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親王想要看看什麼東西,我帶你逛逛吧!”中年修士微笑着說道。
此人是這間藏寶閣的管事,名爲木冥,也是皇室成員,只不過地位沒有延親王那麼高,但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化神後期,因此面對延親王的時候也沒有那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沒事,我隨便逛逛,你不必理會!”木羽衣揮揮手說道。
他已經通過轉生眼看到了陣法殘卷所在,因此並不需要木冥給他帶路,而且他也不希望此人跟在他的身邊。
“那您隨意!”木冥隨即說道,微笑着轉身走向了其他地方。
皇室專屬的藏寶閣很大,其中收藏的東西在整個南明大陸來說都是頂尖的存在,價格也是十分昂貴,即便是皇室成員到這裡購買東西,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家,不然付不起價格那就尷尬了。
木羽衣環顧四周,來到這裡的人並不多,所以顯得十分的安靜,偶爾有些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聲細語,木羽衣沒有過多的停留,不漏痕跡的朝着陣法殘卷走去。
那是一個獨立的櫃檯,陣法殘卷就展示在櫃檯的中央,被一層透明的水晶包裹着,其上有淡淡的銀光流轉,看起來神秘而強大。
“這水晶似乎是一個陣法!”木羽衣的轉生眼掃過水晶,發現了其中流轉的複雜靈力迴路。
隨即木羽衣查看了一下週圍的防禦力量,整個空中花園中化神期大圓滿的修士有兩名,化神後期的修士有五名,化神初中期的則是有二十幾人,元嬰期的更是非常多,有這些人在空中花園守護,敢在這裡動手的人基本都是找死。
“怎麼?延親王對這陣法殘卷感興趣?之前沒聽說延親王有修煉陣法啊!”木冥看到木羽衣駐足在陣法殘卷的櫃檯前後,再次走了過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延親王似乎有點不對,但無論他怎麼感知,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只能作罷,但卻也因此格外關注延親王的一舉一動。
“最近確實想要研究一下陣法,不知道這陣法殘卷我能否借閱?”木羽衣輕聲問道。
櫃檯上對於這卷陣法殘卷有大概的描述,其上標註了這個東西是不賣的,放在這裡幾乎是當做一個鎮店之寶的存在。
“以延親王的身份借閱當然是可以的,但是隻能在這裡看,不能帶走,還望見諒!”木冥說道。
陣法殘卷雖然珍貴異常,但能夠看懂這卷軸的人卻極少,就像是一座寶庫,即便近在眼前,卻一直沒辦法打開,也就是剛開始得到陣法殘卷的時候,皇室中的陣法奇才從中參悟了些許,佈置了現在的護國大陣,但從那以後這部陣法殘卷就如同天書一般,無人能夠看懂了,因此才被放在了藏寶閣,算是對木之國曾經輝煌珍寶的一種展示。
皇室成員來到藏寶閣後都會想要借閱一下這部陣法殘卷,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天分可以修行,但從古至今確實沒人能夠解讀,大家更多的也就是碰大運一樣的想要試一試,能夠看懂那就是一躍成爲木之國的天之驕子,看不懂也沒關係,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因此對於木羽衣的借閱要求,木冥並沒有感到什麼奇怪,直接拿出一枚詭異的水晶後開始掐訣,繁複的手印落在水晶之上,很快將陣法打開。
陣法殘卷懸浮而出,落在了木羽衣的面前。
“延親王是準備在這裡看看,還是要去借閱室詳讀?”木冥問道。
“我先看看吧,不一定能看懂呢!”木羽衣笑了一下,擡手拿起了陣法殘卷。
這部典籍很薄,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厚重,其上也沒有任何文字記錄,有的僅僅是一些詭異而糾纏的銀色線條,且這些線條乍看之下毫無規律,錯綜複雜的蔓延開來,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看着這部陣法殘卷,木羽衣的瞳孔微微一縮,他雖然看不懂其中的陣法線路,但卻發現其中一部分極爲眼熟,正是這十幾天時間他研究的上古傳送陣的一部分,也就是說這部陣法殘卷變換的曲線,與霧隱迴廊核心處的上古傳送陣有非常大的關聯性,若是能夠得到這部殘卷,那麼對於玄武掌控上古傳送陣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木冥看着延親王翻閱陣法殘卷,並沒有打擾,他很清楚,這部陣法殘卷絕不是一般人能夠看懂的,就延親王的資質來說,基本上與這種東西無緣。
確定了陣法殘卷的作用後,木羽衣體內的查克拉悄然流轉,在木冥眼皮子弟子,將飛雷神術式印刻在了陣法殘卷之上,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哎,果然還是看不懂,這東西實在太過高深了!”半響後,木羽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陣法殘卷遞給了木冥,苦笑着說道,
“延親王不必沮喪,這陣法殘卷在木之國手中這麼久也沒人能夠看明白,可見其難度十分高,看不懂也是正常的!”木冥微笑着接過陣法殘卷,重新封存了起來。
木羽衣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去了其他櫃檯。
接下來的時間中,木羽衣將他感興趣的東西都查看了一遍,而木冥則是跟在木羽衣身邊,仔細的講解着,不過木羽衣什麼東西都沒買,基本上都是借閱或者把玩一番就放回去了,這些東西大都十分珍貴,即便是在皇室專屬藏寶閣中也是最頂尖的寶物。
木冥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在被延親王借閱之後,已經不能算是木之國的東西了,因爲他們每一個都已經打上了飛雷神術式的烙印,而這也就意味着,只要木羽衣想要,他隨時可以悄無聲息的取走這些珍寶。
“好了,這次麻煩你了,木冥兄留步吧!”木羽衣緩步走出藏寶閣,微笑着對送出來的木冥說道。
“如果有什麼需要,延親王可以直接派人過來,不需要再親自跑過來了!”木冥笑道。
“一定!下次我不會再親自過來了!”木羽衣笑着說道,眼眸中一抹狡黠的光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