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應該跟我們沒關係,水木,讓霧忍處理,實在不行我們再幫忙……”
卡卡西搖搖頭答道。
“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霧忍跑這麼遠迎接,實在是熱情過頭了。那個青上忍,說是迎接我們,其實在我看來,很可能只是一場偶遇。”
“偶遇?”水木想了想說道:“有道理,我們的面子還沒有大到需要他們千里迢迢來到茫茫大海上來迎接的程度,而且,找到我們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說是大海撈針有點誇張,但是在空曠無垠的海面上找到特定的船和人,這可就太困難了。”
正說着,離船舷不遠處,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的浮出水面,緊接着,數道身影激射,從水底突然出現,分成兩撥人馬對峙起來。一邊正是霧忍首領青和他的三個下屬,另一邊三個人,全都帶着詭異的動物面具,額頭露出帶着劃痕的霧忍護額,然後穩健的落在半浮出水面的龐然大物身上。
“叛忍?”如此顯而易見的狀況,說明這場遭遇戰很可能是霧隱村的“家務事”,木葉一衆人只是不小心被捲入麻煩之中罷了。
“果然,那個青沒有說實話,碰上我們只是個巧合,然後順便賣個人。”卡卡西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斷。
水木說道:“那又怎麼樣?你還想拆穿他們,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互相給面子的事情,就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卡卡西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看來,霧隱村內部的問題,遠遠沒有到徹底解決的時候,五代目水影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那幾個帶着面具的傢伙,是暗部嗎?他們的通靈獸,那個巨大的魚狀怪物,是變異的座頭鯨?”
“可能把,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卡卡西拿出一個小本子,不斷的記錄一些事情,待寫完之後,才重新揣進懷裡。
“他們襲擊的動機讓人摸不着頭腦。一艘前往水之國的客船,對忍者來說,有很多利益嗎?上面的很多東西都是貨品,對忍者根本沒什麼用處。”
“卡卡西,有時候衝突並不一定是爲了獲得什麼。”對人心上的把握,旗木卡卡西確實不太擅長,“這些襲擊者的來歷我們可以不關心,但是他們的行動卻能夠猜測一二。新的水影上任,必然有失意者和渾水摸魚的投機者趁着這段混亂的時間來做點什麼。這種襲擊,很可能是對水之國與其它國家的交流船隊和人員的無差別襲擊。”
“無差別?”卡卡西皺着眉頭問道。“這對這些不滿新水影的反對者有什麼好處?”
“好處?”水木笑了笑,“不需要好處,只需要讓五代目水影照美冥難以處理就夠了,將交流的通道徹底斷絕,對資源貧瘠的水之國來說,將會面臨極爲困難的局面,不能維持秩序與權威的照美冥能不能安穩的坐在水影位置上,就十分難說了。”
“這樣啊。”卡卡西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水木的意思,這種涉嫌有組織的恐怖主義襲擊,是對一個新的領導者的最大考驗,霧隱村上忍青帶領的隊伍,很可能是水路航線上的常備巡邏隊,在任務過程中恰好碰上了木葉的忍者。
在水木和旗木卡卡西交流的時候,不遠處海面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這種環境下,還是霧忍比較得心應手。”
“是啊。”
地利優勢實在是太明顯了,水木和卡卡西兩人要是全力以赴的話,是有能力將下面的隊伍一掃而空的,但是這絕對不是對面很弱,只是在絕對的力量弱勢之下,被碾壓罷了,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對卡卡西和水木還是很不利的。
眼看戰鬥就要結束了,卡卡西長舒了一口氣,轉頭對水木問道:“昨天的戰鬥,加上今天的,你有什麼感想。”
水木想了想,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辭答道:“霧忍的戰鬥風格很成問題,該怎麼說呢,理念有很大的不同。”
“具體說說!”卡卡西對水木的見解也頗有興趣。“我也和霧忍戰鬥過很多次,在波之國,七忍刀之一的桃地再不斬你也知道,我雖然也有一些感受,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說。”
對這種戰鬥的話題,下忍們也很感興趣,圍上來想聽聽水木的“高見”。
水木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霧忍的戰鬥風格,其差異主要表現在戰鬥的目的上吧。這種差別看多了就會感覺很明顯。在大陸上精通於潛伏與暗殺的類型,其實相當稀少,但是在霧隱村卻大量的存在。這很可能是霧隱村的地理隔絕和忍者選拔政策導致的。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霧忍很有古風。”
“古風。”卡卡西喃喃的重複這個詞,似乎略有所悟。
“沒錯,古風。”水木解釋道,“忍者的來歷可能大家都沒有注意,查克拉這種東西可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忍者的歷史,可比查克拉要長。在查克拉出現之前,除了正面戰鬥力不行之外,其實特點和霧忍相當接近,潛伏與暗殺,以及不擇手段的完成任務。”
“不擇手段?”這個詞讓一向以忍者身份爲榮的一幫下忍們非常不自在。
“忍者,從誕生之日起,就不是一個光明的職業,一開始只是大人物們處理陰私事物的工具。頗受其它戰鬥職業的鄙視與排擠,直到查克拉出現才扭轉這一現象。”
卡卡西插言問道;“所以,你想說的是,霧忍們很大程度上還繼承了這種流傳自古代的忍者風格和習俗,在大陸上的忍者日新月異的年代,這幫霧忍其實並沒有拋棄老舊的傳統?”
“沒錯。”水木確認道,“看霧隱村的歷史和戰鬥風格就能略知一二了。”
“原來是這樣啊。”卡卡西恍然大悟,“難怪我會覺得霧忍們不守規矩的很多,而且戰鬥風格十分的功利和唯我,因爲他們的理念和忍界主流就有很大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