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給我脫掉——)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腦子‘啪咔’一聲當機了,倒不是因爲這句話有多難理解或者擔心宇智波鼬圖謀不軌,而是——
態度的轉變之差如此的大,讓我覺得有點不大真實。
從對方拿着小箱子的那雙帶有水漬的手就可以知道剛纔他去幹什麼了,而現在鼬擺出的架勢明擺就是要替我清理傷口。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衣服再擡起頭對上鼬的眼睛,嘴角動了動猶豫着是否就要大大咧咧的拉起衣服扔到一邊。
“……你先脫吧,我去打水”見我半晌沒有動作,鼬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把箱子擺到了我的旁邊,然後立即轉身去了浴室沒過一會兒便聽到‘嘩嘩’的水波聲。
脫還是不脫。
我擡頭仰望白白的天花板無語一陣,心裡一狠,拉起衣角就準備把衣服拉過頭頂。
“啪,鼬san,你….”
好不容易決定把乖乖聽話把衣服脫掉,沒想到才進行到一半門就被一臉不知所云的鬼鮫給打開了,對方還是一臉無辜的模樣四處張望。當即冷下臉順便拉下衣服,表面淡定的同時內心中在不斷的滴血——鬼鮫哥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我準備脫衣服的時候來,雖然大家都是男|性,可是我實在沒有在你面前光着膀子的癖好……
聽到聲音的鼬也端着一個大盆子面無表情的看向了門口的鬼鮫,見他緩緩走到我面前把盆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放在盆子邊緣的毛巾擦了擦手,視線轉到鬼鮫的位置淡淡的問道“怎麼了?”
同時被一大一小宇智波家的兩個少年面無表情的注視着,鬼鮫嚥了一口唾沫識趣的將話壓回肚子裡,訕訕的說道“沒什麼,只是…”眼睛不經意的瞥到了我身上“那麼鼬san你繼續,我先走了。”
鼬點點頭打發走了來的不及時的鬼鮫,大門一關,房間內又恢復到了原先的安靜。
“沒聽見嗎”耳邊傳來鼬再一次的說話聲,我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拉住衣服的下襬就往上脫。
“……你把衣服包着臉做什麼?”
“……我在擦臉。”
“用衣服擦嗎?”
“可以利用下現有資源”
還沒瞎掰完,那件藍色的圓形衣就被鼬輕鬆的搶過,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在自己手上被扔飛,冰冷的臉頰被一股溫暖所附上。身子下意識的一頓,擡起頭就對上鼬那一雙黑漆的雙眼。對方拿着毛巾蹲下,揚起頭輕柔熟練輕輕擦拭着我的臉蛋。被溫水浸溼的毛巾滑過臉龐帶來的溫暖舒服的讓我眯起了眼睛,嘴角輕輕往上一勾低頭看着鼬。像是注意到我看着他的視線,鼬的目光不經意的滑過我的臉後就垂下頭去。見狀我撇撇嘴,也扭頭把目光移到別的地方。溫熱的毛巾順着臉部的線條慢慢往下滑,擦拭過的地方帶來了絲絲冰涼的感覺,我大氣也不敢呼一下,身體繃得僵直,強迫自己淡定順便開始研究下這簡譜到極點的房間內的擺設。
“傷口觸到水,不好”像是感覺到我渾身不自在的模樣,鼬擡起頭淡淡的對我說道,說着還把毛巾橫放到我面前“自己來,還是我繼續?”
把選擇權交給我了嗎,我心裡不禁翻了一個白眼,既然都幫我了就別問啦!
雙眼一閉,我往他的方向一靠,睜開眼以同樣淡定的目光看向他“你來”思慮一下是不是太直接了又添了一句“我背後擦不到!”
鼬重新擰乾毛巾後起身坐到了我的旁邊,背對着他又立即感覺到同樣溫度的毛巾至上而下的擦洗。雖然對方手勁明顯是故意放輕,但是擦到傷口部位我還是不由的一哆嗦。不是很難以忍受但是這麼突然的刺激一下也夠受的了,低頭可以看到胸前的淤青和擦傷,時間久了要是不被剛剛細心的擦拭過也不會覺得很疼了。當忍者後恐怕我進步最快的就是耐打能力,而且現在在我身後小心翼翼幹着手頭工作的鼬還出了一大塊的力,恐怕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就是中忍考試吧。
整整昏迷了一個月,還是在對方有意放水之下。
要不是鳴人把綱手給找回來了,我還不知道要繼昏迷多久呢。不過鳴人他們到底怎麼樣了呢,應該已經回木葉了吧。
“佐助”清冷的聲音把我從想象中拉回正軌上,轉過身去正視着他,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坐着別動”聽着對方的話我點點頭,身子不動了眼珠子隨着鼬走動的方向而移動直到他拿着那個小箱子向我走來再次坐到我後面。
上藥過程極其艱難,不知道是酒精還是什麼的白色液體把棉籤沾溼塗到傷口上那一瞬間的刺激感,讓我非常不淡定的立刻移了一個位置。最終我還是失敗了,在鼬冷冷視線的緊鎖下我又慢慢的一步一步移到了原來的位置。並且感覺到了一隻手牢牢的扣住我的肩膀,其力度在我疼的又想移開的時候很有用的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拖回來。以及耳邊出現頻率最多的一句話
——佐助,忍着點,別動!
這世道真是變化無常,我偷偷瞄了一眼後面的鼬,事到如今真應該感謝迪達拉的一失手,不僅救了鳴人還讓我有機會接近鼬,一舉兩得。
“首領並沒有安排你的房間,你今晚就先待在這裡吧,衣服我擺在這裡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鼬在完成了幫忙上藥的事情後,向我丟過來幾件衣服,嘴裡形式上的說兩句便自顧自的走進浴室並鎖上門。我呆呆的看着對方消失後的身影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明顯大號了一點,不過湊合着穿吧,反正當睡衣也沒人看!不過什麼叫做剩下的我自己解決,這裡就一張牀而且我還沒發現草蓆之類的東西你讓我躺在哪裡啊?!一句自己解決,剛纔那絕版好哥哥的模樣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算了,他能夠做到這個境界我已經很滿足了,總比之前一見面就家暴來的好多了。
嘴裡嘟囔着還是把衣服和褲子套上,眼睛瞄到牀頭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想都沒想就選擇了一個令我能夠舒服睡覺的位置蓋上被子找周公去了。
*鼬走進浴室後,立即把手上浴巾等一切洗澡用具全部放到一邊,然後立刻旋開水龍頭。冰涼涼的水液撲在臉上後達到了降溫的作用,透明的水滴順着臉側柔順的線條滑落而下。
眼眸微眯,剛纔鬼鮫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不過那時礙於佐助在場纔沒有把話說完。估摸着時間,這麼遲了還是明天再說吧。感覺到了外面沒有動靜,鼬移步到門前打開了一個小縫看向外面。
——還真是不客氣
在看到佐助蓋着自己的被子舒舒服服的躺着牀的正中央,明顯是在暗示着這牀鋪就只能讓他一個人睡。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掩上門。想到剛纔上藥時佐助怕疼左躲右閃的樣子,眼睛中透出了少許的無奈。都多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怕痛,要不是自己用力的抓着恐怕還不會那麼順利就解決。原先的計劃全被迪達拉給打破了,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到佐助竟然會被帶到曉組織來,危險性先不說,光是宇智波斑一直繞在他旁邊這就夠麻煩的了。爲了不讓佐助和斑做過多接觸,最後還是決定把佐助帶在自己身邊,需要想個辦法讓他出去。
上次的事件好不容易讓佐助建立起對自己的戒心和敵意,這麼一來又全部報銷了。剛纔也好好的檢查過了,不過都是些皮外傷罷了,只要好好塗藥很快就就可以好起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否則的話迪達拉…雙眼霎時間變爲妖紅色。突然感覺到身邊有什麼東西的出現,眼睛往旁邊一瞥,黑色的勾玉開始飛快的旋轉“出來”
“啊拉,別這麼恐怖嘛,鼬~”阿飛雙手一攤,從後面黑色漩渦中慢慢走出,眼睛有意無意的瞥向外面“弟弟在睡覺喲,弄出大的動靜把他吵醒怎麼辦?”
“……”鼬的眼睛一眯,沒有接話,皺緊的眉間所透出的絲絲不悅,但很快眼眸中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看見你再考慮什麼所以我纔沒有出來的”阿飛大大捏捏的打開門走出去,目光落到佐助身上“不過你之前那麼對待他,他卻還可以在你的牀上睡的這麼踏實,真是難以理解的信任吶。”
“這些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鼬隨着斑的後面一起出來,看了一眼還在休息的佐助,控制住音量,壓低聲音說道。
“真是的,鼬你總是這樣,不過算了~”斑耍寶似地舞了舞雙臂,洞中的眼睛愉悅的彎起“我只是來說——我準備回木葉哦,畢竟佐助的事情需要有人來善後啊~比起讓木葉的人自己來查,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他們佐助叛變了這一個事實,怎麼樣?~”上揚的尾音表示了此時語調的愉悅。
鼬瞬間瞪大眼睛,皺起眉頭看向斑“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這年頭什麼東西都喜歡傲嬌,就在昨夜,老子的電腦突然‘啪’的一聲陷入癱瘓中(……)
之後不管我怎麼搶救它始終繼續保持着死亡狀態,直到早上母上大人好心送了一臺電腦回來,結果什麼東西都沒了(……)
我的新文大綱和存稿,我的卡卡西的存稿,我的小佐存稿,就這麼沒了Q皿Q。
蒼天啊,怎麼能夠這麼對待我,TT
你這樣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來的更快!!!!
中暑什麼的,最討厭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