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們得回去了。”林公公在一旁小心的喚着這個男人,他不知自己這麼說眼前的男人會不會勃然大怒,將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到自己的身上。
今天已經是他們潼國預計的秋獵的最後一天,只是到今天都沒有找到貴妃娘娘,許多人心中則是在打鼓,沒有人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因爲這件事而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來。當然了,既然有人感覺到惆悵緊張,自然有人心中歡喜了,這女人終於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說不定過段日子這男人就忘記了這個女人,到時候這後宮之中,還有什麼是不好說的事情呢?
他擡頭看了一眼天空,這幽谷林的上空看上去還是那麼寧靜。相比宮中的,偶爾還是會有幾隻鳥飛過,這裡的天空也不會顯得那麼寂寞。
“唉,回去吧……”
林公公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能做的事情只是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
許多大臣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低着頭不敢多言。
此刻許多人感覺到壓抑。
秋獵之時把一個女人丟了還是一件小事,但是如果這個女人是朝廷重要官員,那麼這件事就已經非同小可了。但是皇上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並沒有因爲這個女人而改變,則會讓人產生質疑。
“南宮丞相,你說我皇兄爲何不尋找美人了?”強行帶着南宮辰走在隊伍後面的左丘澈,這個時候若是不說話還真的就不是他了。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南宮辰也非常疑惑,只不過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問的這個問題,無論如何都要回答:“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麼尋找了,所以也就放棄了。”
“可是美人的烈馬也不見了。”
“大概烈馬已經找到了獨孤丞相。”至於這件事,他只能做出這樣大膽的猜想。
對於這個答案,左丘澈感覺到非常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連一匹馬都比他們要有用,留着那羣飯桶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南宮辰沒有說一句話。
獨孤瑾靈的烈馬的確不見了,也沒有人在意這件小事。如果左丘澈將這件事告訴了左丘鴻淵,或許他們現在還在幽谷林的營地。只可惜,到最後左丘澈只將這件事告訴了南宮辰,以及沒有人去注意馬匹的數量。
看到烈馬的獨孤瑾靈感覺到非常驚奇,根本就沒有想到烈馬會找到自己。
“這是你的馬?”鍾蛟抱着小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在與一匹馬親近的獨孤瑾靈。
“怎麼?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白馬?”
鍾蛟揮了揮手,沒有理會獨孤瑾靈,反而是繼續與小白玩耍。
經過幾天的相處,鍾蛟自認爲與小白已經是非常親密了,至少這小白讓自己抱了!而且這小白也不會咬自己了。這樣的結果可真是沒有辜負他這幾天給小白的肉,要不然這小白還真是一個白眼狼了。
“聽說你們潼國今天早上的時候就離開了幽谷林。”
有那麼一瞬間,獨孤瑾靈停下了手的動作,
隨即又繼續剛纔爲完成的動作。輕聲回答道:“哦?好像是今天要回去了。”
“嗯?難道你就不想要回去嗎?難道真的與我一同去沽國,本太子倒是不介意,到時候回去了給本太子做太子妃,少不了你的好處。”說着鍾蛟已經幻想到了到時候獨孤瑾靈與自己成親的時候了,儘管這麼想似乎有點不可能,但是一切皆有可能,不努力怎麼會有可能呢?
獨孤瑾靈並不知道來到這幽谷林,自己最終變成了那個被冷落的人,居然就這樣離開了隊伍。更何況,這麼長時間,也不見有人找到了自己。
不過想想,當初自己離開皇宮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找到了自己呢?說起來,這潼國的廢物找不到自己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他們還不如一匹馬。
“烈馬啊!其實你是將我帶回去的嗎?”她輕撫它的馬鬃,聲音很輕,只是讓烈馬與自己能夠聽到這聲音。
只聽到烈馬一聲嘶叫,似乎是在回答獨孤瑾靈的問題,也好像在替她感到惋惜。
“小屁孩,你說我現在能趕上他們嗎?”
一臉不樂意的對獨孤瑾靈說道:“我纔不是小屁孩!”隨即又認真的回答,“如果現在就走,還真的不可能能夠趕上他們。估摸着他們現在已經出了幽谷林,更何況這幽谷林的路錯綜複雜,萬一迷路了你估計也沒辦法走出去了。”
“嗯,我明白了。若是可以,你可以帶我在沽國玩兩天嗎?”她扭過頭,對鍾蛟微微一笑。
這一刻,鍾蛟看着獨孤瑾靈的臉愣住了。這女人怎麼就如此美得讓人感到驚豔?鍾蛟一直都承認這個女人很美,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承認這的確是這世間難見的美人,他也可以拍着胸脯說沽國找不到比她更美的人。
這幾日以來,一直都不見這女人對自己笑,現在她對自己笑了,而他卻感覺這麼幾天的鬥嘴是值得的,就連那天被小白咬一口都值。
木訥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獨孤瑾靈的請求。
“對了,這麼幾日一直不見長公主,你知道她去哪了嗎?”左丘澈突然想起了來到幽谷林第一天碰見的戚凝蕾,當然還想起來這麼幾日一直都不見這瘋丫頭的身影。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更何況,這幾日我們不都是在一起喝茶下棋嗎?”
在南宮辰的身上,除了一開始的幾天,剩下的幾日似乎來到這幽谷林可不是來打獵的,反而是在議事殿內該做的事情,除了批閱奏摺,都按部就班的弄到了幽谷林中。還有不同的就是,在議事殿中他與獨孤瑾靈一同下棋喝茶,在幽谷林將就着左丘澈這個傢伙。
“那皇兄敢將美人不見的事情告訴長公主嗎?”
“估計不敢。”
此刻兩人同時想出了一個情景,那便是左丘鴻淵告訴戚凝蕾獨孤瑾靈不見了,隨後戚凝蕾氣急敗壞的狠狠的甩了左丘鴻淵兩耳光。畢竟這樣的事情戚凝蕾可是做得出來的。
然而戚凝蕾早就知道了獨孤瑾靈在沽國太子手上的事情。說起來這還
是密可羅的功勞。
就在獨孤瑾靈到鍾蛟手上的第三天,密可羅不小心闖入了沽國的營地,不過沽國人知道了密可羅的身份之後也都不敢做什麼。只不過這動靜倒是驚動了鍾蛟,那個時候獨孤瑾靈只是抱着小白出來湊熱鬧。
看到她的密可羅非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確定了這裡是沽國的營地,又確定了眼前的人是獨孤瑾靈後,依舊一臉驚訝:“靈兒?你怎麼在這裡?”
而獨孤瑾靈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想到沽國玩玩,所以找到了這個小屁孩。”說着獨孤瑾靈擡起手拍了拍身旁鍾蛟的頭。
鍾蛟擺着一張臭臉被獨孤瑾靈拍,也不說些什麼。
半信半疑的相信了獨孤瑾靈之後,密可羅將戚凝蕾找了過來。而戚凝蕾這個女人過來,獨孤瑾靈的耳根子怎麼可能會清淨呢?
還沒看到戚凝蕾,就聽到了她的聲音:“你說那個女人怎麼就是不按套路做事呢?誰告訴她來秋獵就可以去其他國玩了,更何況這要去也不應該去沽國啊!你說這女人是不是蠢。”
獨孤瑾靈並不想塞住自己的耳朵,只是想要塞住一旁正忍着笑的鐘蛟的耳朵。有些話不是小孩子可以聽的,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聽。
捂着臉見這個現如今不知怎麼就大大咧咧的公主,然而這個公主也完全沒有了曾經公主的樣子,倒是挺像一個叉腰就可以指着一個人當街破口大罵的潑婦。
在戚凝蕾身旁的密可羅則是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娶回來的女人,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戚凝蕾會有這麼大的脾氣,他真的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揭穿一件事——我們的戚凝蕾也非常想要去沽國遊玩。
“嘿,你這個女人還知道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你怎麼就這麼私自的找到了沽國太子?難道你不知道沽國與潼國的關係嗎?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這左丞相還真是白當了,當初穆丞相也一定是老糊塗了纔會推薦你。”口無遮攔的戚凝蕾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話。
將一字一句都聽在耳中的鐘蛟則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戚凝蕾。只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炸開了鍋,完全不敢相信戚凝蕾所說的話。什麼?這個女人是潼國的左丞相,難道是潼國已經找不到人來當丞相了,隨意隨便拉了個女人來充數?
還不容易露出兩個眼睛的獨孤瑾靈糾正了一下戚凝蕾:“呃,長公主您記錯了,其實是右丞相。”隨即繼續捂住自己的臉。
“哦?是嗎?其實差不多啦!只是那南宮丞相在你之上而已。”在戚凝蕾的概念之中都差不多,畢竟兩個人都是丞相,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嗎?
而另外一個人在心中也哦了一聲,之後再次感覺到不對勁。什麼?這個女人是右丞相?
此刻某人已經感覺自己不能夠直視眼前的這個女人了,應當說不能當做一個正常女人去看。
“唉,長公主你還是不要這麼驚訝了。你這幾日看到你皇兄都繞着一點,更何況估摸着他們還在找我。”說着獨孤瑾靈白了一眼,“那羣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