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有些敷衍的話,奈良鹿丸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已經是中忍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中忍了嗎?”奈良鹿久笑了笑說道,“等你哪一天能夠接我的班,你就明白了!”
說完,站起身走進了裡屋,留下鹿丸一個人在生悶氣。
『有些事情,希望能夠在我們這一輩完結,而不是將麻煩留給下一代啊!』
豬鹿蝶三個休慼與共的家族,曾經是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堅定支持者,隨着猿飛日斬坐穩火影位置,三個家族也換來了意想不到的的好處。
壟斷了整個村子大半藥材生意的奈良家族,佔有着大片的藥園與苗圃,每天收穫的利益都是個天文數字,爲家族的福利與下一代的教育帶來了多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雖然以豬鹿蝶的強勢,哪怕最後猿飛日斬沒有當上火影,也不會有太多的損失,但是眼看着一個個曾經風光一時的家族慢慢沒落,甚至是煙消雲散,這種仿徨無依的感覺,總會讓人的不安定感逐日增加。
宇智波家族從木葉村消失之後,極少有成年的家族子弟佔據村中要職,哪怕有個別驚才絕豔的人物,也是早早地就賦閒在家,只有等到有火影命令的時候,纔會再次穿上戰袍,拿起武器爲村子、爲家族而戰。平時也只是維持一下治安,做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喝酒的時間都比做任務的時間要多。
家族與村子之間的平衡點,一直都沒有明確的界限,很多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是既不插手木葉權利分配,也不參與爭奪火影的位置,反正是誰當上火影就支持誰,對火影的弟子及其同伴,支持卻不諂媚,沒什麼事的話,大多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還有越來越強大的平民忍者勢力,以及一些沒落忍族的附和,讓大家族的勢力不斷的衰退,再加上以團藏爲首的強硬武鬥派若有若無的打壓,使得這些家族子弟身上的壓力也與日俱增。
『也許忍者家族都有融入村子的一天,我們可以消失,但是絕對不能被消滅!』
想到這,奈良鹿久也回憶起了那個桀驁不馴的銀髮忍者張狂的言論。
『年輕氣盛麼?沒有家族拖累的強者,可以更加地肆無忌憚,還真是羨慕啊!』
對於這一次警備部重建,被欽點爲部長的奈良鹿久明白,這是一個好機會。不僅是統合各方勢力,增加五代目火影綱手的話語權的重大舉措,也是綱手試圖彌合各方關係,削弱先代長老權利的一次嘗試,假如順利的話,會讓村子更加順暢也說不定。
……
波之國,一個大概三十歲的銀髮男子,帶着一個十六歲左右齊肩黑髮的少年漫步在小村鎮的街道上。自從那座壯觀的鳴人大橋貫通之後,原本了無生氣的波之國也漸漸開始有了一些人氣,交通的便利,再加上地理位置的優越,讓波之國慢慢地成爲一個商旅落腳的好地方。
和上次水木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年了,看着和記憶中迥然不同的景象,水木也有些詫異。
至於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的場景的幸村則更加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新奇的一切。和呆在地下完全不同,哪怕就是天上的太陽,都能讓其驚訝好半天,要不是水木阻止,說不定虛弱的幸村早就被太陽光給晃成瞎子了。
“水木,這些都是吃的嗎?”
“是的。”
呆在地下的時候,總是選擇一些不易腐壞,易於保存的食物,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美味。但是在這裡,琳琅滿目的小吃就完全征服的幸村的胃,碰到什麼,都想去嘗一下。
就在兩人閒逛時,旁邊一個清脆的童音傳了過來。
“佐助哥哥?”
水木回頭一看,一個藍白橫紋條帽子的小男孩站在不遠處,而聽到聲音的幸村也轉過頭來。
這個小男孩不是別人,正是造橋大師達茲納的孫子伊納裡,旁邊牽着他的手的,是他的母親津奈美,另一隻手提着剛買好的蔬菜,似乎正準備回家。
“佐助哥哥?”幸村用手指着自己的臉,奇怪地問道,“你是在叫我?我不叫佐助哥哥,我叫幸村!”
“認錯人了!”伊納裡失望地搖搖頭,面前的少年明顯比自己見過的宇智波佐助要大三歲左右,而且髮型和氣質都相差很遠。原本以爲看見佐助,說不定鳴人也在,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一邊的津奈美微微鞠躬致歉:“抱歉,給二位添麻煩了。”
“不用在意。”
水木搖搖頭,拉着有些好奇的幸村離開了此地。
“吶,水木,佐助哥哥是誰?是不是和我長得很像,就像你和其他水木一樣?”
“這個嘛?”水木爲難地饒饒頭,沒想到就出來隨便走走,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小插曲,“哥哥是對比自己大的男孩子的稱呼,佐助纔是一個人的名字。”
“至於你和佐助的關係嘛,和我與其他水木有些類似,但是,並不完全一樣!你和佐助差別還是很大的!”
以目前幸村的理解能力,根本就無法搞清楚其中的關係,水木也只能含糊其辭了。
“這樣啊,真想看看這個佐助啊!”
“以後有機會讓你見一見他……”
“那好。”幸村天真地露出了笑容,然後轉眼就被手裡的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
木葉村,綱手走進只有得到火影許可才能進去的超大型資料庫,在一大片書架環繞的書桌旁邊,一名黑色捲髮、紅色雙瞳的女忍者正在伏案翻閱着面前的桌子上堆的老高的資料,聚精會神的態度,直到綱手走近,才驚醒過來。
“綱手大人。”
女忍者站了起來,連忙行禮。
綱手點點頭問道:“紅,怎麼樣,有收穫嗎?”
原本紅色的眼珠,因爲用眼過度,更加增添了不少血絲。夕日紅遺憾地搖搖頭:“沒有類似的記錄,看來那個術比想象中還要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