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心的笑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艾文和她一起走進了客房,隨後艾文說:“我也想明白了。我這輩子要好好活着,不能半人半鬼的。就像別人說的,要麼好好活着,要麼馬上死去。這話用在別人身上也許不合適,用在我身上那可是前所未有的貼切,量身定做一般。莎莎,你就等着看吧,我不會束手就擒的。他們要是想我死,我讓他們也活不成。不過我希望相安無事,各自過各自的日子,誰也別管誰。”
莎莎坐在牀上,看着對坐的艾文。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聽到這番話後,她竟然沒有了和艾文親熱的念頭。倒是有把他摟在懷裡的。於是坐了過去,把他的頭抱在了胸前,緩緩說道:“不管怎麼樣,你要活着。”
“我活着你就活着。莎莎,其實你還真的像我媽。”
“是嗎?她一定很漂亮。”
“事實上我沒見過她。不過我後媽對我很好,族裡人都說比親媽還要好十倍。”
艾文這時候閉着眼睛趴在莎莎的懷裡,他覺得很安全的感覺,突然就很困了。困得睜不開眼睛。他身體一軟就要睡着的意思。莎莎摸着他的後背說:“你睡吧。”
艾文就這樣睡着了,莎莎把他慢慢放在牀上後,自己躺在了他的旁邊。一會兒摸摸他的鼻子,一會兒摸摸他的頭髮。就這樣摸了半宿,然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莎莎拿出了一個小包,從裡邊拿出了各種的鬍子,還有一副金絲眼鏡。給艾文化了個妝後,艾文站在鏡子前一看,摸着鬍子笑着說:“我都認不出自己了。”
莎莎站在艾文的身邊,看着鏡子裡的艾文說:“可是你這個模樣怎麼能混進去呢?裝服務生是不行了。”
艾文問:“是不是後天?”
莎莎點點頭。
“那還有時間。你給我查查這個秦小月周圍都有什麼人,要女人。”
“你是想使用美男計?”莎莎笑了,看看艾文說,“你認爲這模樣能釣到妹妹?”
“當然能。男人的魅力不在臉上,而是歲月積澱下的睿智和勇氣。”
艾文的自信讓莎莎更加覺得他的可愛了。她說:“秦小月的二叔有個女兒,叫秦小然。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這丫頭傲得很,很多人管她叫小魔女。”
“憑什麼傲?”
“有錢有勢,另外長得美。這還不夠嗎?”莎莎打了個響指,“對了,她喜歡跳舞,是個舞癡。每天晚上都會去一個叫夢想天堂的夜總會跳舞。你要知道,她跳一場舞的酬勞是多少,八千人民幣。在深圳有着舞后之稱。”
艾文思索着怎麼接近這位魔女,跳舞自己是半步也不會。總不能找人家比打架的吧。顯然做算術題也不行。自己除了打架就是學習還不錯了。他說:“看來只能從武力來征服這個丫頭了。”
“你應該能行的。”莎莎含沙射影地又說:“就怕你反中人家的美人計啊!那可是有着江南玫瑰之稱的舞后小魔女啊!”
艾文沒有說話。經莎莎這麼一說,他這個賤人倒是真的對這朵玫瑰有了興趣。莎莎拿出一套氣派的黑色休閒裝說:“今晚去泡妞兒就穿這件吧。我親手選的,估計沒有女人不喜歡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艾文接過來換上,在鏡子裡照了照自己,倒是覺得可笑了起來。“莎莎,我現在倒是找到了殺手的感覺。以前總覺得自己是個良民,現在倒是明白了,之所以有那樣的錯覺,是因爲沒穿黑色的衣服。”
莎莎這時候正在行李裡翻找着,她拽出一個鞋盒,“穿黑色衣服倒是可以,但是鞋就要再換換顏色了。”
她拿出一雙淺灰色的休閒鞋,又看看艾文的T恤,說:“和你的衣服一個顏色,這樣纔好。”她又拿出一件襯衣,也是淺灰色的。看來她早就爲艾文準備好了一切了。
艾文穿好衣服後打量了一下自己,覺得非常的滿意。這樣走出去已經是個十足的禽獸了,專門吸引禍水的禽獸。這賤人咧開嘴笑了起來。
天籟的大名在不良分子的圈子裡早已經傳開了,以至於凡是一些有頭有臉兒的人被殺都按在了他的身上。只有東北幫的老窩被端那件事是公開的夢魘的傑作。夢魘做事從來不遮遮掩掩,她總是會在現場留下自己的印記。她有一枚印章,專門是用來在死人臉上扣的。而圖案便是一條吐着紅信子的小青蛇。但是大家也只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只知道天籟是一位型男帥哥,而夢魘則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白天的時候,艾文和莎莎去夢想天堂門口轉了一圈。然後倆人一商量看了場電影,隨後又去遊樂場玩了半天。樂樂呵呵的又坐在路邊吃起了羊肉串。天黑的時候莎莎一個人回到了酒店,心裡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