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活體?”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剛纔聽到的奇怪的詞彙,然後福至心靈一般,她好像就理解了,登時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因爲,對方的眼神裡分明有一種渴望和遺憾的神采,這種渴望和遺憾對着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的這具鮮活的軀殼,並且與美麗毫無干系。
“記住不要亂叫,會很吵。”藥師兜將趙雪凰搡進牢籠,然後麻利的鎖上牢籠,最後眼神冰冷的注視着對方,陰森森的忠告道:“當然,從我個人來看,我是希望你做出一些不聽話的舉動的,這意味着,我能夠儘早的得到一具實驗素材,哪怕是死的,也比那些猴子有價值多了。。。。好好考慮。”
隨着“滋啦”一聲,貼着地板上乾涸的血塊兒,有些泛黑生鏽的鐵門被關上。
趙雪凰彷彿纔回過神來,看着被關上的鐵門,臉色也好似被染色似的,漆黑的像是要滴出墨汁來一般。
“。。。。。。。該死的混蛋,這是在暗示本宮趁着還能動彈,最好選擇自殺爲妙麼。。。。。。該死,該死,他怎麼敢。。。。。。”趙雪凰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中,眼神怨毒而陰狠:“本宮可是堂堂的涼王妃,豈會死在這種腌臢腥臭的地方,本宮必然能夠活着出去,到時候。。。。。”
一連串最惡毒的誓言和詛咒不帶重樣兒的在從趙雪凰的口中小聲的吐出來。
“哈。。。。。。”
她的聲音被打斷,她扭頭看向旁邊的鐵籠中,幾道狹窄的兩指粗細的欄杆上,幾隻變形扭曲的三眼石猴的臉龐正拼命的朝裡面擠着,口水就淌在鐵欄杆上,神情嗜血而瘋狂。
“一羣骯髒的猴子!”
趙雪凰縮緊身子,朝後面退去一直退到牆壁處,緊緊貼着黏糊糊的牆壁,身子幾乎都蜷縮成一團,只露出兩顆怨毒陰森的眸子,在逐漸變得漆黑的房間中愈來愈明亮。
。。。。。。。
寬敞的實驗室內,三座冰冷的實驗臺依次並列排開,三具人體渾身虛弱無力的活體被擺放在實驗臺上,用各種手段強行固定住,動彈不得。
從左往右,第一個實驗臺上是一個完全處於昏迷中的光頭,全身赤/裸,上面插滿了奇奇怪怪的管子和點線磁針,旁邊連接着很多精密的儀器,上面顯示跳動着看不懂的數據,旁邊日向雛田時刻在觀測記錄着。
光頭男人的姓名身份,此刻已經完全失去意義,也許他已經知道,也或許他還不願意明白,但是。。。。無論如何,真實的情況就是,當他被帶入實驗室的一刻起,他就已經不能再被看待成一個活人了,而是應當是活體————活體z1號,這是他被賦予的代號。
z1號的胸膛被剖開一個裂口,胸膛處的肋骨一根根呈現倒三角狀的“金字塔”狀被搭建在胸口,就彷彿是一座詭異的墳墓在封鎖着往生的靈魂。
骨頭呈現出一種黑褐色,那是因爲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從而被氧化所導致的結果。
中間的實驗臺上,則是一個生有四臂雙頭的男人,臉色猙獰而扭曲,同樣處於一種昏迷的狀態。
同理,他的姓名和身份不再具有相關的意義,活體z2號幾個小字用一塊木牌刻着,就掛在他其中一根手腕上。
z2號的胸膛同樣是裂開的,如同是被屠夫狠狠的切開一刀,裡面的血肉骨骼都被翻出來,只留下裡面血淋淋的臟腑器官還在一下下的跳動着。
用一個透明的不知名材質的東西縫紉在皮肉出,看上去就像是在開闊的胸口縫了一面鏡子,既隔絕了空氣的腐蝕,用能夠實時用肉眼觀測他內裡器官的動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z2實驗體被注射的所有藥劑等都是z1實驗體的兩倍之數。
“大蛇丸大人,還沒來得及做出處理,所以。。。。。”藥師兜雙手戴着手套,扶着冰冷的鏡框,淡淡道:“z2實驗體的手術是由我進行的,與z1實驗體研究靈魂的變化不同,z2實驗體主要研究的方向目前還停留在肉體器官這個階段。”
藥師兜手指敲着軟質的“透明鏡子”,略帶遺憾而冷漠的道:“他體內的臟器數量和正常人不一樣,在每一個正常大小的臟器旁邊還黏連生長着一個同樣形狀,但是卻只有正常四分之一大小的同樣器官,不仔細看,就像是一團陰影一樣隱藏在正常臟器的背後,這些陰影臟器的活動頻率異常微弱,目前實驗觀察得出的結論是,這些臟器的活性和功能處於一種類似於未激活的待機狀態,很是具備相當的研究價值。”
雖然,藥師兜的語氣一片漠然,眼神也是淡漠冰冷,然而,秦昊能夠感覺到藥師兜語氣背後隱藏的那份興奮和瘋狂的情緒,他不以爲意的點點頭,隨口道:“研究價值,具體是指什麼?”
藥師兜深深吸了一口氣,取下鏡片輕輕的擦拭着,“查克拉可靈能的不相融,大蛇丸大人懷疑是因爲天地規則的不相融,打個比喻就是我們相當於外來的寄生物和細菌,自然會引起機體的排斥。。。。。。所以,想要解決這個困難的問題,最好的辦法或者說問題的方向就是解決自身的根本,採用某種方式來迷惑天地的識別,讓其誤以爲我們本身也是這方世界的土著,最不濟,也不能被判定成細菌。”
藥師兜重新戴上眼鏡,頓了頓繼續補充道:“這很困難,想要完美解決,被判定成真實的土著,幾乎沒有可能性;但是,僅僅只是做到迷惑的話,這個。。。。。。”
秦昊的目光順着藥師兜的手指看向z2實驗體的內部,那一顆顆微弱跳動的陰影臟器,彷彿在釋放着某種莫名的光澤呢。
“陰影臟器或許可以成爲一種解決的辦法,當然,目前也只是一種猜想,具體的實施還需要大量的研究和實驗來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