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麗妃的心中對太皇太后有再多的敬怕,最終也還是沒有去念慈庵去找太皇天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看到有什麼東西不順眼就將其摔壞,就算是不鞥呢摔壞的東西也要弄到地上去纔算是安心。
她的兩名貼身侍女也只敢在麗妃的身後收拾着,不敢多言什麼。
“我還以爲今天麗妃娘娘犯病了,把這好好的寢宮弄成這副模樣。”
聽聞這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去看發現是皇貴妃。麗妃也不再發泄,反而是擺出了一副清高模樣:“不知今日皇貴妃來我這是有何貴幹?”
“也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我們的麗妃今日在做什麼,聽說你去了皇太后那。怎麼?現在沒有皇后了,你也不能像瑾妃一樣靠皇后爬上貴妃的位置,就想着巴結皇太后?”皇貴妃將椅子上沒有摔碎的茶杯放回到桌上,坐在那淺笑的看着麗妃,“你若是真的想着巴結皇太后來討好皇上,那本宮勸你還不如繼續跟本宮在一起,指不準本宮哪天高興就在皇上美言你兩句,等到哪天皇上想起來了,就會來臨幸你了。”
對於皇貴妃的突然到來,麗妃也並沒有多麼吃驚,不就是來了個人嗎?麗妃仰頭哈哈大笑,全然沒有將皇貴妃當一回事:“難道你就以爲自己會成爲皇后嗎?我親愛的皇貴妃姐姐,現在局勢已經不一樣了,看清楚在這後宮到底是哪個女人稱霸吧!你自己說說,這皇上已經有多久沒來過後宮了?”
皇貴妃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板着張臉看向麗妃:“既然麗妃妹妹說出這樣的話,就莫怪姐姐到時候做出什麼事來了。”
“不送。”現在讓麗妃面對這皇貴妃,她心中沒有絲毫恐懼,在麗妃的眼中,相比獨孤瑾靈眼前這女人還是嫩過來不少。
怒目圓睜的看着麗妃,那麗妃倒是悠閒自在的收拾了自己剛纔造成的殘局。那皇貴妃冷哼了一聲也就離開了。
要是說起來皇貴妃是怎麼得到今天的這個位置,當初在這後宮除了皇后之外就是皇貴妃被稱爲美人了,怎麼說那個時候的左丘鴻淵也還是沉迷於美色。不說是垂涎於皇貴妃的容貌,但也入得了他左丘鴻淵的眼。
現在情況不一樣啦!有了獨孤瑾靈,難道她皇貴妃真的還就想着得到這皇后的位置嗎?簡直是癡心妄想。憑良心說,麗妃更願意到時候獨孤瑾靈是皇后也不願意眼前的這個皇貴妃爲皇后,讓皇貴妃掌管着三宮六院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至於翠兒和藍琪,這兩個小丫頭在趕走了麗妃之後,討論着找南宮辰眼看着似乎是沒有多少用處的,於是她們決定去找找左丘鴻淵。
翠兒也是知道這個時候左丘鴻淵在哪,正在那聽雨閣內聽曲呢!
左丘鴻淵看到翠兒之後還是有些驚訝,同樣也讓那些樂師都退下了,用着應該是自己才能夠有的威嚴問着翠兒:“嗯?你不是瑾妃身邊的侍女嗎?怎麼不在你們娘娘的身邊,跑到朕這裡來作甚?”
面對左丘鴻淵,翠兒也不得不跪下來對左丘鴻淵說道:“敢問皇上當
真不知瑾妃娘娘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難道不是每日與朕那弟弟聊天博弈或是看書嗎?說起來這幾日她也沒有來參加早朝,朕正想問問她到底還爲不爲這個國家着想了。”面對翠兒這般的質問,左丘鴻淵蹙起眉頭很是不解,怎麼這個小宮女如此大膽。
“看來皇上是當真不知瑾妃娘娘現在是什麼情況。”翠兒依舊跪在那,只是冷笑的直視左丘鴻淵沒有顧忌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左丘鴻淵的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而且是關於獨孤瑾靈的。
現在他已不單單只是蹙起眉頭了,反而是緊鎖眉頭:“你個小侍女可是莫要造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受罰嗎?”
“奴婢爲何要受罰?現在奴婢不過是說出了事實罷了,難道皇上還不能接受事實嗎?”翠兒也不再跪在那,反而是站起來眼睛直直的盯着左丘鴻淵,而那眼神卻讓左丘鴻淵有些發憷。
說起來,其實左丘鴻淵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人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翠兒會到這裡來。而且在門外的林公公爲何不攔着這侍女,難道就不怕這侍女傷着他了嗎?
“皇上倘若真的擔心瑾妃娘娘,還請皇上跟奴婢到流雲宮去,相信這樣皇上就可以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翠兒已經沒有心情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繞彎子,或者說與他打哈哈。
這個糾結的國君想了想,最終還是擺駕前往流雲宮。
剛走到的院子內的左丘鴻淵看到獨孤瑾靈坐在那發呆,覺得其實與平時也沒有什麼兩樣,只是……
“爲何朕感覺瑾妃少了些生氣?”
“還請皇上再接近瑾妃娘娘仔細一看。”
豈止是少了份生氣?說得更準確些,獨孤瑾靈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看了一眼翠兒,發現這小侍女的臉上卻是一臉淡然,左丘鴻淵這一刻感覺自己是被眼前的這個小侍女給騙過來的。不過既然來了,況且也有幾日沒有來這流雲宮,還是看看瑾妃爲好。
藍琪看到左丘鴻淵自然是行了禮,而左丘鴻淵卻不去看藍琪一眼,只是道了句平身。
他走近這個女人,發現這個女人還是那副模樣,不知她的心中在想什麼,只是一直朝着一個地方看。他也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伸手在獨孤瑾靈眼前晃了晃也沒有任何反應,當他碰了碰獨孤瑾靈的時候,這女人才轉過頭用那空洞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後又繼續看着那個方向。
可怕,左丘鴻淵只感覺到在剛纔自己差點就要被那眼神吸進去,而且永遠都出不來了。
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讓這個女人怎樣了,於是問道兩個小丫頭:“瑾妃這樣已經多久了?”
“回皇上,瑾妃娘娘這樣已有五日。”
想想五日之前瑾妃也的確是正常,況且在左丘鴻淵的印象中這五日之前似乎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可是這麼想的話,既然沒有發生什麼事瑾妃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變成這
樣啊!
在仔細回想,左丘鴻淵纔想到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說起來也就是南玄被處決的事情,只是這件事獨孤瑾靈是怎麼知道的呢?
“太醫來了是怎麼說的?”
“只說是心病,這心病是這世上最難治也是最好治的東西,只是看如何處理。”
聽着翠兒的回答,左丘鴻淵有些驚慌,到底是要怎樣才能讓獨孤瑾靈恢復正常?人死不能復生的這個到底誰都明白,他左丘鴻淵也沒有這天大的本事讓一個死人活過來,況且此人的身體也是不完整,自然更是不可能活過來。
“你們有什麼辦法?”
這一刻兩個小丫頭只想打自己,怪自己沒有想清楚到底誰纔是解決這件事的根本就把這個大頭給請過來了,也着實是難爲翠兒去將這個國君給清了過來。
藍琪和翠兒很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也是,如果你們兩個有什麼辦法瑾妃現在倒也不是這副模樣了。”左丘鴻淵現在也終於知道沮喪,嘆了口氣對兩個小丫頭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朕想與瑾妃單獨待一會兒。”她們自然是識趣的退下了。
兩個小丫頭自然也不會繼續在流雲宮內待着,不管怎樣還是想着去那議事殿看看。
“你說皇上剛纔的那個樣子,似乎真的是在擔心姐姐。”
“哼!也只有是看到姐姐的時候纔是這模樣,你看他,我敢打賭當他看到你的時候是非常吃驚的!要不然他看到姐姐的那一瞬間也不可能如此驚訝。”
翠兒癟了癟嘴,這次還真的就是被藍琪說中了。
“但是最起碼皇上現在是想要好好看姐姐,肯定皇上還是希望姐姐能夠好起來。”
藍琪看了一眼翠兒之後,用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表情,之後又說道:“他當然希望姐姐能好起來了,因爲姐姐好起來了就可以繼續爲他處理國事了,我還真的不相信他會一直指望穆丞相還有南宮丞相做些什麼。”
“我們還是要往好的地方想,至少皇上心中是有姐姐的。”
藍琪哼了一聲,也不再反駁什麼。
到了議事殿門口,兩個逍遙兔也是知道按照正常的方式是根本就不可能進去了,這個時候當然就要用到他們經常進金鑾殿聽政的方法了。
於是藍琪和翠兒就順順利利的到了議事殿的角落裡,只是他們發現這次只有一個人,而且出奇的不是穆丞相,而是南宮辰!
“穆丞相是告老還鄉了嗎?”
“好像是的,不然穆丞相應該在這裡泡茶的。”
南宮辰一人坐在那,在昨日穆丞相就離開了這個黑暗的江湖,追尋悠閒自在的生活去了。說實話,南宮辰是好生羨慕,只是這樣的生活他南宮辰可是暫時羨慕不來的。
還是那個棋盤,只是這盤棋沒有下完罷了,南宮辰反覆的下這盤棋,一人持二子。每次白子或黑子贏了之後,他又將一部分棋子收起來,剩下的棋盤上也還是那盤穆丞相與他一同沒有下完的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