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攔住她們的必要,他需要做的事情只是靜靜的送她們到沽國,接着自己再回到左丘澈的身邊保護這個少主。
不管怎麼說,三個人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還是花了好幾天纔到達沽國。
值得慶幸的事情是,兩個小丫頭來到沽國也並非沒有認識的人,屬於人生地不熟的狀態。畢竟還是有偷偷跑到沽國玩的經歷,對這沽國多少有些瞭解。她們兩最應該感謝的是先帝,當初在沽國安排了些人,以至於這些他們勢力之下的人也已經蔓延到了沽國皇宮內。
“藍琪,你說我們是直接去皇宮找姐姐,還是在這沽國玩一玩?”無聊的玩杯子的翠兒打着哈欠,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也的確是怪不容易的。
“你這個時候怎麼就傻了呢?肯定是先找我們的人了,不然到時候怎麼進皇宮?”藍琪很是豪氣的吃着菜,這幾天風餐露宿可真是委屈自己了,好不容易看到正常的菜了,翠兒不吃,她吃!
想了想藍琪說的話,似乎真的是這樣。
“明個兒我們就去他們的客棧吧!到時候讓他們幫我們聯繫就好了,不然我們自己聯繫難免有些麻煩。”總的來說,翠兒的意思還是在這沽國好好玩一玩。
放下筷子,皺起眉頭一副思索的樣子,隨後又立即答應了翠兒說的話。
所以說,你們此行的目的其實還是有在沽國遊玩的對嗎?
這幾天鍾蛟一直將獨孤瑾靈帶在身邊,按照獨孤瑾靈自己的形容——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監獄中,只是這個監獄會讓自己好過些罷了。
白天的時候與鍾蛟一同在養心殿中,鍾蛟依舊學習如何做好一個國君,而獨孤瑾靈還是在一旁假寐,偶爾興致來的時候則偷聽鍾樾說的那些話,沒準對自己有好處呢?
當然了,對於獨孤瑾靈而言,這樣的日子還是無聊了許多。就連小白都不會在鍾蛟身邊歪着腦袋看着這個傢伙在做什麼。獨孤瑾靈與鍾蛟都猜測小白已經知道是在做什麼了,於是也就沒有了興趣。
所以這個小傢伙寧可與獨孤瑾靈一同假寐,都不會到鍾蛟的腳邊睡覺。
“蛟兒,你要知道,我們沽國絕非小國,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們能夠去欺凌那些小國。若是刻意挑起戰爭,我們不談奪到了領地,就說我們敗北了!”
“父皇,咱就不能往好一點的地方去想嗎?”鍾蛟聽得簡直就是一直在打哈欠,他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面對這個問題,多少還是有些興趣的。
鍾樾難以置信的看着鍾蛟,如果讓獨孤瑾靈來形容的話,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
“汝可要知道,我們不是平民老百姓,更何況好的情況朕難道沒有設想嗎?好的情況當然是爭奪到領地了。”
“兒臣以爲,真正好的情況是與其結盟,最後對方主動交出領地。這樣既不會傷及兩國,也不會留下什麼憂患。”
這時鐘樾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兒子,一瞬間感覺他長大了不少。一臉欣
慰:“蛟兒這麼想是正確的,看來這麼長時間讓你在養心殿中是正確的,希望下次讓父皇能夠繼續聽到你新的有用的想法。”
接着,因爲鍾樾對於鍾蛟的表現實在是太滿意,就讓鍾蛟提前回去了。
“父皇,兒臣還想要再繼續學。”
聽到平時那麼不聽話的鐘蛟突然說這麼懂事的話,鍾樾哪裡有不高興的道理?拍着鍾蛟的肩膀高呼:“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不過他並沒有要繼續囉嗦下去的打算,“難得今天蛟兒這麼熱情,不過我們還是可以慢慢來的,不着急。若是真的想要學的話,你小子倒不至於今天才開竅。你還是玩去吧!”說着撇了一眼依舊在假寐的獨孤瑾靈。
緩緩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書,步子很慢,來到獨孤瑾靈的身邊抱起小白,順道拍了拍還在假寐的獨孤瑾靈。
睜開眼,看着鍾樾已經離開了。她纔沒好氣的對鍾蛟說道:“你小子還真是開竅了!都是姐姐教你的好嗎?要不然今天你又要折騰到半夜,還不知道半夜能不能回去。”
想起來前幾天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夠回到太子殿,獨孤瑾靈這心裡就不是滋味。這養心殿哪裡是養心,都要把她的骨頭給養軟了。
“嘿嘿,多謝姐姐,多謝姐姐。”鍾蛟看着獨孤瑾靈憨笑着,他其實並沒有想到說出獨孤瑾靈教自己的這些話能夠討得父皇的歡心。
原本以爲父皇會將自己教唆一頓,然後順便又是一頓晚膳沒有了。單是想想,鍾蛟就認爲自己這個太子做得簡直是沒有地位了。當然,他也應該這麼想:是以爲自己的原因纔會有這樣的結果,都是報應。
“下次姐姐可是不幫你了,都聽了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會了那些事情,你這豬腦子怎麼還是不會呢?”說着獨孤瑾靈擡起手點了一下鍾蛟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這幾天在一旁聽着的獨孤瑾靈着實是爲鍾樾感覺到不值,這麼栽培鍾蛟都不見有什麼成效,倒不如去另外挑選自己的兒子,說不定其他的兒子更加爭氣呢?反正獨孤瑾靈不相信鍾蛟的那些哥哥是不想獲得這皇位的。
正當獨孤瑾靈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腿部有什麼東西綁住了自己,低頭一看是鍾蛟那個恬不知恥的傢伙抱住了自己的大腿不讓她走。
“啊……”這樣的行爲只會讓獨孤瑾靈感覺受到了驚嚇,所以養心殿中傳出了方圓幾裡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的女人的尖叫聲。
這樣的尖叫聲,致使鍾蛟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
擡起頭,鍾蛟一臉厭惡的看着獨孤瑾靈,而且又恢復了以前的嘴臉:“誒,你這個老女人發什麼神經?”
“啪!”話不多說,獨孤瑾靈反手就是給了鍾蛟一個響亮的耳光,一臉憤怒的看着鍾蛟,“你知不知道到底做了什麼?”
任由臉被打得沒有知覺,留着明顯的五指印,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今天有些不正常的女人:“老女人,你到底發什麼瘋?本太子難道真的做了什麼嗎?”
她憤怒的看着鍾蛟好一會兒,隨後抱着小白離開了養心殿。至於跑到哪裡去了,鍾蛟怎麼可能知道,總不是在皇宮中?
至於在養心殿門口的那羣人只是看到獨孤瑾靈紅着眼睛跑了出來,那羣湊熱鬧的自然要進去瞧一瞧到底是怎麼了。
“看什麼看?再看本太子都不會讓你們好過。”鍾蛟瞪着那羣被獨孤瑾靈尖叫聲吸引過來的人,心中還在感嘆這個女人怎麼麻煩。
該散的還是得散,萬一被鍾樾發現就不是什麼好事了,那可真是大的災難降臨到頭上來了。
議事殿中又是四個人。
南玄每天都會感嘆自己在議事殿都快要長出蘑菇了,要不是晚上回去曬曬月光,估計身上都要長出另外奇怪的東西了。如果那些曾經因爲南玄而喪失性命的人看到現在的南玄,一定會感嘆自己當初是怎麼敗在這個傢伙手中的?
而左丘澈也會不厭其煩的反駁着南玄說的那些話。兩人就這樣嘮嗑了好幾天。
“我突然好想念在莊上的七妹,不知道她這些天過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受人欺負。”
左丘澈聽到這樣的話,自認爲是有貓膩的,於是立即做出反應:“嘿,本王就說你小子不是個老實的傢伙,在這裡還掛念着你在莊上的姑娘。”
“嘿,我說你也是去過我那念雪山莊的,難道你還不知道七妹是誰嗎?”聽到這話南玄就是不樂意了,怎麼說也是去過煉血山莊的人,雖說不是貴賓,但至少也是在那死皮賴臉的住上了幾天的。怎麼還不知道七妹是誰呢?
“哼哼,不就是那幾日一直在美人身邊照顧美人的小姑娘嗎?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與那小姑娘有些什麼,本王早已將你看穿。”
南玄是認真的不想跟左丘澈說些什麼了,就算這山莊中的其他人他可以不知道,但是這七妹還是一定要知道的。
“七妹,是瑾妃娘娘從街市上救回來的那個小姑娘嗎?”
左丘澈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他以爲根本就不會說話的殺。
欣喜若狂的看着剛纔存在感根本就不強的殺,南玄不得不對此人另眼相待:“正是正是!”
“嗯?本王怎麼不知道?”
於是殺很是耐心的將那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聽得左丘澈目瞪口呆,甚至責怪殺之前怎麼沒有告訴自己這件事。
“小的其實說過這件事……”
“哦?是嗎?”左丘澈咧着嘴,“本王倒是真的不記得有這件事了,倘若真是這樣,對於剛纔的行爲本王向煉血山莊莊主道歉,是本王的不對,還請莊主見諒。”
得了便宜不賣乖的是傻子。
雖說這麼長時間都是跟這個傢伙共處,但是不客套一下又怎麼好意思呢?南玄拱手道:“誒,澈王爺這可是說的什麼話,剛纔也是我的不對,突然說出那樣的話來。”
兩個人差不多是客套完了,一旁批閱奏摺的南宮辰對着兩人翻了一個白眼,就差當場趕走這兩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