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奉命追查入侵者的小南幻化成的漫天飛舞的白色蝴蝶,嘩啦啦的聚集在雨隱村花柳區的某十字街,很快便重新凝聚成一個披着巨大白色翅膀的小南,她目光冷冷的掠過下方的如潮的行人,將視線凝聚在一個揹負着包袱朝着城門口方向走去的中年忍者身上,眼中撇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很快就被冰冷無情的氣息掩蓋:“自來也老師,好久不見了呢!”
但那披着頭巾的中年忍者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住了,仍舊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着,從人羣中穿行而過,不時地緊了緊背上的包袱,一副趕路行腳商的模樣。
小南見狀,不再遲疑單手一揮,嘩啦啦又是一羣紙質白鴿從袖中噴涌而出,撲天蓋地的朝中年忍者飛去,但在瀕臨其身邊時,漫天白鴿並未發起攻擊,只是呼嘯一聲擴散開來,將中年忍者團團圍住,而小南也早已閃身來到他的面前,手裡一把紙質長矛緩緩舉起。
走在大街上的男男女女眼見“天使大人”親臨,慌忙“呼啦”一聲四處躲避,能躲得就躲,不能藏的就使出吃奶的力氣逃遁,臨街的行人聞風也是遠遠的避開,生怕慢了一步便會惹禍上身,不一會兒,整個花柳街區人影走的乾乾淨淨,就連附近原本人滿爲患的酒館也一眨眼空曠下來,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小南和那個棕發忍者,以及困住他的千紙白鴿,撲啦撲啦的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
“火遁-炎彈!”,突然一聲低喝從棕發忍者的背後響起,一道熾熱的火焰撲向小南,小南似乎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將長矛化作一面紙盾,擋住了火焰的攻擊,接着刷刷兩聲,小南遠遠的閃開與從身後走出來的白髮忍者對峙,空氣中瀰漫着紙張燃燒的煙塵。
“蛤蟆平影操縱術嗎?”,小南面無表情的說道,對面煙塵散去,一襲米色散人裝的自來也正式出場,只見他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身上的紅色外套,才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棕發忍者說道:“本來是爲了引誘佩恩而撒下的誘餌,沒想到上鉤的卻是你啊!說起來,你的進攻手段變得犀利了,而且也變成了不錯的女人呢,小南。”
頓了頓,見小南並沒有答話的意思,自來也又繼續說道:“還以爲你死了呢,沒想到竟然變成了輕飄飄的紙片!真不愧是雨之國的神的代言人呢!那麼,佩恩是誰?”
小南臉上依舊笑容,彷彿自來也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似的,揮揮手示意那個被自來也當作誘餌的忍者離開後,纔開口說道:“這一切已經和自來也老師沒有關係了!”
話說完小南右手伸出,漫天的白紙便一個不拉的被她收回,慢慢的在小南背後生出一對白紙疊成翅膀。“你以爲這樣就是真的天使?化身成這樣的形態有什麼好處嗎?”,自來也皺起眉頭,盯着飄在半空的小南說到。
“這是神的命令,我要殺掉您!”,小南瞳孔猛的一縮,身後的翅膀雙雙摺起,嗖嗖嗖嗖,下起了漫天紙雨,自來也不敢大意當即結印,嘴裡吐出一道更加肆虐的火焰,撲向成千上萬的紙雨,烈火點燃了紙片,紙片化作一股青煙,然而令自來也沒有想到的是小南的紙雨億億萬萬,竟然生生的把自己施展的火遁給逼了回來!
終於洶涌的火遁被小南的億萬紙雨破解,自來也身子一滾躲過紙片餘威,緊接着手上不做停留,快速在胸前結印,繼而大嘴一張吐出一股腥臭的蛤蟆油彈。幾乎瞬發的銅綠色的油彈黏糊糊的,噴了小南一身,滴答滴答的。
自來也見機手快,趁着油彈黏住小南,又是一記亂獅子發之術將小南困住,長長的白髮從自來也身上一直連綿到小南那頭,裹挾着小南一動不動,只是漠然的看着自來也。“黏上油就無法分解了吧!喜歡摺紙的你,在那些孩子中可是最溫柔的一個!那麼,長門和彌彥那兩個孩子在哪裡?外界關於他們死掉的傳聞應該也是假的吧?”,說完自來也注視着小南,看到小南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心裡有了肯定,便繼續問道:“果然啊,佩恩是他們其中的哪個?”
但是小南卻避開了這個問題,轉而反問自來道:“事到如今,你出現在我們面前到底是何打算?”
“並沒有什麼打算——如果你們不是曉成員的話!曾經我聽說你們都死了,沒想到卻是這樣!”
“當時,若是照大蛇丸所說的去做就好了,你是一定這麼想的吧!但是...你卻救了我們,現在.....已經太遲了,我們已經開始按照他的思維去行動。”
聽到昔日的弟子竟然不信任自己,自來也心裡也隱隱升起一團火氣,他憤憤的說道:“‘什麼當時若是殺掉你們的話’,這樣的事情我從來就沒想過,只是...感到悲傷罷了。是我教會了你們在亂世之中存活的方法,毫無疑問,你們就是我的弟子!無論你們在這個世上過的多麼艱辛,一聲不響的就對我動手也太讓我傷心了!而離開你們數年裡,我偶爾會聽到你們的名號——你們在幾場紛爭中聲名鵲起,但才過不久,我卻聽說你們都死了!”
“老師,你根本不瞭解在那之後的我們.....”,聽到這裡,小南似乎想起了往昔那段不堪的歲月,嘴裡喃喃的說道。“我確實不瞭解,但這就能作爲成爲曉得理由嗎?!曉所做的事都是錯的!你們——”,說起這個自來也隱隱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還想繼續勸說小南但被另外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但——那是我們自己總結出來的結論,自來也老師!”,
自來也聞聲看過去,高高的鐵架臺上,落下一個紅雲服飾的男子,一頭橘紅色的馬尾,整齊的梳理在臉頰右邊,鼻樑上下巴上各插着一根鐵條,而在鼻樑之上,兩隻詭異波紋的眼睛,正冷漠的俯視着自來也。
“外表變化了很多啊,但是那雙眼睛,那個形狀,那個波浪紋路,一點沒有變吶,輪迴眼!”,回憶起當年的那個少年,自來也終於確認了來者的身份:“果然啊,你就是佩恩啊長門。看來你並沒有走向正確的發展方向啊!到底怎麼了?”
“您不需要知道,畢竟您是局外人。”,佩恩緩緩地站起身子,目光冰冷的盯着自來也。
“你變了啊,長門!”自來也還想再爭取一下,可是對方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啪的一聲雙手合十,大喝一聲:“通靈之術!”,一隻龐然大物從佩恩上方跳出來,張着螃蟹一般的大嘴,吐出無數泡沫,泡沫如同山洪一般傾瀉而下,將小南包裹,很快泡沫便填滿了下方的街道。
自來也趕緊收回頭髮,身子向後一仰,躲開泡沫的攻擊範圍,心裡暗暗稱讚:“不愧是我的弟子,竟然朝着我的弱點攻擊,是想把油洗掉吧!”,果然,在泡沫的作用下,小南身上一點蛤蟆油也沒有了,上方的佩恩似乎並不在意自來也躲開泡沫的攻擊,想來只是要把小南從自來也手上解救出來吧。
淡漠的示意小南退下後,佩恩將目光投向下方的自來也,單手一揮,通靈巨獸轟的捲起泡沫巨浪,飛快的攻向自來也。自來也也不含糊,施展亂獅子發之術將佩恩的通靈獸五花大綁,接着使出十分力氣把其捏爆,“噗通”,一團白色的煙霧升起,原來佩恩的通靈螃蟹已然被自來也給絞殺。
“嗖”,白霧之下的自來也一鼓作氣,催動忍法,藉着濃煙的遮掩突然發動襲擊用頭髮把佩恩緊緊纏住。“長門,我有些話要問你,彌彥怎樣了?”,自來也困住佩恩後大聲的問道。
“對啊,的確曾經有過這傢伙,不過那種傢伙.....早就死了!”,雖然被自來也用亂髮困住,但是佩恩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依舊cao着淡漠的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
“長門......你!”,自來也一時語結,但想起從前那個誓死要保護同伴的年少身影,他還是忍不住的呢喃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以前的你.......”,
“沒什麼.....只是經歷過戰爭而已。這裡有太多的人死去,那種傷痛讓我成長了。”
“什麼意思.......”,白色眉發須張的自來也有點摸不清昔日弟子的思路。
“即使是無知又愚蠢的孩子,在感受到傷痛後也會成長爲大人,無論說話,還是思想,都會隨之成長。”
“所以,你覺得拋棄對朋友的思念就是成長嗎?”,自來也怒喝道。
“老師,你還只是個凡人!而我則是在感受無限傷痛之後超越了凡人之上,繼續成長....”,佩恩的bi格一路走高,右手也隨着話語而向上空展開。
“你說什麼......”,這下子,自來也的智商徹底歇菜了,望着高高在上的佩恩,聲音也越來越低。
“是啊,我由凡人......變成了神!”,終於佩恩一錘子定音,給自己的身份定下了“神”的稱呼,而隨着佩恩的話音落下,自來也發覺自己的心情卻是一下子由人間徹底淪落到了低谷,真是,麻煩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