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少女腳步都沒頓一下,接着向前走去,只有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我說太子啊,你是不是還想嘗一嘗,動不了的滋味?”
“卿雲歌!”赫連盛怒吼,“你這是在放肆!”
“又不是一次了,你還沒習慣嗎?”卿雲歌聳聳肩,說完這話,身影已經出了華韶樓。
“該死!”赫連盛氣得把桌子上的碗筷全部砸了一地。
衆食客見到沒有好戲看了,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飯菜上。
“二哥,三哥,你們用膳吧。”赫連繁凡凝視着少女遠去的身影,淡淡地開口了,“我去去就回。”
說完,起身也出了華韶樓。
“這一個個……”赫連瑞搖着扇子,嘖嘖出奇,話鋒一轉,“皇兄,你不去看看?”
“看什麼?吃飯!”赫連盛鐵青着臉,猛地一拍桌子,“小二,給本宮把你們樓裡最好的菜都上來。”
“殿下稍等!”店小二又是一頭大汗,急忙飛奔道廚房去。
赫連瑞一撩衣,也坐了下來,喃喃:“有趣極了。”
二樓雅間內,白衣男子的目光隨着少女的身影飄向了遠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怎麼?”男人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不由嘖笑一聲,“左右他們也發現不了你,你想跟着過去就跟過去唄。”
“我方纔仔細瞧了一瞧。”他偏頭,神色淡淡,容顏冰冷,“她好像被下毒了。”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男人微微一驚,“我倒是沒注意,是什麼毒?”
“不知。”白衣男子站起身來,“你說的對,我的確要跟過去看看。”
她是否會出事,他不敢賭,亦不能賭。
輸了任何東西,也不能輸了她。
與此同時,走過一條巷子的卿雲歌忽然停住了腳步,她轉過身來,有些不耐煩看着身後的俊秀少年:“我說繁凡五殿下,你跟着我幹什麼?”
“自然想跟你獨處一段時間了。”赫連繁凡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來,神色幽怨,“卿妹妹,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想過我嗎?”
“打住打住。”卿雲歌比了個手勢,“就咱兩個人,你還裝什麼?”
“卿妹妹果然瞭解我。”他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此次一見,卿妹妹倒是和傳說中的第一廢物,有所不同呢。”
“你想說些什麼?”她冷冷地看着他。
“聽說前一陣,卿妹妹將蘭三小姐打傷了?”
“哦?”卿雲歌雙眸一眯,“你是來替她討要公道?”
“她?她算什麼!”聞言,赫連繁凡驀地發出一聲冷笑,清秀的面容忽然浮上一抹狠戾,聲音緩緩,“我只想試試,卿妹妹現在,是否真的是沒有修爲的廢物。”
話音未落,少年猛地擡手,凌厲的掌風驟起,帶着一片元素的波動,朝着面前的少女襲來。
靠,這人有病吧,說打就打?
卿雲歌眼皮一跳,猛地側身,一個翻身旋轉,就來到了赫連繁凡的側面,只見少女下腿微彎,膝蓋朝着他的下身頂去。
赫連繁凡也是一個轉身,輕輕鬆鬆地躲了過去。
兩人這樣一攻一防,須臾之間,已過招數個回合,但誰都奈何不了誰。
他邊打,還有餘力微笑:“卿妹妹的本事,到還真不賴,讓我打開眼界。”
卿雲歌不言不語,只想快速解決這場戰鬥。
思索之間,她眸光一動,右胳膊驀地擡起,一個肘擊,狠狠地朝着他的右胸打去。
赫連繁凡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這次攻擊,猛地後退了幾步,只感覺胸腔處傳來一陣疼痛,他不由苦笑一聲:“卿妹妹下手,還真是狠。”
“過獎。”卿雲歌知曉他對她並無殺意,只是想試探一番。
然而思緒一轉,卻不覺有些奇怪,她方纔肘擊赫連繁凡胸部的時候,觸及之處,莫名的柔軟,差點反彈回來。
難道……想到這裡,她試探地開口:“不過,我是不是剛纔撞暴了你的胸?”
此話一出,少年的臉驟然一變,彷彿有着黑氣從他身上騰起。
“卿、雲、歌!”赫連繁凡咬牙切齒,“我打死你!”
說完也不顧胸膛處的疼痛,換了一個手掌再度襲來,這一次是實打實地進行攻擊了。
“我說,你還來真的啊?”卿雲歌眼皮跳了跳,一邊躲一邊說,“不怪我啊,你的胸確實有些大。”
“你閉嘴!”他臉一黑,恨不得把緋衣少女的嘴巴縫上。
卿雲歌納悶了,不就是撞了一下你的胸嗎,又不是女的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只見少年的攻勢如雨點一般密集,卿雲歌雖然躲得不吃力,但也躲得讓她不耐煩,何況他還沒有動用玄力,若是他再開始給她用玄訣,豈不是得打好一陣?
不成不成,她還要回去煉丹呢。
“你不就是嫌我撞暴了你的胸嗎?”卿雲歌不緊不慢地說道,“那我摸的話你就不會打我了吧?”
說完,紫瞳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她不再防守式的躲避,而是主動出擊,右手成掌,直直地向赫連繁凡的右胸襲去。
只聽“噗——”的一聲,少女的手成功地摸上了少年的胸。
然後,兩個人都愣了。
赫連繁凡呆呆地瞧着自己右胸上的寒玉似的素手,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卿雲歌摸上赫連繁凡的右胸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好軟,哪個男人的胸會這麼軟?
她不信邪地又捏了捏——柔軟,豐腴,有彈性。
不禁脫口:“我靠,你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