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嵐!”,“火遁。火龍炎彈!”
沙瀑流沙和夜天雲剛一站定,便開始了兩人的戰鬥,沙瀑流沙大手一揮,一道沙暴龍捲便向夜天雲襲來,在風之國這種沙質土地的環境中,沙暴更加強勢,滾滾的黃沙還未至夜天雲的面前,散落出的散沙便刮的他臉頰生疼。
而夜天雲也毫不示弱,釋放出來一個高階的火遁忍術,火龍與沙暴絞殺在一起,如同一個散發着烈焰的熾熱龍捲,最後消散在空氣中。
見到沙嵐的衝擊被抵消,沙瀑流沙雙手結印,“砂時雨!”,成百的沙彈打向了夜天雲,柔軟的沙子內充盈着飽滿的查克拉,如同槍林彈雨般泛起刺耳的破空聲。
看見如此密集的攻擊,夜天雲不禁皺了皺眉:“風遁。大突破。”釋放出的風壓衝向了漫天的沙雨將沙彈吹落在地上。同時夜天雲運起鬼閃,兩三下便欺身到沙瀑流沙的身側,“天心流,疾風。”這是夜天雲慣用的起手式,以快刀佔取先機。
但“噗”的一聲,夜天雲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阻擋了一下刀鋒,雖然風屬性查克拉輕而易舉的割裂了阻隔,但揮斬的速度卻因此慢了下來,趁此機會,沙瀑流沙已然反應過來,“沙瞬身!”,“嗖”的一聲,原地只留下了一圈還在飄零在空氣中的沙子,而沙瀑流沙的身影已出現在遠處。
“是沙子,他把少量的沙子布在我的攻擊軌跡之中。”夜天雲看見了附着在刀鋒上的黃色沙粒,心道。
“你的刀很快,但對我沒用!”沙瀑流沙淡淡的說道。
“那就試試!”夜天雲冷哼一聲,單手結印,“火遁。豪火放歌!”
火海,漫天的火海,這是唯一可以形容這個忍術的詞彙,這是夜天雲所掌握的最高級的A*火遁術,也是夜天雲所有忍術中攻擊範圍最大的一招,熾熱的火焰,精純的火屬性變化,炙烤着本就炎熱的沙地,空氣中的水蒸氣已被完全蒸發,空氣泛起漣漪,同時戰鬥中的衆人的身形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好似那海市蜃樓一般。
“竟然釋放這麼大的火遁,天雲那邊很激烈啊!”白牙心道,同時手中速度不減,“旗木流,嵐斬!”一道銀光閃過,一具傀儡變成了兩半。
“白牙名不虛傳,流沙,要快點。”與白牙戰鬥的阿文兩人同時想到,他們兩人雖有着傳說中的傀儡爲倚仗,但也陷入了苦戰,此時他們的近鬆十人衆已經被毀掉了兩具,而白牙卻幾乎連汗都沒出,高下立判。
望着漫天的烈火,沙瀑流沙也是一臉的凝重,雙手結印,大喝一聲:“風遁。無限沙塵大突破!”
漫天的風沙夾雜着烈風形成了比之前大上一倍的沙暴,所過之處沙塵四起,遮天蔽日,空氣渾濁不已。黃色的沙暴與紅色的烈火撞到一起,升起了一副壯觀的景象。烈火和沙暴組成了一道綿延數十米的高牆,如同海嘯一般,但兩方的力量一直僵持,這堵牆也紋絲未動。
看到僵持不下的忍術比拼,兩人又向忍術中注入了查克拉,雙方各自的忍術又壯大了幾分,但終究無法將對方的忍術吞噬,“嘣”的巨響響起,雙方的忍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將之前僵持的地面炸出了一道綿延幾十米的深溝,而兩者的忍術也消弭於無形。
“忍術的比拼不分上下。”沙瀑流沙和夜天雲同時想到。不過相較於沙瀑流沙,此時的夜天雲處境更加不妙,本就只剩下六成查克拉的他在剛剛施展完如此大範圍的忍術後,查克拉的量已僅剩四成。
“不愧是新晉爲影衛的天才少年,忍術果然精妙。”自知繼續比拼忍術毫無結果,只不過是徒勞消耗剩餘不多的查克拉罷了,夜天雲只好準備近戰,但對方的忍術卻是攻防一體,着實棘手。
“真是麻煩。”夜天雲無奈的想到。輕舒了一口氣,將煩悶的情緒驅散後,夜天雲還是決定找機會進行近戰,不僅是減少查克拉的浪費,而且還因爲自己有着螺旋丸和千鳥這兩大近戰利器。
“雷遁。地走!”一個雷遁忍術放出,雷電通過地面傳導直指沙瀑流沙的腳下,沙瀑流沙縱身後躍,輕巧的避開了忍術的攻擊,但這個忍術只是個誘招,在沙瀑流沙剛剛站定身形時,夜天雲利用那鬼魅般的速度來到了他的身側,墨色的太刀逼近了他的身軀。
“天心流,炎舞!”爆裂的招式,罡風凜冽的刀勢,太刀揮舞地虎虎生風,一招一式大開大合如碧波驚濤氣勢如虹,流沙瀑流周身都是墨色的刀影,但無論招式多麼凌厲,沙瀑流沙總是能妙到巔峰的閃躲開來,看起來毫不費力,而夜天雲卻感到隨着炎舞時間的增長,招式不及原先凌厲。
“我懂了,他是藉由沙子的動向判斷出我的攻擊路徑,在判斷了路徑後,將我攻擊軌跡處的沙子密度增大一些,這樣就能緩解我的刀鋒了。”夜天雲看穿了沙瀑流沙的能力,心中思索一番,已然有了計較:“將計就計吧。”
“天心流,疾風!”夜天雲輕吟一聲,太刀猛然加速向沙瀑流沙的脖頸斬去。
“切,明知無用還要用嗎?”沙瀑流沙心中冷笑一聲,用沙子判斷出了夜天雲攻擊的軌跡,正欲將攻擊路徑上沙子的密度加大時,夜天雲的手腕一鬆,刀尖下垂,竟好似一付棄刀認輸的樣子。
“怎麼回事?”沙瀑流沙心中十分驚訝,正準備的手印也緩了下來,但就在此時,夜天雲的刀鋒突然從自己的右肋處向上劃過,直指自己的右肩。
“天心流,幻陰!”夜天雲笑道,幻陰本就隨性而至,看似棄刀認輸,但刀鋒卻忽然從萬萬不可能之處生出,虛虛實實,無法預料。
沙瀑流沙大驚失色,此時連施展瞬身術的時間都沒有,身子一扭,堪堪避開了刀鋒,但右肩處的刺痛告訴他,他還是受了傷。
沙瀑流沙不及細想,一個沙瞬身脫出了夜天雲的攻擊範圍。
夜天雲抖了下刀鋒,甩下了刀尖處那幾絲血液,對着沙瀑流沙淡淡的道:“我的刀沒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