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信交給藍琪的一刻,左丘鴻淵只感覺天昏地暗,倒退幾步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失去的知覺。
只聽到林公公的聲音:“快叫御醫,皇上暈倒了!”
兩個小丫頭有些惶恐,她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左丘鴻淵的信接過去之後,他們的皇上就暈倒了。所以在此之前,這個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奇妙的事情?
“你們現在趕緊趕到沽國去吧!”左丘澈在一旁提醒着兩個小丫頭,似乎皇兄暈過去的事情是不能耽擱着兩個小丫頭的行程的。
兩人一愣,接着對左丘澈點了點頭,拿上早就準備好的行囊就準備上路了。
一夥人慌慌張張的來到流雲宮將左丘鴻淵帶走之後,這流雲宮僅剩的還是曾經的冷清。那日翠兒回來之後就對藍琪說,這流雲宮沒有一個主之後,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個冷宮。對於這個觀點,藍琪何嘗不贊同呢?
左丘澈與殺則依舊在流雲宮內,他們在等待一個人。
“嘿,我是說找不到你們在哪,原來你小子在這裡,你可知道南宮辰那傢伙在哪?”
“似乎在天牢裡,我也不是很清楚。”左丘澈看着他沒有辦法像他那樣笑得如此開朗,反倒是憂愁,“你這三天在外面可都見到了什麼?”
答應回來的南玄也如約回到了皇宮中,此刻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展現像剛纔那樣的笑容了。他現在無需客氣,直接坐了下來,與左丘澈來了一個面對面的交談。
“我沒有想到潼國的變化會這麼大。”這是他的第一感慨,似乎在他的眼裡沒有什麼比看到皇宮外的潼國更加可怕了。
左丘澈有些難爲情的低下頭,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不止是你。”
潼國上下民不聊生,在這街市上強搶民女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許多人似乎對於這樣的事情更多的選擇看熱鬧,更惡劣者則會上前助那行兇者,只爲獲得一點碎銀。而那些強盜自然都是些富豪紳士了。
南宮辰得到的消息並非最具體的,因爲那些可憐的大臣根本就不敢太過具體的上奏,怕到時會惹禍上身,說不準寫得不是那麼嚴重也不會危及自身。
“是啊!我離開皇宮的那日,見一夥強盜強搶一名八十老母的錢財,上前助那老母奪回錢財,慶幸功夫好,不然你今天可就看不到我了。”說到這裡南玄不得不爲自己見義勇爲的行爲而感動,這是自己什麼時候會做的事情?以前的時候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我猜你還是打死了一兩個。”左丘澈很是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並非他想要這麼去猜,而是看着南玄的模樣就不難想到結果。
南玄自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樣的事情可怪不得我。”
當南玄上前一個箭步將那手中拿着錢財的強盜打暈過去,準備拿着他手中的碎銀還給那老母,卻不想自己剛彎下腰就被人用什麼東西打了一下頭。這樣的方法可真是惡劣,
一般情況下都應該立即暈倒,而那人的同夥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南玄扭過頭看着他。
帶着他的憤怒。
他怒吼着將那幾個不經打的傢伙打暈在地,似乎當場就死了一個。
“有種報上名來!”強盜頭頭捂着被打紫的眼睛對南玄叫囂着。
南玄覺得已經打過癮了,碎銀也還給老母了,他也給了老母一枚銀錠讓她拿好。那老母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欲跪下來感謝南玄。見狀立即上前扶着老母,安慰老母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老母您趕緊回去吧!這外邊亂。”
強盜頭頭對於南玄就這樣無視自己的行爲感覺到非常不爽,這個時候也似乎忘記了剛纔被打得有多慘,也而忽略了在地上已經躺着了幾個兄弟。
“喂!問你呢,你到底是誰。”
南玄緩緩回過頭,歪着腦袋面無表情的看着那頭頭,口氣很是輕蔑:“只怕這大名報出來你當場尿褲子了,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它發生了。不然你可以有臉面對世人?”
在他們的身旁早就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們,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害怕事情鬧大了,立即大聲附和着:“是啊!你可別鬧笑話哩。”
那強盜頭頭面對這麼一大羣人的取笑,自然不想這麼將自己的顏面丟光,很是不服氣的對南玄大吼着:“難道你還能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成?”
誰知南玄非常坦誠的點了點頭。
他輕笑着:“看來這世間還是有長了眼睛的人,只是沒腦子罷了。”
不過是一個笑,卻讓強盜頭頭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他惶恐的指着南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那副模樣就像是真的被嚇得尿褲子一般。
“在下正是煉血山莊莊主南玄,不知你可認得我?”
何人不知不知這名字,相傳煉血山莊莊主殺人不眨眼,他日日嗜血已成爲地獄的惡魔。當初的確是在地獄中,卻不想那地獄的守門人沒有看緊他,讓他逃到這人世間。
聽着人們討論的時候南玄只感覺到非常無奈,這些荒唐的版本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一個嗜血的而成惡魔了?想來自己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種嗜血之人啊!只不過是因爲當初不得已才殺人如麻,到現在腳下踩着多少屍體,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了。
讓他感覺到非常矛盾的事情則是,這羣圍觀的羣衆不但沒有一鬨而散,反而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似乎都是衝着他來的。想來許多人都想看看這個殺人如麻、嗜血的惡魔到底長什麼樣。
真是可惜,他也不想承認自己是美男子,再加上自己的眼眸,則更是引人注目。只是輕輕看了那強盜頭頭一眼,他便立即帶着立即幾個還活着的兄弟逃跑了,根本就不敢多說什麼。
想來是怕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吧!可是那個時候南玄非常想跟他好好說話,想要問他爲何一定要走上強盜之路。
“沒想到我們的大惡人煉血山莊莊主居然會做出這
樣的事情。”一旁的左丘澈不禁感嘆道,很是享受的看着南玄的表情,立即又說道,“若不是我知道你的爲人,大概是不會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這可與您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南玄撇了撇嘴:“在我們裡煉血山莊的規矩就是,不殺老人、女人還有小孩。然而幫那老母奪回她的錢財,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只是以前在潼國碰不到這樣的事情罷了。”
在他出皇宮的那一刻,只感覺到潼國變得烏煙瘴氣,曾近的平和已經不見了。街市上的雖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但是大家的表情帶滿了警惕,似乎下一秒身邊什麼人就會殺了自己。他看着他們就是帶上這樣的惶恐走在路上,沒有人的臉上帶有笑顏。
“亂了,這潼國已經亂得讓人沒有辦法接受,光靠南宮辰可是不行的。”
聽着左丘澈說的話,南玄心中自然有數了,想起什麼似的問左丘澈,那南宮辰爲何在天牢中。
面對南玄突如其來的問題,左丘澈有些震驚,不過很快有恢復了平靜,語氣中滿是不屑:“還不是爲了潼國,但是這個傢伙一般都是晚上纔出宮,應該也看不到這潼國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這就是澈王爺您的不對了,要知道這晚上的潼國比白天的更是可怕,起碼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大概還能看清殺你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在這晚上,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南玄疑神疑鬼的模樣看着左丘澈,“更何況是殺你的人是誰呢?”
看着南玄的眼眸,左丘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隨後立即避開那眼神:“你以後可不要這樣盯着我的看,我瘮的慌。”
“哦?難道你心中有鬼嗎?”見左丘澈如此,南玄很自然的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眯着眼望着他,希望能夠從他慌亂的眼神中讀出點什麼,只可惜這個傢伙還是將自己藏得很深。
左丘澈立即站起來,將桌子一拍,杯中的水都濺了出來。此刻的他卻死死的盯着南玄:“本王真不知道你這庶民在說什麼!”
口氣中滿是質問,甚至是想要用氣勢來壓倒南玄。
但是誰都不會想到南玄倒是自然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剛纔在說什麼,想必我們還是去看看南宮辰現在正在做什麼吧!”
“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那昏君嗎?”
南玄搖了搖頭:“我剛纔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那個可憐的傢伙了,似乎是因爲太過疲勞,外加受到了驚嚇暈了過去,我估摸着休息幾天就好了,所以對他就無需太過擔心了。”在南玄的眼中,那左丘鴻淵是如此的可憐。
明明是帝王,可是那份威嚴卻是他用來壓制那些比自己能力更差的人,對於那些強者卻不敢做出過硬的決策,更多的時候他選擇成爲一個旁觀者,去看某件事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可是他根本就不會想到,某些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連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應當如何面對。
很是無奈的答應了南玄,與他去天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