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餐後,賢羽下了樓準備去拜見漩渦水戶。
“少爺,這是上個月網咖的財務彙總。”經過前臺時,兜帽女孩遞過來一份文件。
賢羽略微停了停腳步,粗略看了眼,跟上次的差不多。上個月扣除稅收,人工和成本後的收益有223萬。
“取200萬銀票存入到我房間的保險櫃。”賢羽吩咐了一句,就繼續出門。
似乎少了點什麼?
踏出網咖大門的賢羽有些疑惑地回頭望了眼。
如今的網咖前臺是一個環形長吧檯,一塊負責開機收銀,一塊負責調配飲料可樂酒水,盡頭連着一間儲物室,儲物室的地下室裡還有着一個全封閉的冰庫。
此時野乃宇和牙嬸帶着三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在前臺各司其職,而牙叔則是在儲物庫裡整理着儲備物資。
大廳裡座無虛席,除了一些閒來無事看別人玩遊戲的閒人,便是那些小籮頭像勤勞的小蜜蜂似的在各個座位間穿梭着,輸送着客人的點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可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
搖了搖頭,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走出了網咖。
因爲幾天未歸,筱崎步美正在網咖三樓家裡收拾着衛生。入冬了,如今的被褥顯得有些單薄,也該換一牀暖和的棉被了。
白小七則是召出了妹妹林夕。一人一狐聊着天。
“是小羽啊,好幾天沒見你了,是出任務了嗎?”剛經過志村族地,賢羽就遇到了晴夏阿姨。
他立刻天真爛漫地一笑:“嗯,任務剛回來呢。晴夏姨姨上街買東西嗎?”
待到靠近了千手族地,遇到的千手族人越來越多。
如今千手剩餘的族人早已都知道他成了漩渦水戶的弟子。再加上本就經常來往,早混熟了。
一路打着招呼來到水戶居住的院子。
“臥槽!你怎麼在這裡?”剛踏入院門,賢羽一臉見鬼的表情望着臺階上的一隻貓。
只見貓又瞥了眼他,就繼續慵懶地趴在院子臺階上嗮着太陽。
我就說哪裡不對勁,原來是這次回來沒見着二尾!這貨怎麼跑師父這裡來了?膽子也太大了吧...
“既已回來了,就快點進來看看我這老太婆呀,我如今可是見一次就少一次了...”就在賢羽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屋裡傳來漩渦水戶的聲音。
滿頭黑線地走進屋子,裡面的空間雖然不大,但也寬敞。
千手這邊的建築和室內裝飾與其他豪族有着明顯的不同。
顯得更內斂。
如果縱觀木葉各大豪族的駐地,就會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千手,宇智波,日向,這三族居住的房屋,款式,室內佈置,各方面隱隱有着一絲相似之處。
很多傢俱都是用老了的。很多擺設都是歷經了幾代人的。那府中的女使,家丁,也均是養了數代的老奴僕,那濃重的歷史底蘊,遠非一般暴發戶可比。
賢羽幾步來到牀前,恭敬行禮到:“師父。”
“回來就好,聽小猴子說,你又跑出去找靈藥了?唉,不用想那麼多。人的壽命早已註定,是無法更改的。”漩渦水戶伸出枯槁地手掌摸了摸徒兒的小腦袋,言語間似有些責怪,語氣卻帶着欣慰。
聽到‘小猴子’三字,賢羽差點沒憋笑而死...
如今能管三代叫小猴子的,恐怕也就眼前這位了。
“小滑頭,我知你有許多秘密,但也無心探究,只希望在我老婆子死後,你能替老婆子多照顧着點小綱手。”似是想到了什麼,漩渦水戶難道地嚴肅了一回,說着還瞥了眼屋外。
賢羽苦笑,他自然知道自己這師父指的是二尾。
天可憐見,他對尾獸是真的沒有什麼想法。不過恐怕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只能默不作聲。
幸虧漩渦水戶似乎真的並不想深究此事,並沒有點破二尾的身份。
如此一來,以後就算二尾暴露了,他也可以推說自己只是撿了一隻寵物回來,並不知情。
少了許多麻煩。
甩了甩腦袋,賢羽突然記起此行的目的,當即也不再感春悲秋,而是肅然道:“仙女姐姐,我也許可以幫你恢復一部分生命力...”
不待疑惑的漩渦水戶發問,他便站直了身軀,開始唱起了一首歌。
在歌聲中,震撼的一幕出現了!
賢羽與漩渦水戶之間突然浮現一副畫面。
那是一名猶如仙女一般的少女,十七八歲的模樣,妖嬈的身材,絕美的臉蛋兒,令人窒息。
只是少女有着一條狐狸的尾巴,一頭紅色捲髮。又添了幾分妖異。
少女容顏憔悴,髮絲如血,看樣子似乎命不久矣。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迴
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只取一瓢愛了解
只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血悽美了離別....
一股悲傷地情緒環繞在了賢羽和漩渦水戶的心頭。
似乎他們的情緒也被歌聲帶動了起來。
慢慢地,不知何時賢羽與漩渦水戶之間被一條半透明的鎖鏈連接在了一起。
“這是....?”漩渦水戶驚訝的發現,自己身體裡本來即將枯竭的生命力突然憑空瘋漲。
原本枯槁的臉龐,漸漸變得水潤,恢復年輕,原本蒼白的頭髮,重新恢復血紅。
猶如那畫面中狐狸少女的紅髮一般。
與此同時,賢羽的臉色卻開始變得蒼白,站立着的身子都晃了晃,差點有些站不穩。
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懸空的狐狸少女畫面消失。連接着兩人之間的鎖鏈也悄然無蹤。
“小滑頭,你做了什麼?”漩渦水戶神情格外地嚴肅,死死盯着自己的弟子。
此時的她聲音宛如黃鶯出谷,已經徹底恢復了年輕,一頭秀麗的紅髮披散至腰間。
看着自己弟子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她似是隱隱猜到了什麼,聲音中隱隱含着一絲怒意,一絲愧疚,一絲感動。
賢羽小臉白如銀紙,卻笑得很開心:“看來是成功了...”
緊接着,他身子一晃,暈倒了。
恢復年輕的漩渦水戶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伸手扶住了他倒向地面的身子,神情頗爲複雜地看着已經昏迷的弟子:“你讓我這個做師父的,今後該如何自處?”
手掌緩緩從賢羽的腹部移開,在檢查過一番之後,她已經證實了某些猜測。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自己這位弟子好像通過某種神秘的儀式,將他自己的生命力,分潤了一半給自己....這人情欠地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