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千代低聲喃喃,身旁的傀儡已經變成一地碎片。
蠍的那張稚嫩的面孔則被放大了四五倍,正低頭俯視着千代。
正彥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記得蠍把自己改造成傀儡後,有一個肉體核心,現在他是把自己的核心放入了“擎天柱版蠍”的體內,操控起了這個“大蠍”。
正彥在周圍沒發現“小蠍”,估摸着是被蠍收了起來。
剛剛傳出的巨響則是蠍擊碎千代傀儡的聲音,這也吵醒了熟睡的孩子們。
“神(大長老)!”君麻呂和白迅速趕到正彥身旁。
另一側,迪達拉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同樣在不斷地揉眼睛:“這不是那個自稱永恆藝術的混蛋嗎?怎麼會變得這麼大……嗯!”
香磷姍姍來遲,還打着哈欠:“大長老,大半夜的搞些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個巨大的傢伙是怎麼回事啊?”
“人傀儡……居然……還能這麼玩?”正彥漸漸回神,露出笑意,帶着幾個孩子退開。
千代面露哀傷,手指勾動,碎成一地的傀儡重新拼接起來。
“蠍,爲什麼要這麼做,傀儡師儘可能不同他人近戰,這是我一開始就教導過你的!你現在把自己變成這種傀儡,是要和對手肉搏嗎?”
“婆婆,這種巨型傀儡你能同時操控幾架?”蠍淡淡反問。
千代一愣:“爲什麼會這麼問?這麼複雜的傀儡,一個已是最佳。雖然我可以同時操縱兩架,但那不僅費力,而且得不償失。不過以你的天賦,的確是有可能同時操控兩架的。”
蠍沉默片刻,身周“嘭嘭”作響後,四架巨大的“擎天柱”出現在他身旁。與此同時,蠍的上半身緩緩開啓了四個“門戶”,從每個門戶裡面探出了肉眼可見的粗壯查克拉線,與擎天柱一一連接起來。
“婆婆,區區肉體之軀,有可能做到同時操控四架嗎?”蠍平淡開口,身前四架傀儡衝向千代。
千代先是面露驚色,之後深吸一口氣,臉色迅速沉凝下來,雙手舞動,身前的傀儡迎擊了上去。
“傀儡師的技藝,也並不是數量越多就越強。就讓我這個老太婆,再來給你上一課吧……”千代想用實際行動來勸蠍回頭。
遠處,香磷滿臉茫然加興奮,拉了拉正彥衣袖:“大長老,我是不是還沒睡醒?”
五架十米高的鋼鐵巨獸撕打在一起,不管它們真實強度如何,都應該會給觀衆們帶來沉重的壓迫感,但正彥身旁的孩子們都不正常。
君麻呂面露興奮戰意;迪達拉則露出“不忿”表情,還是認定自己的爆炸藝術更勝一籌;香磷是茫然還加上了一點小小的興奮,白……始終在微笑。
“我好像一不小心開啓了高達時代……”正彥撓頭苦笑。
千代嘴上說着給蠍再上一課,但真正交上手,她還是瞬間落在了下風。蠍同時操控四架傀儡,的確不如操控單架傀儡時靈活,但四對一優勢還是太大了。
“蠍的終極藝術變了,不是赤秘技·百機操演,現在是赤秘技·四柱擎天?”正彥笑着搖頭,“千代也只能靠着身經百戰的經驗維持一會兒僵局了……不,她已經輸了。”
千代集中了所有精力,雙手化爲殘影,巨大傀儡在她的操控下旋轉跳躍,以一敵四,展現了代表傀儡師的巔峰技藝。
但……她的對手不僅僅只有四架傀儡。
蠍的巨大身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雙手一僵,苦笑着放棄了對傀儡的操控。
“婆婆,你輸了。”蠍的語氣一直很淡定,“我早就說過了,只有永恆纔是真正的藝術。”
“胡說八道!只有瞬間的爆炸纔是藝術!嗯!”遠處迪達拉大喊。
蠍緩緩轉頭,巨大的眼睛射出了兩道攝人的光芒:“哦?小鬼,又是你?”
“這個觸感不太好啊。”正彥的聲音突然自蠍耳邊傳出,“果然是假髮嗎?虧你做得那麼真……”
不知何時,正彥站在了蠍的右側肩膀,正惦着腳揉捏蠍的頭髮。
蠍偏頭看他一眼,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小坑,把正彥的雙腳卡在了裡面。
“誒?怎麼還有合體機關?”正彥臉皮抽搐了一下。
耳邊風聲作響,蠍的傀儡右臂猛烈地後折攻擊。
正彥迅速把雙腳拔出,順着他手臂攻擊的力度,飄飄落地。
剛一落地,蠍的四架傀儡就迅速包圍了他。
“怎麼,打贏了你千代婆婆,還想跟我打一場?”正彥笑着開口。
“蠍……”千代連忙伸手勸阻。
“你不是想看變形嗎?”蠍淡淡開口,“這次讓你看個夠。”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包圍着正彥的四架擎天柱同時摺疊變形,變化成各不相同的四種形態,也各司其職。
前方那架變成炮筒模樣,噴射出濃烈的毒煙。後方那架身上開啓了大大小小的孔洞,亂七八糟的武器從裡面射出。左邊那架則是右手腕後折,千百隻木頭手臂從中探出,一起“摸”向正彥。右邊那架則胸口開洞……噴射出了火焰。
正彥無語,他感覺這些都是佯攻,真正的攻擊是不斷傳來的“咔咔”聲,太吵了。
腳心蹬地,正彥沖天而起,視線與巨型傀儡平齊,所有的攻擊都被斥力阻隔在了身周兩米之外。
前方傀儡迅速變回原型,右拳猛烈擊出,正彥擡手迎上。
“砰!”
“力量,接近琳的怪力了……”正彥微微沉吟,其他傀儡的各式攻擊再次到來,他的身影卻再次消失。
“行了,咔咔聲聽得差不多了,把傀儡收回去吧。”再次出現,正彥已經盤坐在了蠍的左肩之上。
蠍這次沒理會正彥,低頭看向千代:“婆婆,現在你還能用什麼來勸阻我?”
千代面色複雜,正彥則在蠍肩膀上笑着開口:“但我也是血肉之軀啊?你可打不過我。”
蠍微微偏頭:“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做成我的收藏品。”
“蠍!”千代一驚,面色焦急:“正彥前輩!”
正彥笑了:“想我死的人多了,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