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回來了。衛戌桑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剛進院子,就傳來小奈的聲音。
原來這丫頭就蹲在屋前等着他回來。
“嗯,知道了。我現在過去。”聽到衛戌來了,賢羽也來了精神。三步並作兩步朝着一旁的書房走去。
這衛戌,全名江戶川衛戌,是火之國有名的水墨畫大家。
雖然這個世界以忍者爲主體。但文化藝術的傳承熱度也絲毫不低。
那些文臣武將就不提了,哪怕是大大小小的忍族,誰家裡沒有個書房?不擺上幾件佳作?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一句,這個真實的火影世界雖然科技樹點的有些歪,但文化藝術卻也有不少獨到之處。
若說起前世的詩歌,賢羽第一個想到必然是四個好基友。
哪四位?
杜浦《夢李白》,李白《贈孟浩然》,孟浩然《留別王維》,王維《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
嘖嘖,簡直激情四射呀。
“抱歉,讓衛戌桑久等了。”幾步進入書房,賢羽朝着一名正拿着一本書的中年男子行禮道。
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五歲左右,鬢角略微有幾絲白髮,但整個人看上去卻非常精神。
一身青藍色的樸素和服穿在他身上,卻頗有一種令賢羽說不上來的氣質。
嗯...非要形容的話,他只能想到四個字。文人墨氣。
江戶川衛戌嘴角的八字鬍修理地非常清爽,有一種鄰家帥氣大叔的感覺。
此時聽到聲音,才緩緩將視線從手中書本上挪開,擡起頭來微微一笑:“羽君客氣了,您這裡的藏書可真是極好。如此好的地方,等等也無妨。”
不愧是大家,雖然說出的話語很普通直白,但談吐之間卻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就像是得道高人,仙風道骨。
而文化大家,亦有一股氣質。
第一印象還不錯,本以爲會遇到那種酸儒,或是自視甚高的傢伙。
賢羽當即再次行了一禮,笑着說到:“您若是喜歡,裡面還有不少珍藏,我讓人取來。”
江戶川衛戌聞言,眼睛一亮:“這...那就卻之不恭了。”
也不怪他如此,要知道書房一般也分內外。
外廳一般會掛一些名家的字帖,畫作。彰顯底蘊。略微有些不緊要的書籍,也都是放在外面書架。
而內書房,就不一樣了。
一般都存有珍藏典籍,甚至是家傳學識。
書房可是重地,一般就是清潔打掃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僕人能輕易入內的。
上門的客人,稍稍有些家教的,也不會在沒有主人許可的情況下,私自闖入內書房。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抓到了,也是可輕可重的一項罪責。
竊賊入內,或是僕人偷進。更是可以直接處死的。
見對方如此模樣,賢羽也不由有些偷笑。
這種求知慾渴的人,不愧是聲名遠播的大家。
若是一些沽名釣譽的傢伙,自然不會如此模樣,銀錢會更有吸引力。
一念至此,賢羽當即也產生了幾分敬佩,心中豪情頓生道:“珍藏書畫本就是讓人閱覽,陶冶情操的。難得衛戌桑看得上我家些許讀物,好馬配好鞍,寶劍贈英雄。願與君共赴書海畫卷。着實美妙。”
雖然這裡是家主書房,有着不少志村一族的典藏。但也不過是些文學典籍,名家畫冊。倒也沒什麼好掃敝自珍的。
像是忍術密卷之類的,自然是另有儲存之處。不在書房。
就這樣,三言兩語之後。兩人相處十分融洽。
江戶川衛戌倒也很識趣,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見到賢羽讓人從書房裡取出了不少典藏書畫,雖然心中火熱不已,卻主動提出了先教他繪畫基礎。
不過就在學畫途中,賢羽眉頭悄然一皺。
是根部那邊的一隻小飛蟲,主動傳來了視野共享。
嗯?宇智波龍濤?
根部地下大殿。
這裡雖然深處地底,卻並不簡陋。
巖壁上被鑲嵌上了堅硬而光潔的不知名石材。光源也十分充足,並不陰暗。
特別是團藏所處的大殿,空間寬闊,裝飾精雕細琢,庭柱粗大結實,又不失美觀。可見此處工匠花了不少心思。
然而這些許多可並非只是爲了好看而已...自是內藏玄機。
“團...團藏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大殿上,宇智波龍濤有些忐忑地小聲問道。
這個混蛋,把自己招來又不說話。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了許久。
作爲穿越者,如今身臨其境地看到眼前這位雖然比原著中年輕,眼睛上也沒繃帶。其他相差卻是不大的忍界之暗。
着實心裡有些...慫。
“你在宇智波過得似乎不太好?”團藏終於開口了,只是那聲音卻略顯嘶啞,配合着地下大殿的環境,實在有些滲人。
光線雖然不暗,嘶啞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反覆飄蕩。龍濤雙腿一顫,差點兒撲倒在地。
不過當他聽清了這句話,心中倒是隱隱有了些猜測。
團藏看着眼前這名宇智波少年有些隱隱發顫的腿肚子,眉頭微微一皺,似是有些不喜:“怎麼,宇智波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嗎?”
龍濤聞言心中一凜,強忍着那源自本能恐懼感,挺起胸膛說到:“哼,我只是對地下的環境有些不習慣罷了。團藏大人有事可以直說。”
尼瑪,不能慫,絕對不能慫!這傢伙應該是想招攬我。慫了就要死!不能慫,不能慫...
龍濤不斷在心裡給自己鼓氣。
被根部忍者帶來的路上,他是真的小臉嚇得慘白。
自己是宇智波啊!對方是團藏啊!
難道是要拿自己切片研究?探索宇智波血脈細胞的秘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啊...自己一個被族羣邊緣化的孤兒,恐怕就是失蹤了,也不會引起多大關注。
特別是見到團藏之後,這老雜毛居然一聲不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停打量。
這就讓他更加確信,可能要被切片研究了。
龍濤覺得自己沒有當場嚇得尿褲子,已經是勇氣可嘉了。
直到老雜毛終於開口說話。咦?老子過得好不好,關你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