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我們異口同聲的看着老道士。老道士輕功厲害,高來高去的,這個任務應該是可以是勝任的。
“嘿,你們真是!”老道士無奈的指了指我們,然後說道,“你們說的也太早了,人家還沒有死呢!你們就在這裡說,是在咒人家死啊?”
“不是,這人家家裡不都已經在準備白事了嗎?這忙裡忙外的,難道是瞎忙活啊?”胖老闆說道。王溝也附和道:“對啊,人如果沒死,那還忙活個啥玩意啊?”
“看來,你們都不懂這藏族的風俗吧?一般來說,藏人死後,會在死者家門口掛一個紅色的陶罐,罐口用白羊毛或者是白哈達圍上。罐子放有三素三葷,三素就是乳,酪,酥,葷的血,肉,脂做成糌粑火煙,每天加進一些。罐子裡的東西,是饗祈死者的。人死後,家人一律不梳頭、不洗臉,取下一切裝飾,不說笑、不唱歌、不跳舞。四鄰也同哀:不辦喜事,不歌舞娛樂。這樣做,是爲了讓死者靈魂安安靜靜上天堂。
現在你看,這大門口有這樣的東西麼?沒有吧?我看他們就是知道了有人要死,所以纔會事先準備。哎,我看,還是等到這裡有喇嘛唸經超度的聲音後,纔過來看吧!到時候屍體會停放三到五天的,有的是機會!”老道士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老道士,看來你懂的還挺多的嘛,哈哈!”王溝笑着說道。
瑪利亞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不能啊!你想,雖然屍體是停放三到五天,可是,這三五天都是在念經超度,都是來悼唁的人,這麼多人,你怎麼下手?之後就出殯了,哪裡還有機會?”
“呵呵,出殯了也有機會啊,只要跟着送葬的隊伍去就好。在藏族,五種的喪葬方式,分別是天葬,水葬,火葬,土葬,和塔葬。而其中,天葬和水葬是比較普遍的,土葬雖然有,但是極少,土葬都是那些得了一些比較厲害的傳染病,比如麻風,炭疽,天花等的人,還有殺人放火,強盜匪徒,或者是被刀砍死的人,意思是懲處這些害人的敗類,令其滅根絕種,埋葬的時候,不用棺木,只是挖一個洞穴,放屍體進去掩埋即可。
而火葬只有活佛,大喇嘛,部落頭人或者達官貴人後,才實行火葬。火葬儀式隆重,由喇嘛唸經超度,用乾柴,酥油將屍體燒灰,然後把骨灰帶到高山上順風潑灑,或者是潑灑到江河之中也可以。
而塔葬,又叫靈塔葬,是藏族地區最高的一種葬儀,只有達賴,班禪還有大活佛這樣極少的人才有這樣的殊榮和待遇。這些人圓寂後,會用鹽水擦身,風乾再塗上香料和藥物,放在靈塔之內。靈塔有金,銀,銅,木和泥等等級區分,是根據不同身份來定的。而達賴,班禪一般都是金靈塔。
所以,這村裡人不可能用火葬和塔葬。水葬的話,這裡不靠近江河。那就只有天葬了。天葬會給擡到天葬臺上面,
到時候禿鷲過來搶食。我們當然就可以看到屍體的胸口到底有沒有兩點針扎的紅點了!”老道士解釋說道。
“嗯,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有機會進去看看的好。畢竟天葬的時候人多,我們也不可能是在那些親屬的前頭,太遠我們也看的不清楚,如果那紅點小的話。更何況,那禿鷲吃肉,血跡斑斑的,把那紅點掩蓋了,我們也看不到啊!”徐庶說道。
大家都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我說道:“那我們晚上纔過來看看吧!”
衆人都點了點頭,於是就一路上欣賞着這裡大山雪景。往戴天德的家裡走去。到了晚上,戴天德他們一家又是弄了一大桌好吃的出來招待我們。我們酒過三巡,老道士問道:“對了,今天我們回來,看到有一家人好像是在操辦白事,但是門口卻沒有紅罐掛着,好生奇怪!”
“哦,這也不奇怪,村裡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詛咒,很多人知道了自己會今天死,所以家人就先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再忙!”戴天德說道。
“可是,他們知道四十歲那一年死,難道還有規定是那一天死不成?”老道士好奇的問道。
“嗯,那個人是什麼時候的生辰,就什麼時候死,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戴天德說道,“那家人今天晚上的生辰,所以,今天晚上會死人。”
“原來是這樣!哎,也不知道一個人知道自己快死了,在那等着死亡是什麼樣的感覺!”老道士感慨的說道。戴天德的母親拍了拍自己老伴的手,也感慨的說道:“幸虧我們都不用受這詛咒的影響,我是從其他村嫁進這裡來的。而他雖然是天德的父親,可是事他親生父親死去後纔來的。天德這孩子懂事,知道我需要個伴,所以都沒有反對!”
“媽,你說我也逃不過這詛咒,我要是不讓你找,那我四十的時候也去了,你一個人怎麼辦?”戴天德十分無奈的說道。
“說什麼胡話呢?這一次你們絕對能夠找到那大墓,解除村子裡頭幾百年的詛咒的!”戴天德的母親馬上嚴肅的說道。
“希望如此吧!我們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誰知道結局會怎樣呢?”戴天德有些悲觀的說道。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拍了拍戴天德的肩膀說道。
等吃完晚飯後不久。就聽的好幾聲啼哭之聲。顯然,那家人有人去死了。我們跟戴天德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出去,經過那家人的院子裡頭的時候,果然就聽到了裡頭傳出來了哭聲,比白天的時候更加忙碌了。而且門口也掛出紅罐子。我們對望了一眼,我說道:“我看家人應該會給死者擦拭身體,換好衣服。所以,老道士,我看你就在這個時候,潛入進去。看看到底胸口是不是有紅點。我們其他的人,就去那瘋子家看看好了!”
老道士點了點頭,就轉到了那家人的屋後面去了。而我們其
他的人也往瘋子家走去。很快就到了瘋子家。可是瘋子家門鎖上了。瑪利亞說道:“難道大娘不在?這大晚上的,能夠夠去哪裡了?”
“大娘,大娘,在家嗎?”我們在門外叫喚了好幾聲,沒有聽到大娘的迴應。倒是聽到那瘋子呀呀呀的亂叫的聲音,還來到了窗口看了我們一眼,對我們傻笑。之後就沒有再理會我們。
“喂,天祿,你母親呢?她去哪裡了?”瑪利亞問道。可是那瘋子哪裡會回答啊!我們叫喚了好一會,都不見大娘出來。胖老闆說道:“看來,這大娘應該是不在,我們走吧!”
正當我們要往回走的時候,老大娘竟然匆匆的回來了。看到我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呵呵,大家不好意思啊!剛纔我有事出去了一下,想起你們要過來,趕緊就趕回來了!來來來,進去坐,進去坐!”老大娘說完,就帶着我們進入了院子裡頭,打開了房門。我們進到裡頭做好,房子挺暖和的,還燒着火爐。老大娘還要拿東西招呼我們,我們趕緊說不用了,我們剛吃過飯。老大娘這才坐下,並讓天祿過來,說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好,那我們就開始了!期間有可能會刺激到他,希望大娘你要諒解!”老道士說道,大娘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問吧!”
“天祿,你還記得這小銅人嗎?”徐庶說着,把之前從天德手裡拿到的小銅人給拿了出來問道。那天祿看到小銅人,啊啊的往後縮,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徐庶就說道,“天祿,不用怕,這小銅人不會傷害人的,你看,我拿着都沒有事。你說,你是在哪裡找到的這個雪人的啊?”
徐庶一邊安撫,一邊問,瘋子的情緒不好控制,而且很多時候都是答非所問,而且反反覆覆的就那幾個詞,銅人,銀針,詛咒。最後問着問着,又多了兩個詞,一個是雪山,大怪樹。之後反覆問,就再也沒有問出什麼東西來了。我們也只能夠作罷。
“看來,也問不出什麼來了。那大娘,我們也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徐庶站了起來,我們也都站了起來。大娘點點頭,把我們送出了家門。我們往外走的時候,徐庶的腳突然就踢到了院子裡的一塊石頭。拿起來看了看,就丟到了一邊說道:“大娘,你這院子裡有石頭,小心天祿給這石頭絆倒了。”
大娘呵呵笑了笑說道:“是,之後我會清理一下的!”
我們出了大娘家,往回走的時候,王溝沮喪的說道:“這去問了這麼久,也都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嘛!看來,這次是白來了!”
“什麼叫白來了,你難道沒有聽到,那瘋子說大怪樹,大怪樹嗎?雪山,大怪樹,這就是線索啊!”胖老闆說道。
“我去,這四周都是雪山,還有這四周的山上都有……”王溝指着四周的雪山說,但是說到最後,竟然說不出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