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女巫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響起,日向秋彥被打得側過臉。
他並無反抗之意。
因爲的打人的是日向彌,他的親身姐姐,也是日向一族的現任族長。
說是中陸最具有權威的人也不爲過。
日向彌被世人稱爲日神的女巫,因爲她具有操縱日的力量。
在普通人眼裡她的身上具有強烈的神秘色彩,而在忍者眼裡,只要日中鏡中的日向彌存在,日向一族就不會滅亡。
特別是在她用八尺鏡將從日向南面進攻的守時部隊消滅得一乾二淨時。
守時一族並沒有想到日向彌已經可以操縱神器到這種地步。即便他們做足了準備,並且選擇的進攻節點是晚上。但當旭日升起之時,從陸奧出發的守時軍隊半個時辰不到就被從天而降的白光照成了塵埃。
而也因爲這一戰,使日向周圍蠢蠢欲動的家族全都熄滅了佔便宜的心思——即便日向在西北與千手戰役的膠着,他們也沒有任何舉動。
開玩笑。
日向彌這水平和百年前連着滅掉中陸六大家的日向首領有得拼。
八尺鏡對着日向領地周圍轉一圈,敵人全死光光。
誰敢進攻?
眼見守時損失慘重的剩下幾藩首領全都摸着鼻子縮回去了。
惹不起啊。
他們並不知道日向彌也只是在前不久才達到這種水平,並且消滅守時的軍隊時是初次上手,而且因爲還沒有徹底掌握這種力量有些使用過頭,所以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故而當得知日向秋彥竟將日向三層的人手損失在野見時,當下氣急攻心一巴掌扇了過去
即便她需要依靠弟弟治理日向一族,也不代表她能接受這種程度的失敗。
如果她沒有掌握八尺鏡,從而給守時的部隊迎頭一擊打擊那些趁機而上的傢伙,現在的日向已經被其它幾藩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怎麼能不生氣?
這麼想着日向彌又打了弟弟一巴掌。
啪!
日向秋彥被打倒在地。
日向秋彥不是無法躲避,但他有什麼理由?
這次的戰役是不可辯駁的失敗,而日向一族從不留廢物。事實上若不是鈴提醒他自己不能落入敵手,日向秋彥恐怕會選擇戰死在野見。
現在已經回到日向一族,即便日向彌就此殺了他,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更別提就這麼輕輕的兩巴掌。
日中鏡是日向彌的修行之處,也是日向歷代的禁地。除非日向彌本身允許,沒有人可以進入此處。而爲了掌握強大的神器之力,日向彌本身也受到制約。
這便是交換的原則。
頭帶日冠,身穿神服的日向彌周圍空間懸浮着百枚銅鏡。
在必要之時這些鏡面可以浮現出不同的場景——如果日向彌力量足夠,她甚至可以將中陸的世間百態納入其中。
而現在只有三個鏡面浮現出場景,它們分別是石見邊境,會議大廳和臺與之地。
石見邊境是爲了防止千手乘勝追擊,會議大廳是爲了維持聯繫,而臺與之地則是爲了防備東面的輝夜一族。
只留下最重要的幾個部分,便可知其虛弱之態。
“信久。”
百枚銅鏡變得虛幻起來,最後有一枚銅鏡立在日向彌的面前變大,。
和普通鏡子造型差別顯異,不是圓形也沒有柄。
這枚古鏡邊緣呈八棱形,外有八道強光圍繞鏡身,似游魚之態。而鏡的背後刻有神秘的銘文:世間分陰陽,動則生陽,陰則有靜;陰陽出兩儀,四相其中變;八卦自成相,萬物歸於一。
承日光之華,觀萬物之態。
名爲八尺的神鏡是日向一族盤踞中陸的最強保障。
鏡前的日向長老正經端坐,聽到日向彌的聲音後垂下頭,恭敬地應道:“是。”
“將那三策道來。”日向彌注視着鏡面道。
“其人獻有三策。”日向信久答道,“上策:據地自守,閉圓合肆以待;中策:東連輝夜,西合岩土,共御北方二敵;下策:南擊守時,避其鋒芒而轉之。”
“據地自守,閉圓合肆以待。”
這麼琢磨了一遍後,日向彌道:“倒真能說出口,還將之比爲上策。”
只見日向彌面前銅鏡周圍的遊光浮現出大陸的地圖。因爲宇智波和千手已佔據奇雷和靈咒,故而如今日向周圍的勢力只剩下六藩:他們分別是西之岩土,東之輝夜,南之守時,北之千手,以及夾在千手和輝夜間位於東北的宇智波和在岩土和守時中的流沙一族。同時由於千手將靈咒納入掌中,又和宇智波結成攻守聯盟,使得他們在東西北三側皆無敵人——這意味千手出兵將無後顧之憂。
若閉圓合肆以待,那便是坐以待斃。
然而……
“東連輝夜,西合岩土,共御北方二敵。”日向彌繼續道:“這雖是一條可行之策,但其中危險重重。輝夜自古便妄圖推翻我族,與他們結交要防止危難之時受其所害。而岩土與我們相隔黃沙萬里,若整兵合戰極易被千手柱間阻於中間,介時輝夜再臨戈一擊,大事晚矣。”
這麼說完後,日向彌便立在鏡前靜默不語。
聽着日向彌接連將兩個計策駁回後便不再開口,日向信久擡頭看了看——這才發現日向彌的眼中含有冰冷的怒火。雖然她的聲音和煦,但顯然作爲掌控日的女巫,她被不得不做出選擇而感到怒氣填胸。
日向彌不是不知道喜怒不形於色的爲上之道,但她現在需要一場怒火。
“安重。”只聽日向彌道,“限你一月之內將中陸的行僧全部驅逐出境!”
“是!”日向彌的聲音帶着不容反駁的語氣,日向安重連忙答道。
“另外,信久……”鏡前的日向彌停頓了一會兒後道,“日向秋彥希望娶輝夜姬爲妻,我命你親自前往蓬萊告知輝夜泉這一點。”
“大人?!”
(姐姐?!)
這句話引起的震驚不是一點兩點,日向的長老們紛紛道。日向秋彥直接站起來,卻被一道鏡光束在原地。
及時地將日向秋彥聲音隔絕,日向彌包含的怒火地看了他一眼:對他如此不識大體的舉止。
日向秋彥頓時立在當場。
“你們對我的決意有意見嗎?”解決了日向秋彥微弱的反抗後,日向彌目光環視着會議廳的一羣長老。
日向的長老遇到日向彌的目光後紛紛低下頭,除了信久。
見此,日向彌道,“你又想說什麼。”
言辭間隱含責怪。
“……不敢。”信久本想說即便爲了結盟也無需本家之人。何況秋彥大人的白眼無死角,如果取異族之女豈不可惜。但轉念一想這可能是大人的計謀……而輝夜姬的美貌名動天下,族裡除了秋彥大人還真是沒人取得起。加上他最近的決策錯誤便轉了轉口道:“與異族通婚,此事非同小可。”
語氣變弱,顯然是妥協之意。
“很好。”
只聽這麼一句話,會議室前的鏡面光華一閃便失去了亮度。
日向彌斷開了聯繫。
日中鏡的那枚銅鏡也迴歸原位,日向秋彥脫離鏡光走上前:“彌……”
“你要說什麼?”
透明的光片浮在空中,日向彌側坐上去。光片上升,神服隨着地心引力垂下,日向彌問道:“我爲你選的妻子不好?還是在想以死謝罪。”
“姐姐!”被日向彌道破了大半的心思,加上對方的語氣冷漠似乎不把此看在眼裡,日向秋彥當即喊道。
“日向一族從不留廢物。”日向彌低頭撥了撥手背的首飾,“你沒有這麼想嗎?”
“我……”
“秋彥。”日向彌擡眼,“若被這句話束縛,那麼你永遠無法掌握日向。”
“彌姐姐?”聽到彌否定日向的族規,日向秋彥頓生疑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因爲日向一族,從不留廢物。’
在日向彌還未走進日中鏡,日向前任族長的妻子也是他們的母親被戮時,日向彌便是用這句話來回答日向秋彥的疑惑——爲什麼他們的母親會被處決。
介時的弟弟躲在姐姐背後不敢看那血腥的場景,而如今的亂世女王卻在那時一直睜着眼將行刑的整個過程記在腦海深處。
‘日向一族從不留廢物’——那就變強!
暗下決心的姐姐披荊斬棘,成爲中陸至高無上的女巫。
‘日向一族從不留廢物’——不能成爲廢物!
顫抖哭泣的弟弟晨鐘暮鼓,成爲日向彌手中最好的工具。
“怎麼?”聽到日向秋彥的疑問,日向彌伸出手反問道。
日向彌少有在人前放下姿態,唯有在日向秋彥面前柔和了氣勢。雖說這未免不是女王拉攏人心的手段,但日向秋彥從來無法拒絕這一點,也從沒意識到這一點:追逐日向彌的腳步和日向一族的完美教導,讓日向秋彥如牽線的木偶般完全在日向彌的掌握之中。
“可我失敗了。”日向秋彥坐到新浮現的光片上道,“而且我……”
日向秋彥將頭枕在日向彌所坐光片的一角,壓着其神服。
不用聽完也知道日向秋彥接下來的話是什麼——沉迷於失敗的情緒並幻想所有人都在用看廢物的眼光看待他。
“誰讓你進攻的。”日向彌問道。
“……”
“回答不出還是不能回答。”
“……”
“提議進攻的是日向信久,發出命令的是我。”日向彌道,“雖然你造成的損失讓我憤怒,但照你的想法我們都要受到處罰。”
“可是……”
“秋彥。”日向彌摸了摸弟弟腦袋,“不要被失敗打敗了。日向一族不留廢物,但你不是廢物。”
“姐姐。”日向秋彥擡起頭怔然地看着日向彌。
日向彌眼中不容沙子,對失敗者更是無情。日向秋彥本就覺得對不起她,如今卻聽她說自己不是廢物,日向秋彥感覺到他被寬容了。
“被失敗打敗的人才是廢物。”日向的族長道,眼睛注視着日向秋彥,“告訴我,你是這樣的廢物嗎?”
其它家族羊咩就不畫了,大概的位置是這樣,星星表示中心。
十藩勢力圖
明明這麼萌,木有人想把作者帶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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