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錯。”老爺子把菸斗在鞋底上磕了幾下,火星飛舞了起來。她正在爲爺爺肯定了自己的眼光感到興奮,沒想到老爺子又說:“不過你得不到他,他遠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你看他那雙眼睛,左眼是狼,右眼是狐狸,再一看像是一條響尾蛇。你就不怕被他毒死?”
鄧丹琪一笑:“我要告訴你,他是個結婚了的人你會怎麼想?”
“他沒有結婚,他這種人結不成婚的。和他結婚的女子都是瞎了眼的。”
“我要是想嫁給他呢?”鄧丹琪看着爺爺,很想聽到答案。爺爺在她的心目中是智慧與力量的象徵。她從小沒有父母,一切都是爺爺給的,同時也學會了爺爺的性格。也有着和爺爺一樣的倔強。她看爺爺沒說話,急着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你沒瘋,我只是覺得你沒有本事收服這個野獸。”鄧九陽不贊成也不阻止,他知道,男女的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阻止的。也不是綁起來就能解決的。那樣只會挑撥起更大的。
“那我們就等着瞧,我一定把他帶回家。”鄧丹琪似乎是用賭氣當做了一個堅持的理由。她倒是願意這樣自欺欺人地堅持下去。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男人的魅力。
艾文過來後,也蹲在了老頭子的身旁。拿出煙給老頭子抽,老頭子掏出一個裝去疼片的小藥瓶,然後拿出一本捲菸紙遞給了艾文。艾文打小就有給爹捲菸的習慣,自然是輕車熟路地捲了一根。旱菸有勁,但是不辣嗓子,抽了後腦袋迷迷糊糊的輕鬆,就像駕雲一樣。一口下去,渾身就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說:“這煙不錯,值個七八百的。”
老頭子一笑,“這是我自己種的自己烤的,一般人抽不到的。這火候難掌握。必須搭上雪水露水和霜水,再用上好的茅臺酒一薰,這是我的獨門絕技。”確實,他的旱菸在北京的那些軍隊的老頭子們眼裡簡直就是黃金,需要提着十五年茅臺才換的來的。軍隊的這羣老傢伙們幸好不缺茅臺酒。到了烤煙結束的季節,在一個軍屬大院裡,就會集結到各地的將軍要員們,他們沒別的目的,首先是來換香菸,其次是吹吹牛。
艾文仔細品嚐了起來。這煙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霸氣,強勁有力,又特別的寬厚。他看看老人說:“人如其煙!”
老頭子聽了這句話後,對艾文的好感倍增。他本以爲艾文只是個深藏不漏的武者,沒想到他對自然天性也有着此等的理解。很顯然,艾文不是做作,從他的眉宇間能看得到睿智的一面。“你看出了什麼?”老頭子笑了笑,想證實下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艾文用手一指在遠處的住在中鋪的兩個姑娘,“我覺得你應該檢查下她們的胸罩裡是不是藏着什麼東西。”
艾文早就看出來了,這兩個姑娘和自稱楊風帆小夥子是認識的。原因也不復雜,他們似乎對對方毫不感興趣,姑娘對帥哥不感興趣是不正常的事情。而兩個姑娘卻從沒正眼看過小夥子一眼。還有一種是難以啓齒的,倆姑娘的胸似乎太硬了,動靜間的抖動效果似乎是不正常的。
鄧丹琪看看爺爺,又看看艾文,最後開始打量兩個姑娘。鄧九陽經他這麼一提醒,也開始思索了起來,他點點頭後,對鄧丹琪說:“爺爺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