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柯南的實力終於得到了佩恩的認可,佩恩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柯南,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柯南轉了轉眼睛,總結起了語言,好在早在很久以前柯南就已經有了嘴遁佩恩的準備,現在總結起語言來也不是很難。
隨手佈置下了一個隔音結界,以防止絕還有帶土那無孔不入的能力,柯南說出了醞釀已久的語言。
“佩恩,你們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我能夠猜測你們收集尾獸是爲了製造一件恐怖的武器,你難道也是爲了野心而挑起戰爭的那種人麼?”
佩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眼見佩恩不配合,柯南開始尋找起了切入口。
“我大概知道一些輪迴眼的能力,眼前的這幾個人都是屍體改造成的傀儡術吧,包括這個彌彥的身體。佩恩,又或者說是長門,自來也老師一直想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你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曾經告訴我,當年的彌彥和我一樣的熱愛和平,可我根本看不出來現在的你和我有任何的相似之處,到底發生了什麼沒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變化,還有...我另外的那個師姐呢?”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在這句話中,柯南利用對長門的瞭解,用上了一些不爲人知的小技巧。
首先是把自己比喻成了彌彥,藉此來降低佩恩的防備,同時又點出了兩人是師兄弟的事實,大打親情牌。
柯南的話勾起了佩恩的思緒,一瞬間柯南的影子和另外一道影子重合在了一起,無數過去的美好的或是艱辛的記憶從腦海中一閃而逝,最終在一張充滿血污的臉上定格了下來。
眼神陡然變得冰冷:“發生了什麼?拜你們木葉所賜,我最好的夥伴彌彥他死了。”
“怎麼會...自來也老師說你們的實力很強啊,還有輪迴眼做底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佩恩背後的長門開始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不知道自來也老師到底跟你說了多少東西,我們三人,都是戰爭孤兒...直到遇到自來也老師,受到了他那樣的教導...”
“一開始我們確實是和現在的你一樣,抱有着那樣天真的想法,以爲可以通過努力獲得別人的認可,從而達到和平,可是事實最後證明了,那種天真的想法根本就是錯誤的,它根本就不能帶來和平。”
說着佩恩背後的長門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當時我們相信了半藏所說的所謂和平協議的鬼話,沒有任何防備就孤身兩人前去和他們談判,然而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藉此機會突襲了我們的基地,殺死了我們所有的手下和朋友,並抓住了我們最重要的夥伴,小南。”
另一邊藉助長門的能力在聽着什麼的小南也想起了什麼,微微的有些顫抖起來,忍不住抓緊了長門的胳膊。
“所謂的談判,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佩恩一點一點的說着他的往事,雖然佩恩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柯南隱隱的能體會到他背後長門的痛苦。
“就這樣,爲了救她,彌彥死在了我的手中,你能夠體會到那樣的痛苦嗎?”
柯南沉默了片刻,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能夠體會到,因爲...我也是一個戰爭孤兒...就在我剛出生不久,我的父母就死在了九尾的襲村之中。”
說着柯南露出了一個悲傷的表情,而佩恩也沉默了起來,靜靜的看着柯南。
“我遠比其他人更能體會到戰爭帶來的痛苦,雖然可能因爲出生的原因,我並沒有吃到你們所遭受的那麼多的苦,可是我對戰爭的痛苦絕對比你們瞭解的更多。”
“雖然沒有了父母,但是從小關愛我的人有很多,可是,對忍者來說,死亡太常見了,很多和我一起長大的孩子,早早的就慘死在了戰場上或是任務中,還有那些關照我的長輩們,也一個又一個的慘死在我的面前,木葉繁華的背後,是無數家庭痛苦的哭嚎,那份痛苦太過真實,以至於我一度想要逃避。”
“可是,最終我明白,逃避是沒有用的,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定下了一個目標。”
堅定的看着佩恩的眼睛,柯南大聲喊道:“我發誓我要成爲這個世界上的神,親手終止所有的痛苦,平定這個亂世。”
一瞬間,藏匿在不遠處的長門和小南同時想到了那個人,呆呆的呢喃了起來:“彌彥...”
雖然這話說的有那麼幾分表演的意思,可是事實上也正式柯南情感的真實寫照,親眼看到那麼多的悲傷和痛苦,早就已經讓他決定爲這個世界做點什麼。
“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一直在努力,拼命地變強,並在這其中,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他們和我一樣堅定的相信着,這個世界一定會迎來和平,爲了達到這個願望,我們都可以賭上自己的性命。”
柯南面前的佩恩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佩恩背後的長門卻早已經忍不住泛起了淚光,而一向表現冰冷的小南也突然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別人也許無法理解這樣的感情,可是柯南所說的和他們的經歷實在是太過相似了,讓他們無比的共鳴,可是共鳴過後卻又是無盡的哀傷,因爲他們當是那麼多志同道合的戰友到現在爲止只剩下了兩人。
他們的悲傷絕對不僅僅只是彌彥一個人,雖然那佔據了絕大部分。
當時留守在基地的小南被抓的過程中,曉組織最初的所有成員,除了小南還有外出的彌彥和長門之外,都已經全部戰死,這也是後來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一開始就加入的曉組織成員出現的原因。
“你之前說,你認爲只有痛苦才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和平,這個說法我並不認同,你確定這是彌彥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麼?你確定你們還走在你們一開始所走的道路上麼?這是你們私自歪曲了他的道路吧!雖然我和那個彌彥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堅信,他和我絕對是同樣的人,如果他還活着,絕對不會認同你們的理念!”
“我...”佩恩用力的捏了捏拳頭,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柯南的話,猶如一記重錘打在了他的胸口上,本就一直對自己所堅持的道路不是很確定的長門,在將柯南想象成彌彥的情況下,彷彿聽到了彌彥對他的指責,冥冥中長門彷彿聽到了彌彥失望的嘆息聲:“長門,你讓我失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