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裡的天氣,冷風夾着碎雪,在木葉村子裡飄飄灑灑的,不一會整個木葉村裡裡外外就像被裹了一層白棉花,嚴嚴實實的。
遠遠的從若水街道入口走進來一個少年,只見他穿着厚厚的錦藍棉衣戴着黑色烏冬帽,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他手裡還抱着一摞紙盒,頂着獵獵寒風,一個腳印又一個腳印的向前走着。
這少年正是風神葉清,此時他正要趕去若水街旗木家族,而手裡抱着的紙盒子裡則是卯月夕顏做的點心。本來葉清出門去找良友時手裡空空如也,但卯月夕顏看到後狠狠的訓斥葉清一通,說新年串門訪友怎麼能空着手~這不是叫人說她不知禮數不會教養孩子嗎?!於是乎葉清只好接過卯月夕顏“精心”打包好的點心盒纔出了門,前往若水街….
突然“啪”的一聲,在拐角處葉清被一個急匆匆趕路的女孩撞個滿懷,走神的葉清“哎呦”一聲摔倒在地,手裡的紙盒也被撞飛了掉在雪地裡。“哎呀,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請原諒!請原諒!”那個女孩使勁的向葉清鞠着躬,連連的道着歉。
“嗯?井野?是你,你怎麼在這裡?”葉清坐起身子,發現撞自己的女孩是山中井野,驚奇得問道。山中井野擡起頭,看到是葉清後,也猛地捂着小嘴叫道:“原來是葉清同學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說完井野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怎麼,看出來是熟人,就不打算道歉了~~哎?別隻站在那看着,過來扶我一把啊?!”葉清見色心起便想挑逗井野一下,便故意坐在雪地上不起來,雙眼瞪着井野,一副“你若不扶,便是癱子”的模樣。井野俏臉一紅,趕忙蹲下身子將葉清扶起來,之後又去收攏散落在雪地裡的紙盒。
“葉清同學,你抱着這麼多紙盒,是要去哪裡啊??”井野整理好紙盒放在葉清手上,又好奇的問道。“喔…..我是去旗木家找良友的,這些盒子裡裝得是夕顏姐姐做的點心。”葉清說完話,又吹了吹落在盒子上面的雪花。
“旗木良友?那是誰?聽起來好像是旗木家族的人哦?!”井野聽到葉清提起良友,臉上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
葉清頓時也醒悟過來,因爲良友並沒有去過忍者學校,所以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認識良友,不過想到這葉清有些納悶:井野和良友都住在若水街怎麼會不認識呢?想了想便回答說:“對啊,就是旗木家的良友,他和我們一般的年紀。哎?看起來井野你好像不認識他的樣子,可你們家族和旗木家族都住在這裡啊!難道平時沒有什麼來往嗎?”
“嗯…”井野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我好像聽父親大人說起過,旗木一族在十幾年前出了個悲劇英雄,叫什麼旗木白牙什麼的,哎呀,記不清楚了,反正從那以後他們就很少與村裡人來往了。”
“喔…..原來如此….”葉清聽完井野的敘說,便對此間的緣由瞭然於胸,雖然井野話中什麼重要信息也沒有,但他可是來自2012的人,看過火影不下三遍了,當然曉得井野所說的悲劇英雄的事情。
那井野所說的十幾年前的悲劇英雄恐怕就是卡卡西的老爹旗木茂朔了,葉清仔細的回憶起漫畫中的劇情:那白牙茂朔當時好像是因爲放棄任務去搭救“蒼藍猛獸”而遭到村裡所有人的不齒和厭惡,就連被救的“蒼藍猛獸”也唾棄着白牙的選擇。於是在村裡人和同伴的壓力下,茂朔選擇了自殺…..
“嗯?不好,出事了!”正當葉清爲白牙之死而唏噓不已時,突然感應到木葉後山有異常狀況。葉清將手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堆給井野,接着匆匆的往木葉後山跑過去,一邊跑一邊還大聲的喊着:“那個,井野,我有急事先走啦,等後天開學再給你解釋。那個點心就請你幫我送到旗木良友吧!3Q……”聲音漸行漸遠,很快就隨着主人消失不見。
井野抱着點心盒,抽了抽嘴角:“我說…..這樣也行?葉清同學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待一個女生呢?!”。看到葉清消失在街頭,井野無奈的放棄了繼續叫喊的念頭,心想:“算了,反正我正要回家,順路經過旗木家族時給那個良友送過去吧!”當下井野整了整盒子,朝着若水街深處走去…..
…………
木葉後山,一夥少年慢慢結成一個圈,將兩個小孩團團圍在一棵大樹下,其中一個個頭稍大些的男孩,正在出言奚落着二人。
“是鳴人,唔,還有雛田…”趕到後山的葉清隱在一棵大樹上,觀察着下面的情況:看樣子鳴人已經被修理一頓,身上的衣服左一個口子,右一個布條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喲,吊車尾的鳴人君啊,剛纔跳出來的那氣勢,是想做英雄嗎?哈哈,可惜,你碰到的是我犬養純一郎,就只能乖乖做個沒家領的狗熊!哼哼,居然敢那樣頂撞我……..”
“畜生!!你這個畜生!!我會宰了你這個畜生!!”鳴人被戳到痛處,咬着牙恨恨的盯着眼前的犬養純一郎罵道。
“切,吊車尾的!竟敢辱罵本大爺,那就再享受一次本大爺的怒火吧!”犬養純一郎聽到鳴人的叫罵,不禁大怒,正要衝上前揪起鳴人,卻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停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苦無,在手裡玩弄着的同時又陰森看向鳴人,接着獰笑着說:“看到沒有,鳴人君,這可是一把真正的忍者苦無而不是練習苦無哦,你想象一下如果這把苦無劃在你和你旁邊那個女孩臉上,會有多麼精彩啊?!哈哈………”。
“我宰了你!!”鳴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頭撞過去,將犬養純一郎頂翻在地,而鳴人也被反彈的力道震開,跌坐在樹下,一旁的雛田見了連忙跑過來扶起鳴人,又怯怯的喚了一聲;“鳴人……”。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還愣着幹什麼,全都給我上,打死這兩個傢伙!!”爬起來的犬養傳一郎,臉色漲的紫紅,因爲被鳴人突襲而摔倒在地這已經讓他覺得丟了臉面,所以惱火至極的他也不再計較後果,直接揮手叫夥伴們衝上去。
犬養純一郎身後的一羣人聽到他的命令後,互相看了看,但猶豫片刻還是一窩蜂的衝過去,因爲這犬養純一郎出身大戶,而且身後還有個高年級的二哥奧巴瑪罩着,他們這羣無權無勢的人根本惹不起他,所以纔會聽從純一郎的吩咐,不然的話誰會睬這個只會欺凌弱小的狗養的種?!
不過這羣人還是刻意撇開雛田,單單只是有兩個人圍着,而對於鳴人,他們準備痛下重手,據他們所知這個傢伙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打傷他可不會有人來報復他們。
鳴人朝着雛田喊了一句“雛田,別怕,我來保護你!!”便向衝過來的衆人撞過去,但僅僅邁出一步就被人攔下了,鳴人驚愕的看着一隻手就擋住自己的少年,待看清楚來人面貌後又是一陣驚喜:“是,是,是你?!!”。
來者正是葉清,本來他想讓鳴人自己搞定這件事,一來培養鳴人獨立解決困難的能力,二來也好讓鳴人在雛田面前表現一番。不過在看到那個犬養純一郎召集人羣要羣毆鳴人雛田時,便按捺不住了,跳下來擋住了鳴人。
接着朝人羣冷哼一聲,一個加速就來到人羣之中,簡單的舞了幾個動作,就躍回鳴人身邊。而剛纔那些氣勢洶洶的人在葉清抽身離開之後,“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上,濺起一陣雪霧。
“………”犬養純一郎驚恐的盯着突然出現的葉清,在葉清一個回合便將十幾個人打翻在地後,下意識的退後幾步,使勁的嚥了口唾沫後,纔開口問道:“風神…葉清….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清不作回答而是轉頭看向雛田,目光冷澈。雛田身邊的兩個人慌忙鬆開雙手,但在葉清充滿危險的眼神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滾吧!”葉清鄙夷的朝那兩個傢伙說道,呆住的兩個人如遇大赦般舒口氣,慌慌張張的跑下過去,連昏倒在地上的同伴也不顧,直接掠過犬養純一郎跑下山去。
“不包括你!犬養純一郎是吧?再走一步我砍斷你的狗腿!”葉清又對想跟着二人一併溜掉的犬養純一郎說道。犬養純一郎聽了趕緊止住身子回頭看葉清,說:“呵呵….葉清同學,叫我有什麼事嗎?”。
“你還有臉問什麼事?打傷我兄弟和弟妹就像這麼一走了之?傳出去豈不是讓全世界的人說我窩囊,連都自己兄弟都保護不了?!!”葉清說到此時,身上已泛起要殺人似地氣勢。
而就在葉清說到兄弟時,身後的鳴人眼中卻是一亮:“他把我當做兄弟!”。鳴人是隻顧激動沒注意到葉清後面所說,但那雛田卻是將葉清的話聽得一字不漏,小臉頓時一紅:“什麼…什麼叫…弟妹呀…..好羞……”
犬養純一郎在葉清說完,心裡很是氣極: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同時他也心裡暗暗發誓,過了今日,他定要讓他下忍的哥哥來教訓教訓這個葉清!但在表面上卻堆起笑容,說到:“沒想到鳴人是葉清同學的兄弟啊,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葉清皺起了眉頭,心說:“誰TM和你狗niang養的小日本是一家人!”,便罵道:“少放狗屁,老子不是你犬養家能攀得起的高峰!”頓了頓葉清又突然問道:“你身上有多少火影幣??”
“呃…三千兩…..幹什麼?”犬養本來正惱火葉清的“不識擡舉”但在聽到葉清發問也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幹什麼?你用卑鄙的手段傷了鳴人,總該掏出點醫藥費吧?但你手裡的這麼點錢對鳴人來說很不公平,所以開學後你再拿六千兩出來,算作精神損失費吧!”葉清打劫完又擺出一副“我很仁慈”的模樣。鳴人和雛田聽了葉清這番話卻是心驚不已:雖然搞不懂什麼是精神損失費,但這賠償的也太多了吧!
而自認倒黴的犬養純一郎掏出錢袋正要遞給葉清,聽到這話也被哆嗦了一下,要知道九千兩那可是他將近半年的費用,全給了葉清自己吃什麼喝什麼又拿什麼來拉攏小弟?!但看着眼前勢單力薄的場景他也只好嚥下這口氣,留得日後哥哥們任務歸來再做報復,便陪着笑臉:“好說好說!”,將錢袋遞給了葉清。
“嗯,很好,現在你可以走了!哎呀!咱們收了犬養君你這麼多錢,我不送送你吧說不過去!”,葉清叫停下山的犬養純一郎,在鳴人雛田莫名奇妙的眼神中,指示他站在山坡前,接着狠狠的一腳踢過去,然後在收腳之後朝着坡下補充了一句:“Bye~~Bye”。
“啊……..”犬養純一郎在不可置信中拖着長長的尖叫滾着雪球下了山,一時倒也驚起了後山鳥羣,而葉清又將昏倒在地的一干人等叫醒,在訓斥幾句之後便也讓他們散了。
…….
送完雛田回家後,葉清帶着鳴人進了木葉醫務室找醫生治療,好在鳴人只是表面受到創傷,便貼了幾付消腫藥膏就掉頭離開,接着他們來到了號稱“火影一絕”的一樂拉麪館….
吃飽之後,走在回家的路上,鳴人搓着手,吐着哈氣問葉清:“那個,葉清,你爲什麼要幫我…..雖然我們是同班,但也不用那樣懲治純一郎那個傢伙吧……”
“因爲我把你當做同伴的同時,還把你當成了至親的兄弟!”,葉清說到這停下腳步,看着鳴人說道:“其實和你一樣,我也是個孤兒…..但這個也沒什麼,因爲我有了鳴人你這個好兄弟!”。
鳴人睜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人,聲音有些哽咽:“葉清….你…...”,接着竟然低聲啜泣起來。
“安啦,男子漢要堅強,不要隨意流下眼淚!”葉清沒想到自己還會這麼煽情,暗底裡自嘲了一聲,便伸手拍了拍鳴人。
“嗯!我是男子漢!我絕對不會再流眼淚!”,鳴人慌忙用袖子使勁擦掉眼淚,大聲的嚷嚷道。葉清欣慰的點點頭,對鳴人說:“那麼,鳴人,從後天起就來新月街找我一起上學吧!”鳴人聽了重重的“嗯”了一聲,又向葉清道個別便轉身離開了:他的家在燎火街,木葉最邊緣區。葉清站在燎火街道上,看着鳴人遠去的背影久久沉思着:過些日子,也該好好指點指點鳴人修行了,因爲鳴人的實力真的很爛,難怪一直被宇智波佐助壓着打……….
想到這,葉清擡起頭,看向天空,雪還在下,映的整片天灰濛濛的,他不由得嘆聲氣:這種日子,真不知道怎樣才能結束,真的,好想晨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