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媚眼女,獨孤瑾靈見她比見到宮中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感覺到厭惡,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有這樣的感覺。
“你說你怎麼還不去梳洗?”微胖女人蹙眉看着這媚眼女,心中卻也是感覺到不快,看向獨孤瑾靈更是感覺有些不安。
媚眼女白了微胖的女人一眼:“你這麼說就像是莊主今天回來一樣,莊主已經有幾日沒有過來了,你說我今天還特地打扮什麼呢?”
相比微胖的女人,媚眼女的確沒有將自己好好打扮,散亂的頭髮也不知去打理,身上穿着的也還是那裡面的衣服,似乎不知長着一張好臉蛋應當去好好打扮一番。雖說那胖女人穿着樸素,頭上也只有一個簡單的髮簪,可是不管怎麼說也看着舒服,乾淨利索。
“話要是這麼說的話,這蘇梅園中哪個姑娘像你這幅德行?”
現在讓獨孤瑾靈來定義這微胖的女人,大概是儲秀宮中管着那些秀女的老嬤嬤,可是那儲秀宮中的老嬤嬤只對獨孤瑾靈好,可是眼前的嬤嬤是對這媚眼女不好。至少獨孤瑾靈是看到這嬤嬤看着媚眼女那厭棄的眼神,也聽到嬤嬤說了什麼話。
“哼,就算我不打扮,到時候莊主來了也一定會看上我,而不是看上你這個老女人。”媚眼女對這嬤嬤又是冷哼了一聲,總是那麼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
在獨孤瑾靈看來,這媚眼女就像是那宮中的一些自認爲高大的女人,認爲那個男人只要是經過了自己的寢宮,到時候看到了她的模樣就會死心塌地的喜歡上她。這些也不過都是他們心中所想罷了,對於那個男人不管怎麼說也還是獨孤瑾靈比較清楚,至少比那些女人要清楚得多。
說起這蘇梅園,的確是不大,估摸着這裡面的姑娘也就只有十幾二十個,畢竟這些姑娘也都是似乎是自己有着自己的小房間。要是說那儲秀宮,倒有些不盡人意一般,讓她們都擠在一間屋裡,不管是說什麼做什麼,只要是有人看着你就一定不止是一個人。
一直在媚眼女與嬤嬤爭論一會之後才發現了獨孤瑾靈的存在,睥睨的看着獨孤瑾靈,問道:“怎麼?你是這新來的姑娘?你可是要知道規矩,在這蘇梅園你是要老老實實的,別到處惹事,也要懂得不要去惹那些不應該惹的人,就比如說……”
“我其實是南玄莊主請到煉血山莊中游玩的,還請姑娘不要想多了,過幾日我就要離開煉血山莊回到宮裡了。”獨孤瑾靈淺笑的看着這媚眼女,卻也不向她屈膝行禮什麼的,憑什麼要對這個女人行禮?現在的她已經得到指令,只有在大興場合祭祀上纔去行禮,在小場合之上也就不需要了,就連早朝的時候獨孤瑾靈也沒必要委屈自己的膝蓋。況且在這女人面前自己又何必低頭,又不是什麼人物。
此話一出,嬤嬤則是用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獨孤瑾靈,而媚眼女則是更加不敢相信。
“你可不要唬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宮中的女人!”
這個時候獨孤瑾靈已經走進了媚眼女,就像是左丘鴻淵經常對自己那樣的捏住她的下顎,眯着眼睛看着這女人:“其實
本宮不止是那後宮的女人,更是一個貴妃職位,不管怎麼說那鳳印現在也是掌管在我的手中。其實本宮還是更喜歡本宮的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潼國右丞相。”
在仔細端詳了一番媚眼女之後,獨孤瑾靈也鬆開了自己的手,反而是冷傲的轉過身冷哼一聲:“本宮真討厭你的眼睛,就像是雖是都是勾住男人,而且你眼神中的那股傲氣也的確是需要打磨打磨,不然在這蘇梅園中你也是呆不長久。”
就這樣被這眼前陌生的女人,而且還自稱是貴妃的女人給欺負了,媚眼女自然是要到獨孤瑾靈的面前,就在獨孤瑾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往她的臉上毫不留情的甩上一巴掌。
好一個毫無防備,獨孤瑾靈就這樣被打到了地上,也說不清是媚眼女下手太重還是獨孤瑾靈根本就受不起這一巴掌。
媚眼女見獨孤瑾靈就這樣被自己打到了地上,心中自然是感覺到鬆了口氣,卻還是指着獨孤瑾靈說道:“這一巴掌就是給你一個教訓,裝什麼清高還說是宮中的女人,我說我是皇后你信嗎?還說自己是什麼右丞相,也的確是可笑,你一個女人怎麼去當上那朝廷上的官員,還是右丞相?”
“我不信你是皇后。”
媚眼女聽到有反對的聲音,自然是不高興了,板着一張臉看向那人,可是當她看清楚了那面貌的時候卻愣住了。
“怎麼,你是哪個不識相的女人?怎麼就把本莊主請來的客人給打到地上去了?”南玄慢慢走近媚眼女,與剛纔獨孤瑾靈一樣眯着眼睛,捏着她的下顎,只是南玄的身上還散發着一種危險氣息罷了。
就算是傻子也都知道這南玄不是假裝了,剛纔還那份傲氣的媚眼女自然是不再那樣,反而是有些哭着一張臉:“奴婢有眼無珠,不知那是莊主您請來的客人,還請莊主不要重罰奴婢。”
“當然不會重罰你了!只是本莊主不是很喜歡你的眼睛,不知你是否能夠接受沒有眼珠呢?”話從南玄的空中說出來卻像是情話,是那麼的輕柔,而那媚眼女卻不能接受這樣的處罰,搖着頭想要說些什麼,那南玄卻先說道,“既然不能接受,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將你送到水牢裡去清醒清醒了。”
聽到水牢二字,媚眼女更是懵了,立即爲自己洗清,說道:“剛纔是那女人先唬人,奴婢只是看不下去,不能讓這女人在莊主您的身邊哄騙您。”
“哦?難道你這樣還是爲了本莊主好嗎?”南玄的臉上有些疑惑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感覺到非常疑惑,只是南玄所疑惑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傻子,或者不是傻子而是這腦袋裡缺根筋。
媚眼女非常誠實的點了點頭:“是啊!奴婢這樣都是爲了莊主好,這樣莊主就不會受到那個女人的哄騙了!況且奴婢見她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說着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站起身的獨孤瑾靈。
而獨孤瑾靈倒是感覺到沒什麼,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況且她也是聽到了剛纔南玄說了什麼,她更是相信南玄不是什麼喜歡戲言的人。
“依本莊主看,那個不是什麼好人的人應當是你纔對,
真是怪你父母給你生的一對狐狸媚眼,男人看着的確是都喜歡。可是不知怎麼,本莊主看到你這眼神就喜歡不上來,大概也是這樣的女人看多了,也就沒感覺了。”南玄冷笑的看着媚眼女,說是在看一個笑話也的確是個笑話。
現在,媚眼女已經徹底懵了。
“來人,將這不識趣的女人帶去挖了雙眼,把那眼睛去餵我的狼,估摸着狼應該也都會嫌這對眼珠子不乾淨,也不知道是勾了多少男人。然後將這女人送入水牢。”南玄拍了拍手,似乎剛纔手上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讓他很是不舒服。
就這樣,獨孤瑾靈與嬤嬤看着這媚眼女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硬生生的拖走,而傳入他們耳朵的更是悽慘的叫聲。只是沒有誰會因爲這個叫聲而動容,大家也不過都是冷冷的看着那個蠢女人被帶走。
在媚眼女徹底走遠了之後,南玄來到獨孤瑾靈的面前,伸手摸着她被打的那邊臉,關切的問道:“還疼嗎?要不去抹點藥吧!”
“這比那宮中女人的巴掌可是要輕多了,沒什麼,我也已經習慣了。”獨孤瑾靈輕笑着。現在自己已經算是鬧下了事,這個時候依舊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收斂一點較好。
聽到她在宮中經常受那些女人的欺負,南玄溫怒的問道:“你爲何不還手或是躲閃,反而是讓那些個女人打?若是將你這容貌打壞了可怎麼辦?”
“現在本宮還不需要做些什麼,若是做了應該說早了,反而會破壞了本宮的計劃。她們若是要打也就打罷,遲早這幾巴掌也會還到她們的臉上。”
而那宮中的戚凝蕾與密可羅的事情也早就完事了,可是兩個人也還是在這宮中待着,每日在念慈庵中抄寫經文。那太皇太后見兩人這樣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敲木魚唸經,似是不知這兩人的到來一般。
既然斷了就不要去念想,更是不要去主動觸碰。
“你說可汗怎麼還不願意回邊塞,卻要每日在這與可汗夫人一起抄經文。”
“哎,我怎麼知道可汗在想什麼,要是我能夠猜到可汗在想什麼,說不定我現在就是可汗了呢!”
“你就瞎心思想吧!就你還想要當可汗,下輩子的事吧!”
兩個在念慈庵門口守着的二人就這樣輕聲談論說笑着,說來這兩人也的確是無聊,可汗只是讓他們保護可汗夫人的安全,可是可汗自己卻每日都在可汗夫人的身旁,說不準真的哪一日需要他兩的時候,可能就是倆人肉盾牌。
“你說獨孤瑾靈現在還好嗎?”這經文抄着抄着戚凝蕾也就失去了耐性,放下筆去看那還在專心抄寫經文的密可羅。
“我都沒有在意這件事了,怎麼現在你比我更在在意那獨孤瑾靈的安危了呢?”密可羅也沒有擡頭看戚凝蕾,卻還是專心的抄着自己的經文。
“哎呀!你看我們馬上就要回邊塞了,我想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就算是本公主不在這宮中了,在邊塞本公主一定也會過得很好!”
這時密可羅才頭來看戚凝蕾一眼,這一眼擡起看着卻還輕笑着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