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十班集合

木葉丸看到阿斯瑪如此難過,心裡也很悲痛,“阿斯瑪叔叔,地陸大師……”豬野鬆低聲勸慰了阿斯瑪一番,紅也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鳴人拍了拍木葉丸的肩膀,“好了,木葉丸,不要難過了。”晶臧道,“木葉丸啊,如今阿斯瑪老師也退役了,以後猿飛家恐怕要靠你挑起大梁了!”木葉丸點頭,“我知道了,鳴人大哥,晶臧哥哥!我會撐起猿飛家的,不會讓別人小看的。”

鳴人鼓舞,“對,就是這樣,這纔像我的小弟嘛!”阿空陪在阿斯瑪旁邊,也同樣悲傷,“昔日在火之寺,只有地陸師父對我最好,從沒有歧視我……”阿九腹誹,“因爲在這個死和尚眼裡,怪物和人都是芸芸衆生,均是平等的,並無差別。”

晶臧低聲讀了輓歌,“漠漠佳城幽,蒼蒼松檟暮。魯幕飄欲卷,宛駟悲還顧。楚挽繞廬山,胡笳臨武庫。悵然郊原靜,煙生歸鳥度。”白忽然察覺,“鹿丸怎麼沒有來?今天是地陸大師的葬禮,阿斯瑪與地陸是生死之交,作爲阿斯瑪的弟子,他應該出席纔對啊!”井野問丁次,“鹿丸人呢?你不是去叫過他嗎?”丁次道,“吉乃阿姨說他已經出門了啊!”

而鹿丸卻躺在一個屋頂上,翻弄阿斯瑪贈送的打火機,這次的慘敗,他非常地不甘心。前面街上,兩個孩子手持苦無,跳到屋頂打鬧,被一位歐巴桑喝止。鹿丸露出笑容,“那兩個孩子多半是忍者學校的學生。”

鹿丸自然也是痛苦不堪的。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屋頂上,玩弄着阿斯瑪贈送的打火機,在街上游蕩,也沒有心情吃飯,此時的鹿丸比任何時候都要滄桑。

鹿丸走在街上,看到木葉的諸人仍然在正常生活。走到烤肉店附近時,那裡的老闆娘跟鹿丸打招呼,“最近很久沒見,很忙嗎?”鹿丸只好道,“差不多吧!”老闆娘笑道,“有空常來啊!順便替我向阿斯瑪和丁次問好。對了,阿斯瑪賒的帳也該還了吧!哈哈……”鹿丸嘆氣,“那個……阿斯瑪老師……要傷重退役了。”老闆娘大吃一驚,“不是吧?我聽說昨天有幾個忍者重傷回來……原來就有阿斯瑪啊!他退役的話,那這些欠款就算了吧……”

鹿丸回到家裡,在走廊一直坐到傍晚。奈良吉乃走過來,“鹿丸,吃晚飯了!”鹿丸道,“不用了,我沒有食慾。”吉乃只好搖頭離去,她也知道兒子心情不好。

月亮漸漸升起來了,鹿丸依然在發呆,“地陸的遺體,應該已經送走了吧!”奈良鹿久走出來,“鹿丸,陪我聊聊吧!”父子二人擺上將棋,開始對弈了。下了一會兒,鹿久道,“你今天的雜念特別多啊!”鹿丸只是機械地走步,鹿久搖頭,“那這局我拿下了。”鹿丸道,“囉嗦!”又走了幾步後,鹿久忽然道,“曉嗎?那些傢伙真的很強嗎?”

鹿丸嗯了一聲,鹿久道,“那如何是好呢?以阿斯瑪、地陸和疾風等這些上忍的實力,也無法取勝。你也要去送死嗎?”鹿丸沒有回答,繼續下棋。鹿久道,“真的是個優秀的傢伙啊!雖然將棋糟糕了點……這樣就行嗎?”鹿丸不滿,“別對別人的戰術,挑毛病啊!”鹿久道,“非也,你到底有何打算?”二人繼續走步,鹿久冷笑,“等着去送死嗎?那可是愚蠢的行爲!作爲父母,可沒有什麼好感動的!不孝子的葬禮之類,就免了吧!”

鹿丸沒有說話,鹿久道,“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作爲父母,我們感到自豪。頭腦靈光,也很有才能,可是木葉未來的棟樑之才啊!”鹿丸自嘲,“棟樑之才?出動瞭如此多的精英忍者,而敵人只有兩個……最後卻鎩羽而歸,還真是有才能啊!”鹿久道,“是啊,能夠保住阿斯瑪的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鹿丸終於忍不可忍,揮手掀翻棋盤,棋子灑落了一地。鹿丸惱火,“你到底想說什麼呢?”鹿久淡淡道,“內心所感而已。”鹿丸罕見地生氣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還要喋喋不休嗎?在你眼裡,反正我只是個沒用的膽小鬼罷了!”鹿久搖頭,“非也!”鹿丸火大,“那你這算什麼?”

鹿久也站起來,凝視鹿丸,“發泄出來吧!悲傷也好,恐懼也好,憤怒也好……不管什麼從內心發泄出來吧!”鹿丸終於哭出聲來,“我們敗得太慘了!”鹿久道,“所幸的是人都在。然後,重頭開始吧。”鹿久向外走去,“我曾經經歷過的,身爲軍師,不但打了大敗仗,連同伴都死傷一大半……即便想要重新再來,都困難重重……從那次之後,我就告誡自己,不要再失敗……”鹿久關上了房門,留下鹿丸在房間裡痛哭。鹿久低聲道,“拿出點骨氣來吧,鹿丸!不要被失敗嚇倒了!”

最終鹿丸終於在他父親的引導下痛哭了一場,這是換金所兵敗之後,鹿丸第一次徹底的宣泄了自己的情緒。

金宇家,白靠在晶臧身上,“那兩個敵人真的是怪物啊,差一點阿斯瑪老師就沒命了!”晶臧道,“看來我的情報沒有錯,敵人的確是不死之身啊!”白道,“我昨天有些害怕了,就在阿斯瑪老師危險的時候……我害怕的厲害,還要強作鎮定,安慰千夏和阿雪……”晶臧輕撫白的頭髮,“你並非懼怕敵人,而是不想再失去珍貴的羈絆,如同再不斬前輩一樣,對嗎?”白把頭靠在晶臧肩上,“嗯,真的不想再失去了,阿斯瑪、你、還有那些木葉的夥伴們……大家都很喜歡我,我也喜歡大家……”

晶臧道,“這次戰敗後,鹿丸不會認輸的,第十班絕不會這麼甘心失敗。千夏和樑襄、阿空他們也都憋着一團火,恐怕等疾風老師傷勢一好,他們第九班就會主動出擊,去找不死二人組報仇。所以你最近多關注一下鹿丸的行動,我會留意千夏他們幾個的。我擔心鹿丸可能會在這兩天行動。”

白道,“可是,我們剛剛吃了敗仗,大家的士氣有些低落。怎麼也要恢復一段時間纔對,鹿丸會這麼快採取行動嗎?”晶臧道,“不要小看鹿丸,知恥而後勇。上次戰敗,是因爲我們不知道敵人的虛實。現在飛段和角都的能力大致已經摸清了,鹿丸肯定會根據這些情報,制定出新的戰術的。”

白憂心道,“那個角都擁有五遁忍術,非常棘手。”晶臧道,“的確要小心這個人,他的五遁忍術可能有不同的地方。我的新忍術也初步完成了,必要時我也可以參戰的。”白也漸漸有了信心,“我也會全力以赴的。不趁着這個機會,將曉各個擊破,就真的危險了。我們木葉現在多了一個人柱力,曉肯定會有所警覺的。”

晶臧也贊同,“我一直擔心,曉會集中所有影級忍者圍攻我們,幸好他們沒有采取這樣的行動。”見時間不早了,晶臧笑道,“快去休息吧,鹿丸的行動就在這幾天,養精蓄銳纔是王道。豬鹿蝶三人,都不具備常規忍術的能力,鹿丸必定會請你幫忙。”白點頭,“那是應該的,我也是第十班的成員。”

醫院,阿斯瑪也有些擔心,“今天的葬禮,鹿丸沒有參加。我擔心他會……”紅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啊,我們的弟子早都不是3年前的下忍了。”阿斯瑪道,“說的也是,這次能活着回來,還能見到你,多虧了他們幾個拼命相救,再加上幾分運氣……我撿回這條命已經萬幸了,退役與否其實也不重要了。”

紅微笑,“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等你傷完全好後,你陪我看看書,養養花,也是不錯的呢!”阿斯瑪嘆氣,“想不到我也有這一天……不過,這樣也不錯啊!這是晶臧送來的字吧,寫的很好呢,【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紅感嘆,“這個孩子,還真是有心。”

奈良宅,鹿丸猛然抓起棋盤,重新擺上棋子,開始認真思考重新戰鬥的策略。回想飛段和角都的能力和行動,鹿丸在己方這邊安排上了豬鹿蝶三人,但是經過幾次推演,都以失敗告終。鹿丸大爲焦急,然後又馬上冷靜下來,“我們第十班還有一個人。再加上她的話,也許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鹿丸來了精神,再次重新用將棋進行戰鬥推演。天漸漸亮了,鹿久走進來,發現鹿丸已經不在那個房間裡,但房間裡的將棋已經重新擺好。鹿久看了棋盤上的局勢,露出笑容,“鹿丸啊,敵人並不完全是棋子,要小心啊!”

爲了穩妥起見,鹿丸去了圖書館,查閱了一些資料,又去忍具店,買了一些苦無、手裡劍等物品。鹿丸收拾好行裝,來到了秋道家。打開門,丁次的母親,胖胖的秋道夫人,就衝出來,“鹿丸啊,我正要去醫院看望阿斯瑪呢!聽說阿斯瑪傷得很重,不得不退役,丁次那個孩子也是難過了一個晚上……”秋道丁座走出來,“鹿丸啊,你要找丁次吧!那傢伙現在去後山了。”

鹿丸來到後山,那裡到處是鑿出來的大坑。鹿丸四處尋找,都無丁次蹤跡。但是,丁次的肚子發出響聲,鹿丸露出笑容,順着聲音,在一個深坑下找到了丁次。

丁次正在下面呼呼大睡,但是肚子卻不爭氣地一直在響,餓了。鹿丸笑道,“又挖得這麼深啊!”聽到鹿丸的聲音,丁次大喜,想要站起來,但是餓得沒有力氣,又躺在地下。鹿丸晃動手裡的便當,扔了下去,“伯母讓我給你帶吃的來了。”

丁次接住,狼吞虎嚥吃完了,恢復了精神,“喂,什麼時候出發?”丁次幾個起縱,來到地面,“要乾了吧,需要我做些什麼?”鹿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丁次跳腳,“該不會是我不行吧?我知道,我是比較笨,忍術也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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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笑道,“那就拜託你一件事情吧。”丁次大喜,一口答應了。鹿丸來到花店,井野立即衝出來,“要動手了吧,鹿丸!”鹿丸微笑點頭。

隨後,鹿丸來到河邊,看見了雛田和八雲。雛田打招呼,“鹿丸!”八雲道,“你是來找白姐姐的吧?她正在河對岸練習忍術呢!”鹿丸道謝,雛田道,“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的話,你儘管開口啊,鹿丸!”鹿丸很感動,“謝謝你們大家!”

鹿丸踩水過河,來到對岸,又走了一陣,彷彿來到了冰雪世界,那裡到處是各種各樣栩栩如生的冰雕。白解除忍術,冰雪頃刻退去,“鹿丸,你這麼快就來了,我以爲還要再有幾天呢!”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鹿丸來到了忍者公墓,那裡有很多孩子在打掃,有兩個女孩把鮮花放在某個忍者的墓碑前,雙手合十祈禱。鹿丸看到了兩個少年,就是琥珀櫻田和宇智青木,他們各自站在琥珀家和宇智波家前的墓碑前,將花放在那裡。也許他們對家族的人,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是依然感激那種血脈的傳承。紅豆站在不遠處,大聲跟櫻田和青木說話,似乎在說起宇智波家族和琥珀家族的輝煌歷史。鹿丸來到奈良家的忍者墓碑處,深深鞠了一躬。

木葉醫院,鹿丸見到了阿斯瑪。阿斯瑪正坐在病牀上,翻看紅帶來的書籍。鹿丸走進來,“抱歉,我來晚了,阿斯瑪老師。”阿斯瑪放下書,“鹿丸哦,怎麼樣?心情好些了嗎?還在爲戰敗自責嗎?你已經盡力了,沒有人責怪你的。現在的我,澹泊明志寧靜致遠,心情從未像現在這樣舒暢過……”鹿丸靜靜地聽着,“謝謝你,阿斯瑪老師。我已經不在迷茫了。”阿斯瑪露出笑容,“加油啊,鹿丸!以後老師的忍者之路,就要靠你們幾個弟子走下去了。外面的,一起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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