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小子的表情,獨孤瑾靈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本宮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更何況,本宮也說了,來沽國不過是來遊玩罷了。”
然而獨孤瑾靈只記得這小子的眼神有些奇怪,接着就是好幾天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冷淡。
不過這幾天鍾蛟還是記得帶自己在沽國到處走走,看看這大好河山。
有時她會停下來,伸一個舒服的懶腰,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這樣的生活對於她而言,可算是在兒時逃家的記憶之中,能夠重溫的確要感謝鍾蛟這小子。
“其實有的時候還真是羨慕你!”更多的時候,她會回過頭看着他這樣感嘆。
小夥子一愣,隨即木訥的點了點頭。至於到底知不知道獨孤瑾靈說的是什麼,或者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大概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在議事殿的四個人,幾乎快要閒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特別是皇太后,看到他們就感覺到煩悶,索性一直在念慈庵與太皇太后一同吃齋唸佛、打坐抄書。
在天牢中的南宮洛沒日沒夜的批閱着奏摺,依舊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飯、困了就睡覺,只不過醒了就要批閱奏摺了。相比前幾日的酷刑,南宮辰自然是喜歡這樣的日子了,就像是回到了以前。可是仔細想想這並不是曾經。
默默的替自己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一份奏摺,開始批閱下一份。
“女人,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就這麼來到沽國,他們不會懷疑什麼嗎?”鍾蛟不喜歡她叫自己弟弟,但是她也不喜歡自己叫她女人。說什麼這樣的稱呼就像是在時刻提醒她,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
面對這樣的解釋,鍾蛟怎麼可能會輕易改口呢?
“要懷疑就懷疑罷!其實這件事我也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在不好也不過是想到我因在潼國的一些事情,逃到了沽國,只爲避嫌。”看着眼前的 大好河山,獨孤瑾靈只感覺到心情大好,“若是要說些什麼話,儘管他們說就好了,畢竟就算曾經我在潼國的時候,他們對於我的傳言也不曾斷過。”
“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抱一抱你這個女人,可是想到你是潼國的貴妃,也就不敢再做出這樣衝動的舉動了。”想起那日的行爲,鍾蛟不由想要嘲笑自己,甚至在慶幸還好沒有第三個人在一旁。
鍾蛟承認還是有第三雙眼睛在看着他們,但是鍾蛟會還害怕嗎?小白不會把任何秘密說出去,因爲小白也沒有人可以訴說。
“其實姐姐還是非常喜歡抱着你這小子的。”獨孤瑾靈沒羞沒臊的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口無遮攔一般。
說實話,有的時候鍾蛟也想要堵住這女人的嘴,就像是什麼話都能能夠從這女人的口中說出來,沒有任何忌諱,想要說什麼便說什麼。但是許多時候都是兩人獨處獨孤瑾靈纔會說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話,在有外面的時候還是言辭謹慎。
很是直白的對獨孤瑾靈翻了個白眼,隨後繼續帶着獨孤瑾靈領略沽國的一些好地方。
“聽說着近一段時間的奏摺都送往了天牢,你們怎麼看?”議事殿中的消息通——左丘澈又在分享自己知道的事情了。
本來應該關切此事的兩個人卻哦了一聲,隨後一個看書,一個假寐。
反而另外一個國家大事似乎跟自己也沒多少關係的傢伙,則開始關心此事。他走到左丘澈的面前,隨後又坐在了左丘澈的旁邊,給他倒了杯水,看着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一邊看着自己,一邊喝茶的時候,南玄終於願意開口了:“爲什麼你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似乎這個問題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直接告訴了南玄:“還不是因爲天牢中關着南宮洛,”說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書的南宮辰,回過頭髮現南玄也跟着自己看,立即輕咳了一聲,“看來我們南玄莊主的消息還是不算靈通啊!”
話明明才說完,手中的杯子就不見了蹤影。尋找到剛纔手中的茶杯時,它已經變成了灰燼。
“或許剛纔我就應該哦了一聲,或許這樣我們就可以很快進入下一個話題了。”南玄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左丘澈看着頭皮有些發麻。
就算頭皮發麻,自己也要硬着頭皮:“咳!相信南玄莊主也知道南宮洛是誰,在這裡我也就不多說了!”
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南玄又回到了剛纔自己躺着的地方,繼續冥想。
“皇兄,難道你真的就不想美人嗎?”
他依舊閉着眼睛,卻並不代表會閉上嘴:“朕後宮佳麗三千,不知你指的可是哪個美人。”
“原來是這樣,那麼不知皇兄可是願意……”
“澈王爺也應該知道朕是不可能休了自己的女人。”很是不滿的皺起眉頭,睜開眼,眼神之中射出來的含義則是不解。
誰知他卻笑得猖狂:“是啊!皇兄你寧可害死那些女人,卻始終不願意讓這些女人得到想要的自由。是啊!那些女人的確是自由了,至於下了十八層地獄還是去了西方極樂世界,估計也沒有人知道了。難道皇兄不覺得這樣可笑的行爲應該停止了嗎?”
陰冷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讓人覺得陌生。這樣的笑容何時出現過呢?想必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了。
“那些都是朕的女人,生是朕的,就算是到死了也應當是朕的鬼。”
“所以哪怕是被這些鬼纏繞一輩子,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嗎?你可真是殘忍啊!”
是啊!真是殘忍,殘忍到令人厭惡的地步。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爲意味着什麼,看向這個弟弟,心中五味陳雜。他說出來怎麼不是事實呢?就算想要反駁什麼,也不過是無力且蒼白。
這次他終於沉默了,繼續閉上眼假寐着。
“真後悔當初沒有把你害死,要不然這皇位就是我的了。到時候美人也是我的,想想還真是後悔啊!”左丘澈也閉上眼,就像是將腦海中浮現的畫面轉移到眼前,更加清晰的去欣賞。
讓人驚奇的則是,他也在感嘆:“真可惜……”
不知這兄弟兩所想的事情是否是同一件,但是至少另外兩個人知道這兩人還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想也還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需要去保存,需要其他人爲自己保守這個小秘密。沒有誰願意將這個秘密公開,因爲這是屬於他或者他們的。
就在南玄納悶結束之後,準備繼續冥想的卻聽到了另外一個叫自己:“南玄莊主,如果你有篡奪皇位的機會,你會去爭取嗎?”
“不會。”他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或許我南玄可以是一個好的莊主,但是不一定就是一個好的皇帝,更何況這皇帝說起來也不是讓什麼人當就能夠當的。若是這樣,估計這天下早已大亂。”
南宮辰放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那兩個都閉眼假寐的傢伙,一時間沒有任何需要藏着掖着的話在心中。
“其實我說這個龍椅任何人都可以坐,你相信嗎?”
本以爲南宮辰只是不知道說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開開玩笑,讓大家心中都沒有那麼緊張。可是當南玄看着他的時候卻發現那眼神之中最不缺失的,或許就是認真。到底想到了什麼纔會這麼認真,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呃,恕南某見識短淺,的確不知南宮丞相在說什麼。”就算是煉血山莊的莊主,也不應該對他這麼有自信吧?如果真的是這樣,南玄不得不說承蒙南宮丞相厚愛。
這個時候南玄自己都在懷疑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但是秉着自己挑起來的話題,哭着都要結束的信念。於是他面無表情的解釋道:“或許一個有雄心有謀略的人能夠讓一個國變得國泰明安,可是如果是一個只知貪圖享樂的人坐在這皇位上,大概也就民不聊生了。我們所說的皇帝,相信一般都是指的那些能力強,知道爲國爲民着想的明君,但是你能夠去否認那些荒淫無度的昏君就不是皇帝了嗎?”
在南宮辰的眼中,左丘鴻淵屬於哪一種皇帝,或許一時間南宮辰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如果左丘鴻淵真的是那種很好去猜測的男人,大概很多事情也就不會變的那麼麻煩了。
“嗯!南宮丞相說得有道理。”至於單純的聽聽南宮辰說些什麼的南玄,徒有爲他鼓掌的閒工夫。
你讓南宮辰欣然接受這樣的掌聲?這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而那南玄也就這樣傻乎乎的給自己掌聲。的確是一個不怕禍從口出,一個不知看事,兩個人在一起也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朕也覺得南宮丞相說的非常有道理,不知澈王爺怎麼看呢?”
也不嫌事情不夠大的左丘澈當然要回答了:“本王也覺得南宮丞相說得對,所以皇兄大可以將這皇位放心的交到弟弟手上幾天,若是皇兄真的認爲弟弟不適合做這個皇上,弟弟自然是拱手相讓了。”
兩人的關係似乎又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了,想想也不是第一次了,光是想想一直關注兩人的其他人就感覺到好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