智波信,帶着一身決然撲進了腳下如水蔓延的黑暗。
“啊~啊—啊——”
變故來的太突然,結局過於悲憤難以接受,茫然無措跳轉到絕望的間隙太過短暫,宇智波信除了絕望的變調吼叫,墜入深淵之際已經不能組織語言。
空間忍術確實威力絕倫,但封印術的能量等級也不差,便是世界最強輝夜姬也要在封印下飲恨千年。
區區妄圖替代斑爺的山寨之王宇智波信,對上團藏的亡命一招,除了不成意義的悲憤吼叫呈現不甘,全無逃脫之力。
所有人都在後退,以蛇叔跟犬冢獠的速度最快。
團藏亡命一搏的招數,目標除了宇智波信這個他認定的黑手之外還有整個宇智波,根本就是無差別打擊。
不想淪爲陪葬,不得不退。
只有止水還在瘋狂的施展瞬身術救援逃避不急的族人。
宇智波信的殺戮染紅了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哪怕在犬冢獠跟宇智波信大戰,在蛇叔強勢插入的情況下,也沒有人退避。
仇恨支配着這些宇智波族人忘死亡命,堆成一圈將仇人包圍,現在卻都成了裡四象八卦網中的無辜游魚。
“夠了止水,快走,你救不了他們!”
終究是不忍止水搭上自己,犬冢獠穿過墨色噴泉雨幕拉住了止水。
“救人,救人啊,救人!!!”
咆哮,掙扎,今天目睹了太多族人死去,止水血紅的眼睛溢滿狂暴,連面容都已經扭曲。
親不親,自家人,既然是宇智波一員,止水就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去死。
爲了對付宇智波信,宇智波一族能戰的人員全都聚集在這裡,今日一戰要是不救人,宇智波一族在忍界就可以除名了。
於情於理,宇智波止水都不能放手見死不救只顧個人安危。
但人力有時而窮,面對現實的殘酷,總免不了有心無力的時候。
“走!”
一聲沉喝,犬冢獠揮手將止水打暈,扛起來就走。
爲了今天,團藏不知道已經籌劃了多久,隱忍不發甚至委曲求全,不惜背上叛徒的惡名,一旦發動已經是不可阻擋。
即使從中作梗,高傲的要跟宇智波信公平一戰了解恩怨的蛇叔都不能撼動,只能選擇退避,面對止水的瘋狂不甘,犬冢獠除了將人打暈的下策也是徒呼奈何。
論算計隱忍之深沉,犬冢獠確實得佩服團藏。
誰又能料到,他居然抱着的是這般拼命一搏的決然。
墨色如雨,黑潮蔓延,宇智波族地在此起彼伏的掙扎不敢慘叫中,整個的被吞噬。
當最後一抹黑光璀璨天地之後,無人敢紅攖其鋒芒的黑雨黑潮消失,只留下一個吞噬了整個宇智波的巨大孔洞平滑如鏡,透露出叫人膽戰心驚,後怕不已的恐怖。
寥寥無幾存活下來的宇智波族人,呆呆愣愣,或麻木不仁,或無力跌坐在巨坑邊緣無神的對着黑漆漆坑洞了無生趣。
“老師,以防萬一還是先把團藏的屍體保存起來。我去看看三代那邊的情況。”
將昏迷的止水放下,犬冢獠悄聲跟蛇叔做了交流。
“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他們的目標是尾獸,老師還請保護好鳴人。”
掃眼並肩佐助望着巨坑發愣的鳴人,犬冢獠略微鬆了口氣。
團藏同歸於盡的招數太過毒辣,居然拉上了整個宇智波陪葬,不管是因爲身份原因還是別有安排,不幸中的萬幸,鼬一家連帶着鳴人逃脫了出來。
匆匆跟蛇叔做了交流,犬冢獠也不管蛇叔是否願意拔腿就走。
宇智波沒了,活下來的人這會經受不住打擊都懵了,等他們反應過來少不了就是一場風波。
回家滅族之恨,不能指望這些倖免於難的宇智波族人還有什麼理智,保護團藏遺體,應付宇智波怒火的任務帥鍋給蛇叔最好不過。
亂局當前容不得柔情似水,相信以蛇叔的能耐手腕,鎮壓宇智波亂局當不在話下。
只是趕往三代所在的路上,犬冢獠久久無法平靜心情。
不是因爲感傷宇智波的遭遇,宇智波一族與他相熟的人不過是鼬一家和止水,了不起再加上帶土跟泉美,其他人都是同出一村的陌生人罷了,犬冢獠還不至於心神具震。
頂多有些物傷其類的唏噓罷了。
真正讓犬冢獠心情無法平津的,反倒是造成一切的源頭志村團藏。
之前是身在局中,事情又發生的太猛太突然,沒有時間思考,事後的現在,犬冢獠卻無法按耐心緒琢磨起來。
團藏佈局那麼大,而且做得那麼決絕斷然,似乎一切都很合理,而且他的屍體也擺在那。
可犬冢獠就是覺得團藏不該這麼簡單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