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哥!”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跟誰發信息呢?”
嚴之凡被嚇了一跳,擡頭看看,發現是溫小雅,忙將手機縮了起來。
溫小雅疑惑的道:“這麼緊張做什麼呀?在給女孩子發信息?”
嚴之凡忙搖頭道:“沒有,就是跟一個同學隨便聊幾句。”
溫小雅問道:“是女同學?”
嚴之凡道:“怎麼會,男的!”
溫小雅道:“那幹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嚴之凡機智的道:“現在不是不上班時間嘛,我還跟這兒聊天,要是被領導看見,肯定要被批評的。”
溫小雅眯了眯眼睛道:“我怎麼感覺嚴大哥沒說真話呢?”
“真話,這就是真話,珍珠都沒那麼真呢!”嚴之凡說着岔開話題,“小雅,你找我有事嗎?”
溫小雅撇嘴道:“幹嘛,沒事就不能找你呀。”
見她這樣,嚴之凡有點頭痛,平時溫婉柔順的女孩,一旦被打翻醋罈子,那也是十分難纏的。
不過幸好溫小雅沒有繼續爲難他,將一個文件夾放到他的桌上道:“這是我昨天做的,關於專欄的一些選題。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反正我先挑了一些還算可以的題目,你先看看吧。如果敲定了,再通知我們。”
嚴之凡忙打開文件夾道:“行,我現在就看。”
見他似乎真的在認真看選題,溫小雅便道:“嚴大哥,你先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待她走了之後,嚴之凡才鬆了口氣,然後苦笑了起來,只顧着張科的事情,他完全將春節專欄的事情拋到腦後了。
看來,自己必須得端正一下態度了,張科的事情要調查,專欄的事情也得兼顧,不然會引人起疑的,當下翻起溫小雅準備的資料來,打算在裡面挑一個作爲專欄的報道取向。
一個下午的時光,晃眼之間就過去了。
原本打算認真做好選題工作的嚴之凡,結果在三點多一些的時候就打起了磕睡,這一睡就快到下班時間了。
正迷糊之間,腦殼被人狠敲了一下。
嚴之凡被敲得慘叫起來,叫聲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見身旁站着的人是沈夢佳,又看到採訪部裡的同事齊齊向自己行注目禮,嚴之凡窘迫的道:“沒事,不小心磕到了磕到了。”
待得衆人不再鳥他了,他才捂着腦殼怒瞪向沈夢佳,“哎,你幹嘛,要謀殺親夫啊?”
沈夢佳又一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道:“你說是誰在謀殺親夫?”
嚴之凡的耳朵雖然被揪得極痛,可仍然死鴨子嘴硬的道:“你啊!”
沈夢佳的用上又用了幾分力,“誰是我的親夫?”
嚴之凡強忍着痛道:“我啊!”
沈夢佳的手開始三百六十度旋轉,“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嚴之凡知道如果再繼續嘴硬下去,自己的耳朵很可能被揪下來,終於投降道:“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
沈夢佳這才放開他,悻悻的道:“這就是在單位,要是在家裡,你看我能不能饒你!”
嚴之凡撇了撇嘴,然後擡眼看看牆上的鐘,發現還沒到下班時間,不由疑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沈夢佳突然又露出如花似的笑顏道:“嚴之凡,我晚上想請你吃飯!”
“啊?”嚴之凡被弄得愣了一下,剛纔還凶神惡煞的,一轉眼就請自己吃飯,這反差也太大吧,完全跟不上跳躍節奏的他喃喃的道:“這,這……”
沈夢佳道:“什麼這啊那的,你到底要不要去?”
嚴之凡道:“去,肯定去啊,你請吃飯,我怎麼可能不去。”
沈夢佳道:“不過吃完飯後,你要陪我去一個地方。”
嚴之凡立即興奮起來,壓低聲音道:“是不是酒店開房?”
沈夢佳:“……”
嚴之凡聲音更低道:“其實沒有必要浪費錢的,咱們直接回家多好,既經濟實惠,又舒服放鬆,想怎麼玩就可以怎麼玩……”
“屎剁!”沈夢佳沒好氣的道:“嚴之凡,你的腦子裡一天到晚就是想這些東西?”
嚴之凡撓頭道:“我會錯意了?”
沈夢佳道:“不但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嚴之凡道:“那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沈夢佳道:“去哪兒你就別管了。反正要很晚才能回。像我這麼天姿國色的女孩,一個人半夜回家會很危險的,所以給你個機會,讓你充當一下護花使者。”
嚴之凡道:“這……”
沈夢佳拍板道:“既然你不反對,那咱們就說好了,我去收拾一下,然後咱們一起走。”
看見她飄然而去,嚴之凡不禁嘟噥道:“都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想到晚餐也是一樣,這套路,也太深一點吧!”
一個多小時以後,小電撲騰撲騰的行駛在槎城的公路上。
此刻已經夜色瀰漫,華燈初上,晚風迎面吹來,拂動着嚴之凡的髮梢,讓他倍感舒爽。不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更願意坐在一輛汽車裡面,而不是在一輛小電驢的後座上。
嚴之凡扶着沈夢佳的纖腰,嘴裡絮絮叨叨的抱怨道:“沈夢佳,你敢再摳一點嗎?說好了請我吃飯,我以爲是吃什麼大餐呢?結果一頓肯德雞就把我打發了。肯德雞也就肯德雞了,可就一個漢堡,好歹也給我叫個套餐,配個薯條可樂啊!”
沈夢佳頭也不回的道:“我只說請你吃飯,可沒說請你吃大餐。而且漢堡怎麼了,漢堡就不是飯啊?你知不知道你吃的那個漢堡多少錢,十幾塊呢!”
嚴之凡嘆氣道:“死胖子一天到晚都說我摳,沒想到有人比我還摳。”
沈夢佳道:“不摳怎麼過日子呢?”
嚴之凡反問道:“省吃飯的錢就能把日子過好了?”
沈夢佳道:“可能能買衣服,買化妝品,買小綿被啊!”
嚴之凡:“……”
沈夢佳咯咯的笑了起來,那麼多的男人,只有跟嚴之凡在一起纔是最舒服最放鬆最自由的,可以盡情的欺負他,也可以無所顧忌的暢所欲言。
嚴之凡聽着她清脆悅耳的笑聲,因爲不理想的晚餐而鬱悶的心情也消失了,問道:“沈夢佳,咱們到底是要去哪兒?”
沈夢佳神秘兮兮的道:“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