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趕緊把那個蠢貨復活吧,這是事情搞砸了,還要他去兜回來呢。”
沒有發覺不妥的豬籠草,只能無奈吩咐着,把一對眼睛拋給了兜。
兜確實優秀,無人教導的情況下,只憑借他弄來的蛇叔試驗資料,就能掌握部分核心技術,以完備計劃,配合進行措施,已經是難能可貴。
可惜蛇叔卻更優秀,也更瘋狂,還未成年的兜,無法完全吃透資料,融會貫通也是情有可原。
“請稍等,絕大人。”
兜一以貫之的恭敬,冷漠又麻木的開始依照吩咐行動。
半晌搗鼓之後,一個嶄新的宇智波信從白絕的屍體中復活。
“宇智波的榮光不可冒犯,定將在我手中浴火重生!”
赤條條站起來的宇智波信,一雙萬花筒閃爍擇人而噬兇光,昂首挺胸,宣言說的震耳發聵。
看着張揚霸道,鳥頭朝天的宇智波信,豬籠草的嘴明顯抽了一下,繼而眼不見心不煩,默默退走。
馬德制杖!
明明是最大的一個幕後黑手,這一刻退走的豬籠草心裡,卻怨起了宇智波斑。
你特麼都找來的什麼玩意!
宇智波信偏執的信念,就像一坨狗屎塞進了豬籠草的嘴裡。
“乾得很好,兜,繼續保持下去。未來我會賜予你宇智波的榮耀!”
宇智波信的話狂妄且高高在上,接過兜遞上的衣服,用滿是鼓勵的目光俯視着兜。
“您過獎了斑大人,期待您賜予我榮耀的那一天!”
兜依舊是恭敬,像個忠誠不二的僕役,只是不同於面對豬籠草,這一刻跟宇智波信獨處的他,擡起的眼鏡沒有漫射光火,有的是純粹熾熱的眼神。
他看上去,像個信徒,衷心的服侍自己的神,堅定不移的用滿懷的澎湃堅定,等待着神賜予榮光。
被兜這般崇敬的目光注視,宇智波信的高傲越發濃烈,他的心情愉悅而暢快,完全走出了之前的慘敗。
“你的研究怎麼樣了兜?我已經厭倦這幅木頭一樣的身體了!”
臉上浮起明顯的厭惡,穿好衣服的宇智波信像是彆扭的扭動身體。
“斑大人,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很快就能幫您擺脫這幅受人監控禁錮的身體了。”
兜惶恐而小心翼翼,還帶着濃濃的自信。
既怕被怪罪,又適時的表達着自己的能力。兜忐忑的越發像個信徒。
“那就繼續吧,加快進度。我要淨化宇智波的事情,等不了很久了,時機快到了,你不能耽誤。”
宇智波信沉吟了片刻,換上了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淨化宇智波的事情時,臉上的神采化爲狂熱。
“請您放心,斑大人。”
兜頓首,語帶堅定。
“那些麻煩的孢子,解決了嗎?”
忽然像想到了什麼,宇智波信有些後知後覺,有一抹遲疑不定攀上臉龐。
這具白絕軀體,裡面可是被種下了不少監控用的孢子的。
“已經解決了,一共五個,全部都裝上了寫輪眼,斑大隨時可以催眠他們。”
“不過,斑大人,我們的寫輪眼用盡了。”
信誓旦旦的肯定回覆之後,兜道出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沒有寫輪眼的壓制,下一次復活,這些孢子恐怕就無法抑制了。
“不要擔心,兜。只要淨化了宇智波,一切都會解決的。區區死鬼的意志,居然想控制我,不可能的!”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宇智波斑,只有一個忍界修羅,那就是我!”
此刻的宇智波信,說着狂妄的話,身神具利,鋒銳如刀,有一往無前的強悍氣勢。
“是的,斑大人!”
兜很適時的完成了捧哏的工作,彎腰低頭,像敬拜神明。
他低垂下來的頭顱,那雙架在稚氣臉龐上的眼鏡,再次漫射起了火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在蛇叔提供的實驗室裡,拖着虛弱身體的犬冢獠此刻完成了他的查證工作。
慘白的無頭屍體被剖開,肢解,處理過後,就像掛在肉鋪裡待售的死豬。
幾顆白色如泡沫黏連的孢子裝東西,整齊的排列開來,每一顆中間都鑲着一顆瞳孔灰白,毫無光彩的眼球。
“馬德~”
看着從無頭屍體中取出來,一水排開的灰白眼球,犬冢獠恨恨的罵出聲。
“被逃了嗎?”
站在犬冢獠對面的蛇叔很平靜,平靜的像出塵遺世。
放下了成爲火影的執念,蛇叔頓開枷鎖,猶如潛龍入淵,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淡然沖和的讓人不能直視了。
除了還隱約能從偏於清幽的氣質看出一點當初的陰沉影子,蛇叔已經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畫風徹底扭轉的叫人不認識了。
就連一手促成蛇叔這些變化的犬冢獠,注意到這些的時候,多數也有些不習慣。
恐怕除了交心二十多年的三忍另外兩個,任誰看到現在這般模樣的蛇叔,都會忍不住在心底產生別樣的感官。
“嗯。”
犬冢獠悶悶的應了一聲。
這次他賠的有點大,輸的也有點莫名其妙不甘心。
雨忍村一行,前前後後準備了許多,連最後拼命也找了蛇叔他們三忍兜底,卻拼的五勞七傷,最終還是讓人跑了。
算不上血本無歸,可也是輸的不忍直視。
到底還是絲縷不周全吶,沒能算窮對手的手段。
但犬冢獠煩悶的並不是失敗,反倒是經過這次的教訓之後,就怕宇智波信學起了黑絕,不藏到最後絕不出手,那樣一來他可就真的鬱悶了。
非是報仇無門,而是奮力一搏,一敗塗地之後,再報仇無門。
有機會沒抓住,得有多鬱悶。
“在這裡好好養傷吧,機會總會有的。”
沒有詳問其中緣由,蛇叔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事情,見犬冢獠鬱悶的不行,便安慰了一聲,施施然離開了。
他有更緊要的事情等着去做呢。對犬冢獠自陷在親仇家很中不能自拔的事情,蛇叔纔不想浪費精神。
蛇叔早已經從這些低層次的事情中超脫了,現在一心一意就像搞他的研究。
蛇叔離開,犬冢獠獨自待了一陣,氣壓低沉的臉白丸都跟他相處不來,扭頭自己跑了。
“下次,一定乾死你啊!”
陰晴不定了半晌,犬冢獠咬牙切齒的扔下句狠話,選擇去養傷。
這次真的是輸慘了。
即使有白丸幫忙,用已經融合的地怨虞,結合仙術修復了他的心臟,可新東西總要磨合才能得心應手,何況這個新東西還是心臟。
既然暫時事不可爲,那就先顧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