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厲害嗎?”
“可不是,整整一千人往上的軍團呢!”
“真是不敢想象,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對方全滅啊!”
“明明才二十出頭,居然就能做到這種事情,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由良,怎麼了?這麼消沉?想什麼呢?”
“沒什麼啦宮城,明年我就三十了,什麼時候我也能做到那種地步啊。豈可修……想想都讓人絕望。”
“你可能老了啊由良,所以別妄想了。老人家就要有老人家的心態。安心混到退休吧,哈哈~”
“宮城你這個欠揍的傢伙!”
“哈哈……”
熟人朋友聚在一起的閒聊,最終以宮城的惱羞成怒,跟由良打成一團,在大家的鬨笑中結束。
正巧路過的犬冢獠面含笑意,彷彿是路人看個熱鬧,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
犬冢獠很清楚他們說的是誰。
雖然沒有具體的名字出現在幾個人的談話中,可作爲親身經歷者之一,不客氣的說還是起到了關鍵作用的一個,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談話的核心人物是誰。
他們幾個談論的人正是波風水門,談話的核心是剛剛過去不久的草之國狙擊。
最近這段時間,雲忍跟巖忍鬧騰的厲害,閒下來的營地裡到處都是討論這件事的人。
談論的話題跟套路也基本上大同小異,就連最後的佩服也差不離。
羨慕嫉妒都有,但更多的卻是敬佩。
沒錯了,就是敬佩,無論年歲,無論身份,但凡有人挑起了相關的話題,歸納到最後,都只剩下對波風水門的欽佩。
真理越變越明,對波風水門的欽佩,就在這一次又一次,看似不經意間的閒聊中,慢慢的一點點被塑造,然後鞏固了起來。
強者爲尊的忍界,單人挑翻巖忍千人軍團,救災難於萬急之下,波風水門原來就不差的名聲,日漸隆盛。
大家的態度很是高度統一的樣子。這明顯是有人幫着造勢。
雷影死了都有兩個多月了,犬冢獠從瀧之國出發前往草之國的時候,別說信息了,連傳言都沒有。
相比較巖忍的千軍覆滅,難道不是雷影死亡更具有震撼性麼?爲何確實波風水門的名聲傳播的更快?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來了,必然是有人有心爲之。
而且,事件中非常非常非常突出了波風水門,至於犬冢獠跟卡卡西他們幾個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提上一兩嘴,可漸漸就變得可有可無。
至於到了現在,已經徹底隱身了。
說的好像所有功勞都是波風水門一個人似的。
對此,犬冢獠不能不心懷怨念,可惜有口不得言。
難道還自己赤膊上陣跳出求反駁說,波風水門的功勞至少有老子一半?
你神經病啊!
驕傲的矜持不允許犬冢獠這麼做。
黃色閃光威武霸氣,是架海紫金樑,是擎天白玉柱,挽大廈於將傾。
波風水門你還當什麼火影,趕緊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用你的光輝明照萬里,跟輝夜姬雙宿雙飛吧!
草之國事件,不敢說犬冢獠的功勞大過波風水門,可拿不到首功,次功怎麼看都少不了吧?
結果,到了這些吃瓜羣衆嘴裡,除了波風水門力挽狂瀾,其他人都特麼是打醬油的小透明。
三代你給波風水門上位造勢,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睜着眼睛說瞎話吶。
對此,犬冢獠能做什麼呢?除了禮貌又不失體面的微笑,還能作甚?
這就知道蛇叔爲什麼對調遣他來田之國的本職工作不上心,反倒一門心思的跑去做研究了。
在總體實力不佔優勢的情況下,逆流而上,首開勝局的砂忍戰場嘔心瀝血。
基本以一己之力扭轉劣勢,打破整體戰局僵持,蛇叔都沒得到波風水門這般的追捧。
嗯,雖然犬冢獠的功勞不小,但弟子的功勞,也可以歸功給老師麼。
所以風之國戰役,蛇叔居功至偉。
那麼,蛇叔又不是沒腦子,看着如今輿論沸騰,一面倒的捧高波風水門這麼一個小輩,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木葉的態度這就擺明了,就是要讓波風水門上位。
真正的競爭還沒有開始,蛇叔就已經輸了。
那我特麼的還有什麼心情去工作啊!你們愛咋咋,蛇爺不管了。
“感覺有點糟心吶。”
回到自己的營帳,犬冢獠也沒心情看蛇叔給的東西,顰蹙着眉頭,不開森。
政治有時候就是這樣,噁心的人要死要活,恨不得掏心撓肺。
因爲某個身居要職之人的一句話,就能完全扭轉風向,決定另一個人的命運,抹殺他的功勞。
同時又因爲沒有話語權,除了默默承受,沉默寡言之外,剩下的反抗就只有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一搏了。
皇權之變,莫過於此。
火影的村長之位,假假的,也算是個縮水縮水再縮水的皇權吧。
“唯名與利啊,世人多跌墮。”
思考了一陣,犬冢獠嘆息的像個看透世事的哲人。
此時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
有事不關己,加入吃瓜羣衆之中海侃的衝動,又有自己的努力被人一言而絕的鬱悶跟憤懣。
努力想推蛇叔上位,暗地裡做了辣麼多,冒險說動了蛇叔,生生把他跟團藏的苟且掰斷,卻不料三代還是走了老路。
到沒有覺得這是什麼狗屁不可變更的命運。
只能說,世事弄人吧。
“三代大人喲,比起你的兩個老師來,你真是差遠了啊。力推水門上位這件事,做的一點都不大氣。”
相比掰彎基友,合力終結亂世,開創忍界制衡局面的初代,相比殺伐果斷,頂着雄才大略的大哥壓力,一意孤行當斷則斷的二代。
猿飛日斬這個三代目,爲人做事的氣魄上真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僅僅只是懼怕蛇叔偏於陰暗的野心,就抵死不敢讓蛇叔上位,寧肯捧一個小年輕出頭。
簡直就是媽賣批。
“幾把毛的野心陰暗。蛇叔上位,猿飛日斬你又不是當場就死了。還怕沒有制衡?“
”蛇叔是你的弟子,只要你活着,哪怕手無縛雞之力,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威望以及恩情,還引導不過來蛇叔了?”
“就算真引導不了,你也是一尊定海神針般的大佛好不,走能兜底的不是?”
越想越鬱悶,一腔付出都化了流水,犬冢獠也是要罵人。
“你要是力主推蛇叔上位,憑藉這份恩情還有師生之誼,你就是木葉的太上皇。“
”自來也跟綱手都在的情況下,讓團藏跟蛇叔打擂臺,你攜勢夾恩劇中調停,木葉再差也不會落到被雲忍蹬鼻子上臉的份上吧。”
精明瞭一輩子的三代,臨近退休,反倒感覺突然就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