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姿颯爽,盯着那正在悠閒吃草的小鹿,然而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什麼。
擡起頭,動了動耳朵終於發現了什麼,剛準備跑卻已經晚了。
“太子,您實在是太厲害了!”身旁幾個跟着的太監在一旁啪掌歡呼。
娃娃臉很是不耐煩的白了這些傢伙一眼,在娃娃臉看倆這些傢伙根本就是來湊熱鬧的,而且每年都是這幾個人。他們不煩,他都煩了。
見太子爺沒說話,他們幾個也不敢多嘴,老老實實的將那死了的鹿帶回去。
今日是他們正式在這兒的第一天,這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獨孤瑾靈也不大清楚,只知道這裡沒有國與國之間的紛爭與算計,大家不過都是單純的捕獵遊玩罷了。
“娘娘,皇上他們說今個兒讓您好好休息,就不帶着您去秋獵了。”林公公很是盡責的來到了獨孤瑾靈的面前,告訴瑾妃娘娘這個不幸的消息。
此時獨孤瑾靈依舊在專心餵馬,再烈的馬在獨孤瑾靈的面前都是如此溫順。
“馬兒,一會兒咱們去與他們匯合。”獨孤瑾靈的聲音很輕,她溫柔的看着那匹馬,輕撫它的背。
聽得獨孤瑾靈這麼說,林公公立即上前說道:“娘娘,剛纔奴才也說了,皇上爲了娘娘好讓娘娘今個兒好好休息,若是要去就明日去就好了。只是娘娘爲何不聽呢?”
“哦?你是在與貴妃娘娘說話,可本官現在是右丞相。皇上若是直說不讓嬪妃跟着他們去,可能會限制住我們的貴妃娘娘。只可惜啊!”獨孤瑾靈說着騎上了馬,“皇上似乎忘記了本官右丞相的身份,所以林公公切莫攔着本官了。”
就在林公公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獨孤瑾靈已經騎着馬跑了好一段路了,果然是一匹好馬。
翠兒見林公公的眼神之中包含着一些絕望,立即上前安慰着林公公:“林公公,貴妃娘娘若是真的想要做什麼事情,不管是誰都攔不住她的。放心吧!皇上不會責怪你的,因爲貴妃娘娘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唉!只是不明白爲何後宮之中會有這樣的奇女子,這樣的女子不應該在後宮之中啊!”
“其實林公公是想說,貴妃娘娘不應該在潼國國君的後宮之中吧?”藍琪在一旁很是沒有意識的插了句嘴。
只見林公公對藍琪蹙起眉頭,似是責怪道:“你個丫頭瞎說什麼話,這樣的話以後不得說出口,在心中想想就好了。”
調皮一般的吐了吐舌頭,就像是知道了自己的錯誤一般。
“罷了罷了,你們都自己去玩吧!可別給你們的娘娘惹事,更是不要跑遠了,不然到時候被野獸吃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介於剛纔的事情藍琪怎麼可能放得下,在林公公身後大聲說道:“哼!林公公還是好好擔心一下自己一會兒該做什麼吧!似乎皇上今天也沒有讓你跟去。”
這次林公公只是回過頭瞪了藍琪一眼,其他什麼也沒什麼了。
說起
來以前獨孤瑾靈也是參加過秋獵的,這次秋獵會發生什麼事情大多數也都是在自己所瞭解的範圍之內,但是爲什麼一定要堅持今天哪怕是被拋棄了,也要跟上去呢?
還不是因爲遺憾,就是遺憾那次秋獵的第一天自己沒有跟過去,根本就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聽從他們的片面之詞。有些事情不去親眼看看,這心中怎會舒服?
就是秉着這樣的信念,在大家看到獨孤瑾靈的時候無不大吃一驚,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在秋獵的第一天出現了!
雖不是什麼忌諱,但這樣的事情在曾經可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今天就這樣發生了,讓人作何解釋?
“你怎麼來了?難道林公公沒有跟你說今日應當好好休息嗎?”看到她的那一刻,着心中依舊會去抱怨林公公怎麼沒有好好處理這件事,以至於這女人會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獨孤瑾靈很是老實的點了點頭:“林公公都跟臣說了,都是臣怕跟不上皇上,也就跟過來了。”
“既然知道,爲何要去違抗朕的指令?”
“哦?難道皇上不是說讓後宮的娘娘們今日不用跟上來了嗎?臣身爲右丞相,若是不來又成何體統?”她用着有些詫異的眼神看着左丘鴻淵。
這一刻,左丘鴻淵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沒有想到獨孤瑾靈同樣是右丞相的這件事。盯着這女人有些時候,隨後才嘆了口氣,對獨孤瑾靈擺了擺手:“既然右丞相來了,那我們繼續吧!”
其實秋獵並沒有祭奠那樣的麻煩,只需你騎上自己的馬,帶上你的弓箭就足夠了。這同樣是左丘鴻淵爲何如此喜歡秋獵的原因,不需要自己戴上其他的東西,隨性就好。
“嘖嘖嘖,沒想到右丞相真的來了,本以爲她因爲知道自己的騎術箭術不好,不願意來丟醜纔沒來。”
“誒,你就莫要說她的騎術不好了,你也不看清楚她所騎的是什麼馬,若是你,難道你就可以制服那馬了嗎?”
“說不定這馬就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才屈服於她,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問題。”
“這到底好不好,咱們一會兒就都知道了。”
這世上隨處可見的是小人,你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在你的背後議論你,或者在你的背後捅上一刀心裡纔算是舒服。只不過,對於這些小人,到頭來都是有辦法治他們的。
這些話就算獨孤瑾靈沒有聽到,左丘澈與南宮辰可都是聽在耳中。兩人都恨不得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讓這兩人老老實實的閉嘴,況且這兩人還是武將,做出這樣的小人事情也的確是爲難他們了。
“左丞相,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到最後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難道你還有成仙的路可以走嗎?”
“……”
這可是幾天他第一次跟這個傢伙說話,可是現在看看這傢伙怎麼回話的?難道剛纔的話你小子都沒有聽清楚嗎?不見得啊
!你小子可是比他聽得更加認真仔細,怎麼可能什麼都沒聽到呢?
瞥了一眼似乎在慪氣的左丘澈,南宮辰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是否說錯了什麼,在經過一會兒的回憶片刻,他也想起來自己剛纔都說了什麼話。
現在糾正自己,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
“如若是些小人,澈王爺大可不必管,畢竟這樣的人遲早會受到處置。他們怎樣了,最後也不過是僅存了那一點的生命來維持?”
可是不管左丘鴻淵都說過什麼,給一個此刻南宮辰又說了什麼話。重要的事情是,左丘澈這個傢伙瀟灑的對南宮辰擺了擺手,拉了拉手中的繩兒,就像是她的樹上?
懂的人已經爲他繞出了這條路,不懂的人依舊站在原地。
“皇上,您前些日子沒有參加早朝時都做什麼去了?林公公說您病了,本官聽得這消息,這心中的確是放不下。”兩人如果這一路上一直不說話,還真就顯得疏遠了些。
他心中明白獨孤瑾靈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時候,輕咳了兩聲說:“那幾日朕的確身體有些不適,不過託右丞相的福,朕現在已經好多了。”
他怎麼可能會說沒有來早朝,完全是因爲被左丘澈打得有些不敢見人了,纔會一直都不來早朝。這樣的話所出口,就算對方不說什麼,着心中也一定會偷着樂!
聽得原來也沒什麼事,況且現在已經好了,獨孤瑾靈這心中也放下了些,有些欣慰的說道:“既然皇上現在好了,臣這心中也放心了許多。”
然而有些事情,獨孤瑾靈知道就是知道,若是被問起了也沒有必要去否認。
很快,兩人再次進入尷尬。
在他們中,有一個人是貴妃娘娘,另一個皇上,兩人就應當近一些,也應當更加親密一些。若是不這麼做,那麼曾經所傳瑾妃娘娘是皇上身邊大紅人的事情,這麼快皇上身邊的紅人就變了,豈不是有些不盡人意?
其實一直都有一個問題在左丘鴻淵的心中壓抑着,這一刻他已經不知道是否應當問出口,讓這個問題得到屬於自己的答案了。
“不知右丞相在作爲瑾妃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一生只在朕的身邊?”
她輕輕一笑,曾經她的確是這麼想,她最終也真的這麼做到了,因爲她短暫的一聲無論怎樣都在他的手中結束。
“皇上這可是說的什麼話?臣妾自然是願意一直在皇上身邊了,若是沒有其他的原因干擾,大概臣妾真的一直會在皇上身邊吧!”那次他問過同樣的話,只不過答案沒有這麼長罷了。
曾經的她到底是有多天真纔會讓這毒酒送到自己的面前,可是想想到底又是怎樣最終爬到皇后的位置呢?想了一會兒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擔憂這樣的事情。
皇后算什麼!她要當的可是這天下的主!
“聽到貴妃這樣的回答,朕這心中也放心了許多。”就像是送了一口氣一般,自己終於不用那樣提心吊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