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放牧異常彪悍的樣子,我看着手裡血糊糊的豹子肉直接給丟進了嘴裡,嚼都沒嚼直接就給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濃重的血腥味差點沒讓我再給直接吐出來。
但是爲了填肚子。我也只能硬生生的又吞了好幾塊豹子肉,跟林放牧躺在地上又休息了一會兒,我們才起身拖着疲憊的身體繼續朝前走了過去。身上的傷口也因爲汗水的侵蝕被蜇的生疼。
一直走到將近晚上,忽然一股很濃很刺鼻的硫磺的味道不斷的朝着我們涌了過來,周圍的溫度也開始變得更加的燥熱了起來。
這邊並不像其他的地方那樣是那種潮溼的悶熱,這裡是那種很乾燥的熱。
又往前走了有差不多一百多米,我們發現這邊竟然還有冒着氣的泉水,那些泉水正在咕嘟咕嘟的不斷的翻滾着冒着水泡。
這裡竟然是一個火山口,看來這座島的下面應該有一個火山。而這個峽谷應該就是火山口,只不過這火山應該很久都沒噴發過了,不然也不可能形成這麼一個雨林一樣的峽谷。
看到這些沸騰的水,我跟林放牧直接就興奮了,身上的傷正愁沒辦法消毒呢,現在有了這些沸騰的水,傷口剛好可以清洗一下了,不然到時候發炎的話就真的要完蛋了,因爲我們可沒有可以治療發炎的藥。
我們直接衝到那沸騰的水那邊。直接蹲下身體就開始清洗起了身上的傷口,清理完了傷口,我們又把身上的血污給洗了一下,畢竟帶着滿身的血,濃重的血腥味會很容易引來那些野獸。
處理乾淨了身上的血污,我跟林放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直接喝了好多的熱水,有了水的補充,我們的精神狀態也明顯的好了很多,但是身上的傷卻依然是個大問題。
如果不想辦法處理的話。在這麼熱又這麼潮溼的雨林裡面很容易發炎腐爛。
想了想之後,我就問林放牧有沒有什麼辦法,林放牧看了我一眼,然後想了想,咬着說有!
說完林放牧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着兩根木棍走了過來,然後放在那些發紅的岩漿旁邊給燒着了,木棍燒着了之後,林放牧纔拿了出來。
然後把上面的火給直接吹滅了,看了我一眼,說道:“用這玩意兒把傷口燙一下吧,比等着發炎腐爛了要強。”
林放牧的話直接就讓我愣住了,這得多疼啊!想到被燒紅的木棍燙我就一陣皺眉頭,但是身上的傷口也讓我沒有任何別的辦法,如果真的發炎的話那就真的要完蛋了。盡華丸血。
林放牧此時已經往嘴裡咬了一根木棍,然後舉着手裡的燒得發紅的木棍就直接往胳膊上的傷口上摁了下去。
“嗤...”一陣輕響。伴隨着一股子的烤肉味,還有林放牧瞪大了眼睛死死的咬着木棍的悶哼聲,林放牧胳膊上的那個傷口直接被燙的都有些發黑了。
看到林放牧的樣子,我皺着眉頭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也直接燒了一根木棍,然後朝着身上的傷口就燙了過去!
劇烈的灼痛感讓我眼睛直接就充血變成血紅色,嘴裡的木棍更是直接都給咬的快斷了。
燙完了身上所有的傷口之後,我全身的力氣都被榨乾了,無力的躺在地上不斷地喘着粗氣,嘴裡的那根木棍也已經被我給咬斷了,嘴裡還遺留着很多的木屑。
此時已經天黑了,我跟林放牧也不準備趕路了,晚上趕路太危險,而且這片火山口這邊溫度高,一般的動物野獸什麼的也很少過來,所以我跟林放牧兩個人直接輪流開始睡覺休息。
第二天起來之後,我們在附近找了一些野果填了下肚子然後就開始趕起路來,這些野果我們雖然不認識,但我們也不會瞎摘着就吃,雨林裡面有不少的猩猩這些動物,這些動物吃過的那些果子我們纔會摘着吃,畢竟這裡面的不少果子吃了會直接死人的。
這雨林裡面被高大的樹木給擋的連太陽都看不到,讓我們都沒有辦法認方向,我們只能跟着從火山口那邊流出來的泉水的流向走,我們接連趕了四五天的路,這四五天倒是沒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對我們的體力跟毅力卻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吃不飽喝不好更睡不好,而且我們這些天身體中也沒補充到什麼鹽分,全身都虛的不行,腦袋更是昏昏沉沉的,而且全身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好的。
雨林裡的蚊子大的可怕,跟人的巴掌一樣大,被這玩意兒叮一下,身上立馬就會鼓起來一個饅頭一樣大的包,而且還發麻,跟打了麻藥一樣,麻勁兒過去之後就死疼死疼的,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還有那些水蛭,有的時候經過一個地方,樹上面的水蛭就跟下雨一樣的往你的身上扒,粘在身上就直接吸你的血,見到趴到身上的水蛭我們就直接動手拍死,不過經常都是一拍就是一巴掌的血,崩的全身都是。
這麼幾天的時間,我跟林放牧已經徹底的成爲了一個野人,身體更是直接消瘦了好幾圈,但是肌肉卻更加的結實了,身手也變得更輕了,不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反應,都比以前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這些完全都是被逼出來的,如果以前有人說一個禮拜的時間能讓你從三四百斤一下瘦到一百斤以下,我絕對不會相信,但是現在,我只能說,來到這裡,絕對能幫你辦到!
這幾天裡,我們又發現了兩個死人,看傷口應該都是被匕首給直接割了脖子死掉的,這說明我們已經距離出口很近了,而今天也已經是第六天了。
再有一天的時間,七天的期限就要到了,這一天我們也直接聞到了大海那種特有的海腥味兒,說明我們距離海灘已經不是很遠了。
這讓我們的精神以下就振奮了不少,現在活着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還剩下六個人了,也就是說還有一個人要被淘汰掉。
不過我們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趕緊離開這個峽谷,去到海灘上。
這一天我跟林放牧又趕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們就直接上了樹,打算在樹上休息,在這雨林裡面,晚上是那些毒蟲毒蛇什麼的最猖獗的時候,雖然樹上也不怎麼安全,但是比起地面來卻要安全的不少。
但是我跟林放牧剛上了樹之後,我就有了一種很危險的預感,這種很奇妙的感覺也是這些天在生死邊緣上不斷的遊走纔出現的,不過也正是這種微妙的感覺幫我跟林放牧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躲掉了好幾次的危機。
現在這種危機又再次出現了,我立刻就警惕了起來,林放牧看到我警惕的模樣,皺着眉頭問道:“昊子,怎麼了?”
我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開口說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跟前幾次的感覺一樣,咱們還是小心點,我覺得咱們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
林放牧聽到我的話,也直接把匕首抓在了手上,一臉警惕的盯着四周,朝着我點了點頭說好,離開這裡。
我跟林放牧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直接下了樹,準備離開這裡。
但是就在我們剛下了樹的時候,周圍的灌木叢中直接就騷動了一下,然後我就看到日國的那個傢伙拎着一把匕首笑眯眯的看着我們走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從另外的灌木叢中又直接出現了兩個拎着匕首露着一排白牙的黑人,這tm要是這倆傢伙不露牙的話我還真的有些差點發現不了這倆傢伙,長得太tm黑了!
我盯着眼前出現的這三個傢伙,直接暗罵了一聲“操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