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悠悠,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去呢?”許善達感覺到明溪的緊張,他擋在明溪的面前,瞧着藍悠悠問:“我不喜歡你,即便是我跟你結婚,捏也不會過得太幸福……”
“那也是我的事情。”藍悠悠道:“我嫁給你,到底幸不幸福,那不是你能夠決定的,我到底過得好不好,那都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感覺的。”
“藍悠悠……”
她的固執,讓人覺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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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什麼都聽不進去,一意孤行。許善達本來還準備說什麼,但是明溪已經拉住了他,搖頭,“許善達別說了,不要再去刺激她了……”
“可是……”
明溪越過他,聲音柔和,她心疼藍悠悠可是這並不代表自己會退縮。
“對不起,藍悠悠,之前那件事情我跟你說對不起,是因爲我失手所以你纔會受傷,我們會補償……”
“補償?你想要怎麼樣補償?”藍悠悠笑問:“你以爲我會稀罕你的補償嗎?你想要補償是嗎?那你就跟許善達離婚啊!”
明溪的手指上面還戴着戒指。
她低頭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手指頭還和許善達狗在一起,他們馬上就要有婚禮了,馬上就要結婚了,她哪裡捨得跟許善達分開?
“這不可能的,藍悠悠,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明溪仰頭,態度堅定:“我已經是許善達的妻子了,我不可能跟他分開,離婚,我們還有孩子,寶寶也需要一個家,我愛許善達,不會比你少,所以我不能放開他……”
“……”
許善達聽聞,心裡頓時安下去。
他點點頭。
明溪則是繼續說:“我知道你陪着許善達幾年,也感謝你照顧他,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夠勉強,藍悠悠,你身邊還有愛你的人,不要去錯過了,好好地珍惜愛你的人吧。”
“愛我的人?”
楚言嗎?
“明溪,你現在搶走了許善達,現在還在這裡堂而皇之的告訴我,放棄,然後來成全你的自私,是嗎?如果可以的話,爲什麼你不離開許善達,來成全我呢?我都腿,現在沒有辦法站起來了,我不是比你更加可憐嗎?”藍悠悠反問,“你難道不應該主動退出嗎?”
主動退出?
“藍悠悠……”
“既然你都無法做到,就不要來勸說我了。”藍悠悠仰頭說,“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算了的。”
“……”
藍悠悠說安之後跟身後的護工說:“好了,推我回醫院裡面去吧。”
明溪和許善達兩人對視一眼,剛剛還有點好心情此時此刻完全消散了,明溪的心裡面很是不安,藍悠悠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完完全全就要失去理智了。
“許善達, 我心裡面有點怕。”
“我會讓人看着藍悠悠的,安心,不會出什麼事情。”許善達說道,“我們的婚禮不會有任何的改動,還會按照原計劃舉行的,你已經是我的太太,這點沒有人能夠改變的。”
“嗯。”
雖然許善達這樣說,可是明溪的心裡面依然是七上八下的。
白鷺和顧寶兒都在安撫她,只說她是婚前恐懼,所以纔會胡思亂想那麼多,讓明溪不要再去胡思亂想。
威廉醫生一直都在給藍悠悠治療,許善達每天都會去問情況,明溪也知道威廉醫生說,藍悠悠的情況還不錯,恢復的不錯,腿部已經有感覺了。再經過治療就能站起來了。她知道消息的時候前去看藍悠悠,藍悠悠坐在牀上正好下來,艱難的行走。
雖然走的不利索,可是已經可以走了。
“藍悠悠,你可以走路了,太好了。”明溪是真心爲她感覺到開心。
可是,藍悠悠卻並沒有那麼好意,她走累了之後坐在輪椅上,滑動輪椅到她面前,“看到我可以走路了,你是不是很害怕啊?”
“害怕?怎麼會呢?”
“因爲我可以站起來之後,我就會去跟你搶許善達啊。他——是我的。”藍悠悠一字一句的說。
明溪只覺得頭疼。
藍悠悠每次看到直接到時候都是說到了許善達,她愛許善達,很愛很愛,她明白那種刻骨的感覺。明溪微微的抿着脣瓣,才說,“藍悠悠,我不管你到底怎麼看我們,我門已經是夫妻了,你何必要繼續去這樣……”
“我繼續去那樣啊?”
藍悠悠笑問,笑容是陰森森的,“明溪,你信不信,我早晚會得到他的,我也會讓你乖乖的,主動地退出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後背處,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冒出了一層冷汗,總覺得藍悠悠好似策劃了什麼事情一般,她像是蛇,藏在暗處,隨時隨地會攻擊過來,讓人無法防備。
“怕了?”藍悠悠笑了:“明溪,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從那以後,藍悠悠開始每天都配合醫生去做複檢,很快的她的身體就好了起來,威廉醫生說她在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藍悠悠說自己不想要再住在醫院,所以給許善達打了電話,明溪把電話給了許善達,“許善達,我要出院,我要住在許公館裡面,你之前是說把那個地方送給我嗎?既然如此,那就作爲補償送給我好了。”
許善達沒有任何遲疑。
許公館他是買下來很久了。
那地方,藍悠悠住過了。
以後明溪肯定不能住在哪裡,而且他還準備了新的房子,之前他也答應過藍悠悠,所以點點頭:“好,沒有關係,我會讓助理去辦理手續的,那個地方以後就轉移到你的名下了,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
“有啊。”
藍悠悠便笑起來:“許善達,請我吃一次飯吧,跟你在一起那麼久,可是你從來都沒有請我吃過飯呢,怎麼樣?”
“好。”
許善達看了看明溪,明溪點點頭,許善達才點點頭。
“好,那我說地方,到時候你過來。”
“好。”
掛斷了電話,他回頭去看明溪,不解:“爲什麼你要讓我答應,跟她吃飯?你不吃醋?”
他手指頭挑動明溪的下巴,詢問,對於明溪將自己推出去,跟其他女人吃飯,但是自己都不在乎表現的非常不滿。
明溪咬了下他的手指頭,才無奈說,“我想你能夠陪陪她,這樣算是彌補她的虧欠吧,順便能夠去勸勸她。”
現在藍悠悠的腿已經好了,大概心情也平復了。
那時候她腿受傷了,對她來說應該是很致命性的打擊,所以後來纔會那樣做,人被刺激到一定時候,總會做出點讓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來。
聽到她這樣解釋,許善達到底還是不舒服。
“你還真的是狠心……我倒是覺得我不去見藍悠悠更加好,越是去見她,越是會給她希望的,不如不見的好,我讓其他人去處理,不是很好?”
男人的思維,慣性如此。
能夠更加方便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浪費更多時間了,但是女人總是會更加柔弱一些,總是覺得好像虧欠別人許多。捨不得。
“還是你自己去處理好,畢竟是最後一次了。”她眨動眼睛,“再說了,我相信你的。”
許善達無奈,只好聽從吩咐。
藍悠悠出院的時候他親自開車去接,藍悠悠見到他笑容很甜:“謝謝你來接我。”
“好了,上車吧,不是說想要吃晚餐嗎?”許善達問。
“好,我已經安排好地方了,走吧。”藍悠悠道。
許善達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太多,只想着能夠早點回去陪明溪,既然藍悠悠已經決定好了,那就隨着藍悠悠去好了。
能滿足藍悠悠的想法就行了。
藍悠悠將地方選在了一處還不錯的餐廳裡面,諾大的包廂裡面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長方形的餐桌上放着燭臺和開放的正好的鮮花,那花開的正好,傲然怒放,藍悠悠坐在餐桌邊,燈光投射下來,那張精緻的臉上此時漾出笑容。
她笑起來了的時候,和明溪很像。
藍悠悠點完餐之後將菜單交給了服務生,隨後舉着酒杯朝着他的方向,許善達瞧着面前的酒杯,搖頭。
“你剛剛出院還是不要喝酒了吧。”
“關心我?”
藍悠悠手中端着酒杯,嘴角處的笑容似笑非笑,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藍悠悠,藍悠悠最近好像是平和很多。
許善達則是坐在餐桌的另外一邊,餐廳裡面十分的安靜,他眯着眼睛瞧着藍悠悠看,藍悠悠則是說,“你這樣關心我,別怕明溪吃醋?”
“不會。”
許善達很誠懇的講:“因爲我們互相信任。”
“看來你很愛明溪,明溪也很愛你啊?”
“是。”
不過藍悠悠卻是忽然間不明所以的笑了。
有時候,愛——就是一把刀子,會狠狠地——狠狠地——一刀子刺穿他們的心臟!
越是愛。
那把刀子就會刺的越狠。
“你這樣說你也不怕我會嫉妒嗎?”藍悠悠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歪着頭瞧着許善達看:“不喝?你是怕我在酒裡面下藥還是什麼?”
“……”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紅酒,到時候可以讓司機過來接他,倒是無所謂,所以喝了一點點,但是並不多。
許善達擡眼瞧着對面的女人,藍悠悠還是端着就二筆喝了,隨後他才說道,“藍悠悠,我今天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你現在已經好了。”
“我知道,你給我請了最好的醫生給我治療,給了我房子,給了我錢,爲的……不就是能夠心安理得離開我嗎?”
她心知肚明。
許善達對她那麼好,不過就是因爲心裡面覺得虧欠她罷了,所以纔會對她那麼好的。
藍悠悠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明溪有什麼好,你非得明溪不可?”
此時他們倒像是兩個老友一般。
許善達也將那些防備給放了下來,隨後輕笑,“沒有什麼爲什麼,就是喜歡而已,我喜歡明溪……就是認爲我愛她,這輩子只想跟她相守,很簡單,以後你也會遇到那個人的,藍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