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就是小十天又過去了。
深秋時節已經走到了最後,舉目遠眺營地後方的叢林,已經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灰黃的樹枝參差着,有種淒涼的蕭索在瀰漫。
桔梗山上除了沉沉的城池依舊看上去牢不可破,已經再找不到更多的生機,草木枯敗之後幾番爭鬥,只剩下裸露在外的黃土染盡了蒼涼。
太陽已經從白天消失,溫度漸漸接近了冰點,終於時光蹉跎到了說話都能看見白霧噴出的時候。
冬季的前哨已經來臨。
伴隨萬物冬藏的嚴寒肅殺,木葉與砂忍的對峙也走到了最後。
犬冢獠已經提前三天終結了自己的任務領取,用上忍的特權豁免了例行公事的巡邏,貓在自己的營帳裡,開始做大戰前最後的準備。
投身到戰場大半年了,木葉與砂忍的決戰也終於到了不得不發,無論再出現任何情況都不可能延緩的千鈞一髮的地步。
兩個以年爲單位,繼續了許久許久力量的巨人,同時拿起了長弓,搭箭在弦,瞄準了對方。
大帳正中燃燒着炭火,淡淡的清香味道瀰漫着,醒腦提神。
盤坐在牀榻上,看着匍匐在炭火旁酣睡的白丸,犬冢獠腿上攤開着一張大部分空白的卷軸,握着筆,正在沉思。
大戰近在眼前,他在梳理自身。
一陣思考,一陣書寫,犬冢獠將自己所有具備的能力都白紙黑字,記載的清晰且力求無有遺漏。
卷軸上,當頭開始就寫着他絕對優勢的查克拉。
然後風遁與雷遁緊隨其後,兩種遁術之下又分裂開來,密密麻麻的記載着詳盡的忍術名稱。
緊隨風雷遁術之後的是他甚少使用的火遁,而排在第四位的豁然寫着水遁。
只是水遁相比較遁術中排行第三的火遁也大有不如,僅僅只是寫着寥寥幾個耳熟能詳的忍術罷了,連火遁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就這還是從宇智波富嶽那裡討要來的。
水遁名目下,起頭寫着霧隱之術,再下拉就是水分身跟水亂波等幾個低級忍術,看上去一點也不高大上。
實際上,犬冢獠也不是很在乎水遁,只不過是梳理自身,既然具備就不能遺漏,所以也寫了出來罷了。
去河之國走了一圈,關於自身實力的收貨,也就是勉強能夠運用水遁了。
不過水遁要形成威力,哪怕是追上目前最差的火遁,也需要大量的精力,眼下準備跟砂忍決戰的情勢下,不宜分心他顧。
整理完畢遁術方面,犬冢獠遲疑了一陣,提筆在卷軸最後寫上了醫療忍術之後,又添了一筆,寫上了體術。然後在雷遁忍術上畫了個圈。
目前他最強,也是運用最多的就是雷遁了。
相比較其他屬性,雷遁有足夠強的殺傷,配合使用時還能強化體術,提高速度,同時還可以麻痹敵人,給自己創造機會。
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嗎,能一個衝刺過去一刀捅死的事,幹嘛非要用大規模殺傷性忍術,顯得自己牛叉是不啦,完全沒有必要嗎。
因而犬冢獠總是偏向使用雷遁,時間一長,動起手來,自然而然的雷遁就成了他最強也是最佳的選擇。
而且現在還得到了一把能夠配合並加強雷遁的魚叉,就更加沒有理由捨棄雷遁這個強點了。
何況雷遁說起來雖然有相剋的屬性忍術,但只要速度彪起來,剋制卻打不中也沒有卵用不是。
迎接對砂忍的決戰,雷遁依舊是犬冢獠不二的選擇,但不同的是,幾番交手之後,他的情報大部分都暴露在了砂忍面前,爲了能夠不被針對,或者說取得更大戰績,犬冢獠需要做一些改變。
以他目前的身體強度,在不失去理智爆發的情況下,縱然加上魚叉,不說正面對上千代,就算是加流羅這個準影,一對一也是不夠看。
至於之前懟了千代一次,靠的也全是一張嘴和有心算無心,犬冢獠可不敢當真。
“哎,當初怎就忘了跟止水要一下風遁瞬身了呢。真是失策。”
思來想去,積極求變的犬冢獠最先下手的還是僅次於雷遁的風遁,可惜琢磨了一陣之後,臨陣磨槍沒有什麼頭緒,不禁想起宇智波止水當初施展的那種急速又惑人心智的風遁瞬身術,在大規模的混戰之中,絕對是個很實用也很有威力的忍術。
“光只有螺旋丸的話,在使用雷遁強化的時候,兩者不能兼容。就算把切換時間縮短,對上跟我實力差不多的,估計十有七八會放空炮。”
“難不成以傷換傷?用雷遁先衝過去,再切換成螺旋丸,讓對方趁機給我一下,我再摁他一個滿臉桃花紅,然後再用醫療忍術自愈?”
琢磨着,腦洞一開,犬冢獠想到了一個貌似可行的方式,不過想象了一下,感覺畫面有點美。還要切換來去的話,我直接用雷切不是更好更方便咩。
於是還是覺得這種出其不意自殘的招數,等什麼時候單對單再用也不遲。在戰場上大家都在儘量避免自己受傷,自個偏偏反其道而行,感覺有點找屎。
“妹啊,都怪蛇叔,叫我白跑了一趟土之國。不然那十幾天時間給我臨時抱佛腳,多少也能想到點辦法,就算繼續開發螺旋丸,也能有個苗頭啊。現在好啦,沒時間了。”
雷遁縱然有魚叉增幅,但受限與身體,威力增幅也是有限,不會有什麼質變。自身情報又大幅度的暴露給了砂忍,想要求變卻看着梳理完畢的資料沒有頭緒,犬冢獠氣悶,想罵人。
蛇叔就是個坑蛋。
“難道真的要用那個嗎?”
將自身梳理透徹之後,想不到什麼切實可行的變通方式,犬冢獠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睡得正香甜的白丸。
大決戰之中,之前那種用來對付加流羅,會失去理智,不到查克拉消耗到危險程度不會清醒過來,名爲雷龍狼的忍術,以及在霧忍巖島上施展過,制約多多,傾盡全力,孤注一擲性質的忍術是用不成了。
雙方數千乃至上萬忍者混戰成一團,一旦失去了理智或者耗盡查克拉,讓自己陷入疲憊的話,估計也就離死不遠了。
沒有藍的法師不如雞。沒有查克拉的忍者,估計也不比雞強上多少,都是送人頭的貨色。
所以,儘管心裡有些排斥,但犬冢獠還是看着白丸,在認真的考慮,到底要不要用那招家傳的秘術。
那招是他最後最後,壓箱底的招數,因爲各種原因,輕易絕對不會動用的招數。
“嘛,還是到時候看情況吧。先在雷遁方面想想招數,如果砂忍真的出動了尾獸,搞不好也只能用了。不然就蛇叔一個,可幹不過對面羅砂加千代兩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