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宰了你!”
一聲怒急疼急的叫喊,一聲咬牙切齒的咒罵,身上被射的跟刺蝟一樣的宇智波信一個閃身,再度出現在犬冢獠不遠處。
宇智波信已經徹底脫落的面具下,另外一隻顯現真容的眼睛裡,五角風車急速轉動。
“天照!”
隨着宇智波信一聲低吼,旋轉五角風車的眼睛注視處,憑空生出黑色的火焰。
燃燒萬物的天照黑炎,被宇智波信從冥冥中召喚出來,要將犬冢獠焚燒殆盡。
“噗~”
一身悶響,雷光留下殘影,犬冢獠手中的銳槍已經刺穿了宇智波信的胸膛。
“呃……你……怎麼可能!”
宇智波信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愕跟不可置信。
“不可能什麼?我的速度,可並不比你慢啊蠢貨!”
雷光繚繞的臉上漏出嘲諷。犬冢獠狠狠攪動着刺入宇智波信胸膛的銳槍,將裡面攪成一團亂糜。
原著裡,四代雷影有信心追上波風水門的飛雷神,如今雷遁造詣亦是不若的犬冢獠,自然不會怕宇智波信的山寨版神威。
更何況,犬冢獠還有磁力干擾空間,更加一步的削弱了宇智波信的空間能力。
“是不是很不甘心?認爲你只是經驗不足,所以不小心着到了?”
輕蔑的聲音從宇智波信身上傳出,他被徹底搗爛的胸膛產生劇烈疼痛,讓眼睛都凸了出來。
“噗~”
細小淡薄的煙霧閃現,插在宇智波信身上的毛針消失,變成了犬冢獠。
“知道爲什麼三身術是通行忍界教育的基礎嗎?恐怕現在才知道我是這麼定位你的吧?”
“算了,看你的樣子,你這種走狗運的野路子,根本就……呃……”
一把刀穿過了心臟,大仇得報,正在發泄的犬冢獠的嘲諷戛然而止。
已經確認,本應該死透了的的宇智波信突然舉手,用右臂化成的刀刺穿了犬冢獠的胸膛。
“那你這個科班出身的白癡,又知不知道,什麼是宇智波的榮光?”
同樣的微笑,一樣的嘲諷,這次出現在了宇智波信的臉上。
他攪動着手臂,一步步退後,將自己從犬冢獠明滅不定的雷霆銳槍上抽出,將犬冢獠的胸膛攪成一團肉糜。
血水跟破碎的內臟不要錢的從胸口的破洞涌出來,但在宇智波信完全將自己抽離之後,胸口上除了染血的衣服上有個顯眼的破洞,肌膚完好如初。
就彷彿從來沒有受到犬冢獠那一下致死的重創。
“是……伊耶那岐吧……我到是真的忘了……大意了啊。”
足以致死的創傷,帶起潮水般的疼痛,犬冢獠扯動嘴角,低頭看了看刺穿了自己的兇器,艱難的漏出了個自嘲的笑臉。
真的是大意了啊。
或者說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以爲晉升到了影級,在斑爺不出的情況下,雖然不足以橫行忍界,卻也能隨心所欲。
然而事實卻狠狠的給他上了一課。
宇智波信確實不是什麼天縱之才,確實經驗貧乏了些,但奈何人家靠山夠硬,外掛夠強。
儘管宇智波信身上並沒有奇葩的鑲嵌許多寫輪眼,只有一雙萬花筒擺在明面上,但想想也能知道,他真的會缺寫輪眼嗎?
把輪迴眼放出去培養,還有一雙寫輪眼備用的斑爺,不可能缺這玩意的。
戰國時代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更是開啓了萬花筒跟輪迴眼,對寫輪眼的根底知之甚詳的斑爺,哪怕十年弄一對寫輪眼存着,到他安心去往淨土,手上至少也攢下了七八對,十幾個寫輪眼做儲備。
身爲斑爺復活的至關重要棋子,宇智波信又怎麼可能只有一雙萬花筒打天下呢。
就算斑爺不給,不還有黑絕這個幕後呢麼。
所以,宇智波信身上絕對不止只有一雙萬花筒。
所以……要說死的不冤嗎?
“你很好。接下來,讓我們不死不休!”
血從張合的嘴巴大股大股涌出,犬冢獠漏出兇狠猙獰的笑容,手上明滅不定的銳槍驟然伸長,再次將宇智波信捅了個對穿。
“多愚蠢的臉!”
飛身後退,洞穿的胸口前後如噴泉般濺出血肉,犬冢獠看着宇智波信再度愕然僵硬的臉龐,放肆的大笑結印。
融合了白絕,身具初代細胞的帶土,能夠在卡卡西洞穿他心臟之後毫無大礙。
已經完全解開封印,十餘年用陽屬性刺激細胞的犬冢獠,哪怕遠遠比不上帶土,卻一時半刻還能堅持。
十餘年不敢或忘的堅持,讓犬冢獠尚有一搏的能力。
“通靈之術!”
“嘭嘭嘭嘭~”
連續四團白煙出現,一大三小。
“我的弟子,你這次看起來,情況很不好呢。”
風吹散了煙霧,魅力奇特的聲音響起,蛇叔的袍子獵獵,屹立之間有股冷幽幽的玉樹臨風感覺。
他看着形象悽慘,心臟部位前後通透,命不長久的弟子,還有心情說笑揶揄。
只是那個平淡的聲音下,隱有一股將要爆發,凍殺一切的煞氣。
在蛇叔的身後,是還不明真相,有些懵逼的自來也跟綱手兩個。
木葉三忍,在此刻相聚。
危急時刻叫家長,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安心。
儘管犬冢獠這會已經沒心了。
“放心吧師醬,暫時還死不了。”
頗有苦中作樂之感的犬冢獠,抹了一把嘴巴里堵不住涌出來的血污,一腳將地上打開的卷軸踹開。
“丁零當啷~”
隨着卷軸飛開,三個還裝有些許鮮血的小玻璃瓶跌宕出去。
“這次得你來救我了啊白丸。秘術—融合變身:雙頭狼。”
情況危急,顧不上跟懵逼的自來也兩人做交流,犬冢獠結印完畢,猛往焦急的白丸撞了過去。
煙霧閃過,一隻足以媲美山椒魚的巨大雙頭狼出現。
“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還能復活多少次!”
暴躁如雷的咆哮滾滾轟隆,雙頭狼山一般的身形化作巨大的雷光,捲起黑風衝向了再度復活的宇智波信。
如貫穿天地的光柱,後面尾追着浩蕩的黑沙狂風。
所過之處,時光彷彿被加速,鋼鐵的建築在一瞬間就經歷了千萬年的變化。
鋼鐵建築的金屬,從冰冷的金屬色澤到爬滿鏽跡,繼而風化成黑沙,匯入席捲的黑風浪潮之中,都在來不及眨眼的頃刻間完成。
彷彿陷入了無法掙扎的泥濘之中,磁力爆發的雙頭狼,將空間直接化作沼澤。
宇智波信瞪着眼睛,明明身後的空間在扭曲,卻遲遲無法穿過。
眼睜睜看着擎天柱般粗壯的雷光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