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木葉的眼淚

走在街上,木葉依然是一片繁華祥和。白卻覺得這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沒有了晶臧在這裡,白有一種蕭瑟悲傷的感覺。回到家裡,白抱着黑冥,哭成一團,“如今這個家,只剩下我們相依爲命了,我又變成了沒人需要的存在了。”黑冥低聲嗚咽,似乎感覺到了女主人的悲痛。君麻呂來到外面,在門前徘徊,想進去安慰一下白,但拙於言辭的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金宇晶臧的死,君麻呂也非常難過,因爲他失去了一個修行上的好對手、好夥伴。

八雲回到家裡,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拿着以前的畫作發呆,上面有晶臧所寫的詩詞。八雲在房間裡回憶起二人的點點滴滴,想到高興的地方就笑,想起晶臧的死就哭。鞍馬叢雲有些擔心女兒,鞍馬鱗也無奈,“女兒喜歡的人死了,就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吧。”叢雲道,“要不要請紅老師來勸勸,這個孩子從小就最粘夕日紅老師。”鞍馬鱗搖頭,“紅老師有孕在身,行動不便。再說,這種事情,勸也沒有用,只能等她慢慢平復了。”

日向家,雛田失魂落魄回到家裡,花火衝了過來,神情激動,“姐姐,那個傢伙死了……是真的嗎?”雛田隨口嗯了一聲,花火強忍住淚水,跑回了房間,“那傢伙那麼討厭,死了纔好,我纔不會哭呢!”雛田坐在家裡的陽臺上發起呆來,她一直努力修行,鍛鍊劍術忍術,就是希望能夠得到晶臧的讚美和認可,那是一種喜歡的人的鼓勵和支持,但這一天卻永遠不會到來了。想起一起長大,晶臧的深厚情意,雛田靠在柱子上痛哭失聲。寧次站在遠處,想要過去勸解,日足攔住了寧次,搖了搖頭。

河邊林地,千夏發瘋一樣揮舞山海劍,把周圍破壞的一塌糊塗,“你怎麼會死呢?你答應過我,要是我嫁不出你就娶我,怎麼能就這樣簡單地死掉呢?你這個大壞蛋,這個大騙子!”發泄完心中的悲傷後,千夏已經脫力了,山海劍扔在地上。千夏躺在河邊,仰望天空,天空的雲彩似乎變成晶臧的臉龐,正在取笑她一樣。千夏坐起來,結印拍打在地面上,木遁忍術發動,一排排高聳樹木拔地而起,直指藍天。阿空過來想要勸解千夏,卻被這些樹木纏住,吊在了樹頂上,“救命啊!千夏,我快放我下來!”

火影居外,小櫻取出相機,把深作背後的暗號拍了下來。夕陽西下,深作看完照片,“拍的不錯。這樣保存在我這裡的東西,就全部交給你們了。”綱手再次道謝,“確實收到了。”深作道,“我們先回去了,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有小自來也的弟子在,應該也知道聯絡妙木山的方法。”綱手道,“非常感謝,我們一定會找到打敗佩恩的線索。”

深作仙人將一具佩恩的屍體和抓獲的雨隱忍者夕立交給了綱手,綱手向深作大人保證,一定會找到打敗佩因的線索。

高臺上,鳴人獨自坐在那裡,回憶修行成長的過程,自來也和晶臧伴隨着他整個人生的歷程。在修行旅行途中,鳴人長高,自來也和晶臧陪伴鳴人買了新的衣服,鳴人覺得超帥。因友情而戰鬥,因友情而歡笑,在你發現的時候,友情已經難以割捨。鳴人自言自語,“我又是一個人了嗎?好-色仙人沒了,連晶臧也死了,佐助又找不回來,我還真是沒用啊!”孤寂悲傷的心情上涌心頭,鳴人帶着這種哀傷,向家裡走去。

伊魯卡拉住了鳴人,故意轉移話題,“鳴人,聽說你最近很活躍,村裡的人都在稱讚你呢!我們來久違地聊聊天吧!我請你去一樂吃拉麪,怎麼樣?”如果是以前鳴人一定會興高采烈,但是現在鳴人充滿了悲傷,“還是算了吧!”鳴人獨自離去,望着鳴人的背影,伊魯卡有些擔心,“晶臧和自來也的死,對鳴人的打擊超過了想象啊!”只有跨越悲傷的忍者,才能揹負起賦予同伴的勇氣。

慰靈碑,那裡刻上了金宇晶臧和自來也的名字。幽鬼丸、蘭丸、宇智青木、琥珀櫻田、土蜘蛛螢等一些跟晶臧相熟的下忍,把白色的花束放在那裡,幾個人都淚流滿面。紅蓮、伍圖、赤門學、椿等人也在後面默哀。晶臧昔日的那些同學們,以亞美爲首,他們都是晶臧的朋友,一起來這裡祭拜。許多人都失聲哭了出來,失去朋友和夥伴的傷痛,瀰漫着整個木葉。

天色暗下來,鹿丸再次被叫到了火影辦公室,綱手把照片交給鹿丸。鹿丸抱怨,“現在嗎?”綱手道,“沒錯,拿着這個,馬上去。”鹿丸道,“這麼晚了,暗號解讀班的人也不會在工作了吧!”綱手有些累了,“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們馬上過來工作。總之,這件事交給你了。”鹿丸道,“我知道這是重要的暗號,但找其他沒有任務有空的傢伙來……”綱手拖着疲倦的身子向外走去,鹿丸叫道,“喂,等等,您要去哪裡啊?我手上還有其他事情,白和井野一直催我先制定一個跟佩恩交戰的初步計劃……突然被拉到這裡……”

小櫻看不下去了,“鹿丸!”鹿丸道,“但是我真的沒時間,我還要去慰靈碑那裡……”小櫻道,“今天綱手大人從早上開始一直忙到現在……”鹿丸道,“我也是一樣,連陪丁次、井野祭拜晶臧的時間都沒有,我到現在心裡還亂糟糟的。”小櫻道,“鹿丸,拜託你了。我們爲晶臧的死悲傷難過,自來也大人同樣是綱手師父最重要的人。”

綱手走在外面,腳步沉重,想起自來也的猥瑣好-色,想起自來也保護木葉的拳拳之心,想起臨別時自來也的戲語,想起從第一次相見,到三忍成名,一起度過兇險至極的兩次忍界大戰。綱手的眼淚留下來,從偉大的胸上滑過,打溼了衣襟,“笨蛋一個!”隱藏在忙碌不堪的工作中,那份思念奔騰不休,現在只此一時,放聲痛哭。

秋道家,丁次坐在桌子前,上面的飯菜一點也沒動。秋道丁座夫婦都有些擔憂,秋道夫人道,“真沒想到晶臧那孩子竟然會……我還記得小時候他來家裡玩時,丁次高興的樣子。”丁座嘆氣,“丁次的朋友本來就不多,那個時候只有鹿丸和晶臧兩個人而已。現在聽到這個噩耗,也難怪他會連飯也吃不下了。”同樣類似但又各不相同的情景,也出現在天天、小李、幹筍、牙、志乃、井野、阿雪、樑襄、佐井這些朋友那裡,大家都沉浸在失去夥伴的悲痛中。今夜,木葉無眠。

深夜,鳴人坐在牀上發呆,聽着鬧鐘滴滴答答的聲音,鳴人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就起身獨自來的外面。鳴人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手裡拿着冰棍發呆,直到冰棍開始融化。鳴人的淚水從臉頰兩側滾滾流出,伊魯卡走了過來,坐在旁邊,“鳴人!”鳴人擦了擦眼淚,伊魯卡道,“自來也大人的事情,我也很難過。晶臧沒有拋棄木葉的戰友,戰鬥到了最後時刻,我們應該爲他感到驕傲。”

鳴人道,“但那些驕傲對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我希望好-色仙人能一直關注我,晶臧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和晶臧有過約定,他幫助我努力當上火影,得到大家的認同。然後,他擔任火影護衛,領着高薪做一些輕鬆簡單的工作。可是這個約定,再也無法完成了。我不想讓好-色仙人總是看到我丟醜的一面,可他再也看不到我今後……”伊魯卡道,“晶臧一直在祝福你相信着你,把你視爲改變命運的人和這個世界的主角。自來也大人也一直誇獎你,把你當孫子一樣對待,並引以爲傲。”

伊魯卡把鳴人的冰棍一分爲二,“他們都相信你是擁有最強意志的人,一直深信你有朝一日會成爲最出色的火影,從未懷疑過。即便是現在,他們也一定在什麼地方看着你呢!他們看到你消沉的樣子,一定會很失望。所以啊,你就一直做那個讓他們相信誇獎的自己就好,別再繼續消沉失落。因爲你可是三忍之一的自來也認可的優秀弟子,是木葉究極下忍金宇晶臧的吊車尾死黨,無論如何都要振作啊!”鳴人接過一根冰棍,“謝謝你,伊魯卡老師!”滿天的繁星照耀着夜空,似乎在凝視着木葉。

鳴人在伊魯卡老師的安慰下情緒總算有了好轉,可是他依舊處於彷徨的狀態。

陽光照射進暗號解讀辦公室,鹿丸推門進來,“辛苦你了,怎麼樣了?”暗號密碼部班長三德戴着眼鏡,伸了個懶腰,“嗯,我查了很多資料,這個不是木葉村的暗號啊!任何算法都不適用。考慮到這是自來也大人命懸一線時留下的,應該不會是太複雜的暗號。數字的排列,應該是共同鍵暗號。”鹿丸問道,“能解讀嗎?”戴着高度近視眼鏡的女成員志保走了過來,“說實話,如果不知道密鑰是無法解讀的。”

鹿丸疑惑,“密鑰?”志保道,“也就是說如果不知道解開暗號的規律,是絕對解不開的。沒錯,要是不知道與自來也大人相通的某樣能成爲鑰匙的決定性物品的話,就不行。”鹿丸問道,“那要怎麼樣才能找到這個鑰匙呢?”志保道,“那就不知道了。如果非常瞭解自來也大人的話,也許會知道鑰匙在哪裡。”暗號班長三德道,“從他以身殉職的狀況看,可能這是爲了不讓敵人知道他留下情報的內容突然想到的暗號,或許也沒有對別人說過。得考慮他是想把情報告訴什麼人。找到這個人的話,或許就能找到線索了。”

鹿丸馬上想到了,“這樣的話,首先應該是三代火影、五代火影和卡卡西老師了。”鹿丸向外走,“真是謝謝了,有什麼發現的話,我會再來請教的。”志保變成花癡狀態,對鹿丸大爲喜歡。三德哈欠連連,“大晚上的還被特意叫過來幹活……不過我要回家睡覺了,來家裡找我吧,家裡!好了,回家睡覺吧。志保你呢?”志保對着鏡子整理頭髮,女爲悅己者容,“必須有人留在這裡嘛!”

街上,卡卡西拿着照片,“9,31,8,106,7,207,15……”鹿丸問道,“能想到什麼嗎?比如與自來也大人的交談中,有沒有出現什麼與這些數字相關的內容呢?”卡卡西道,“這個106的數字,好像……”自來也曾經目測過綱手的胸圍是106公分,並恬不知恥地告訴了卡卡西。卡卡西搖頭,“不,不是的……我什麼都想不出來啦!你接下來去找兩位火影問問,或者鳴人吧!”

鹿丸道,“兩位火影那裡我已經去過了,五代火影也是一籌莫展,三代火影猜測這些數字可能是自來也寫的書籍信件之類的章節卷頁的數碼,但具體到是什麼就不清楚了。哎,剩下就只能是鳴人了。”卡卡西道,“不只是暗號,他的個人情況我也很擔心。那方面也拜託你了。”鹿丸頭疼,“不要抱太大的期待啊!”

鹿丸來到鳴人的家門前,按動門鈴,沒有反應,“什麼,沒人在家啊!”話音剛落,鳴人面無表情地打開了門,“鹿丸啊,有什麼事嗎?”鹿丸道,“喂,我可以進去嗎?”來到鳴人亂糟糟的房間裡,鹿丸道,“回頭我讓阿雪來幫你收拾一下吧!”鳴人尷尬,“還是不要了,怪難爲情的,每次都麻煩她。”鹿丸把照片遞給鳴人,說明了來意,“怎麼樣,能想到什麼嗎?”鳴人看着照片發呆,鹿丸大喊,“喂,鳴人,怎麼樣啊?鳴人!”

鳴人回過神來,“啊,晶臧……不,鹿丸啊,抱歉抱歉,什麼事情來着?”鹿丸嘆氣,“你跟我來一下吧!”鳴人疑惑,“去哪裡?”鹿丸道,“好了,你跟着來就行了。”鳴人一頭霧水,“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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