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直接深深的刺進了這傢伙的脖頸裡,血直接就噴了出來,但是我依然死死的抓着匕首摁着這傢伙,直到他不再動彈。我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有些筋疲力盡的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被我扎死的那個傢伙脖頸處噴出來的血沒多久就淌了一大片,濃重的血腥味不斷的刺激着我的神經。但是我現在已經徹底的適應了這種味道,因爲在高塔裡面的時候,血腥味要遠比這邊要濃烈的多。
而且高塔裡還有屍體腐臭的味道,遠遠要比這小小的血腥味要讓人覺得難聞的多,如果是第一次聞到高塔裡的那種味道,絕對會讓你把肚子裡的胃酸都吐出來。
沒多大一會兒,繩索那邊就響起了一陣的聲響。我立刻警惕的握着匕首就翻身站了起來,當看到來的人是林放牧之後,我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林放牧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打量着我身邊躺着的那個死去的傢伙,問道:“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兒,剛纔被這傢伙差點給陰了。
林放牧伸手把我給拉了起來,說道:“咱們現在得先找點水,還得找點吃的。不然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跟林放牧準備去找水源跟食物,而在這時,從峽谷上面掉下來的繩索直接被人給拉了上去,這下我們只能朝着這個峽谷唯一的那個出口那邊走了。
但是現在我們卻連那個出口的方向在哪邊都不知道,這真的是有點蛋疼了,總不能亂跑亂撞吧?那樣不僅耽誤時間而且這個峽谷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還沒搞明白呢,很容易會出事情。
我跟林放牧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找水源,等找到水源之後。再根據水的流動找方向,不管怎麼說,在這個小島上,水最終的地點肯定是大海,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身體也已經極度的缺水了。
商量好了之後,我們就開始不斷的找了起來,現在已經有一個人被我們給幹掉了,也就是說沒有意外的話現在還有九個人,名額只有五個,也就是說還有四個人要死掉。
在這個大峽谷裡面,我們要面對的不僅是未知的那些危險,還有缺水缺食物,最主要的是還需要鹽分的補充,缺鹽的話身體會變得很虛弱,而除去這些外最大的危險就是活着的那其餘七個人。
誰都不想變成那五個名額之外的人。所以爲了能讓自己不變成那五個名額之外的人,所有人在見到其他人的時候一定會動手宰殺。
我跟林放牧走了沒多久,就發現了一條很細的小溪流,估計是因爲之前才下過雨的原因,所以現在雨林裡面像這樣的小溪流有很多。
觀察了一下週圍,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我跟林放牧迫不及待的就趴在地上喝了起來,乾裂的嘴脣在水的滋潤下也變的溼潤了起來,現在我們根本顧不上這水究竟有沒有什麼微生物了,不管怎麼樣,總比渴死的強。
喝飽了水之後,我跟林放牧坐在一旁的粗壯的樹根上休息了一下,然後就起身朝着前面繼續走了過去,身上也沒有可以裝水的東西,真的是夠讓人蛋疼的。
走了沒多久的路,濃重的血腥味直接讓我跟林放牧警惕了起來,在這裡有血腥味,那就說明肯定有人又死了,經過之前在高塔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的錘鍊,我們現在對血腥味特別的敏感,隔着老遠就能聞出來。
我們兩個人直接就把腿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緊緊的抓在手上,然後緊繃着神經朝着血腥味的源頭尋了過去。
大概走了有五六十米,我們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源頭,在一個灌木叢的後面,這雨林裡面的灌木叢長得比人還高,讓人的視線根本就看不到多遠,直接就被遮擋住了。
而當我們扒開了灌木叢小心翼翼的穿過去之後,眼前的一幕直接就讓我跟林放牧頭皮發麻了,有將近十幾只長相很兇猛的野狗正在撕扯着一個已經面目全非的人的屍體。
看到這一幕,我跟林放牧腦袋上的冷汗直接就冒了出來,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就跑,這tm要是還不跑的話,就要成爲這些野狗的食物了!
那個被那些野狗撕扯的屍體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竟然直接成了野狗肚子裡的食物。盡華上血。
就在我們轉身跑的一霎那,那些野狗全都反應了過來,直接就朝着我們追了過來,此時,我跟林放牧完全是玩命的跑,速度快的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覺得我現在如果去參加世界百米賽跑,絕對能拿冠軍。
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我感覺肺都有些快炸掉了,但是我抽空轉過頭往後面看了一眼,那些野狗的速度也絲毫不慢,跟我們的距離竟然越來越近,我情急之下,掃了一眼周圍,那些粗壯的大樹上面全都有掛着的那種很長的樹藤,我忽然想起來了小的時候看的人猿泰山,林放牧此時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些樹藤。
我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直接就朝着那些樹藤衝了過去,距離那些樹藤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我直接把手裡的匕首給叼在了嘴上,朝着那些樹藤就躍了過去。
我感覺這是我這輩子跳的最高的一次了,樹藤距離地面最起碼有三四米高,我竟然直接就抓住了樹藤,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我拽着樹藤就飛了起來。
我忽然感覺這一刻我就像是一個野人,也或許這半年過去之後我也真的會徹底變成一個野人。
我拽着樹藤還沒蕩多遠,眼前的景象直接就讓我懵逼了,前面竟然直接擋了一棵樹,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但是我想要躲閃一下卻發現根本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我目光向下面看了一眼之後,冷汗直接就冒了出來,那一大羣的野狗已經朝着我們這邊追了過來。
這玩意兒要是撞得掉到地上的話,那就真的要操蛋了,絕對會成爲這幫野狗肚子裡的食物。
情急之下我用眼睛順勢掃了一眼周圍,然後一咬牙,把腿直接彎曲了下來,然後擋在了身體前面,而在這時,我也直接撞上了面前的大樹,不過這時我的腿已經死死的蹬到了大樹上面。
我順手就鬆開了手裡緊緊抓着我的樹藤,腿上一用力,然後朝着腦袋上面的一根樹枝就跳了過去。
我現在真的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這一系列的動作真的是正常情況下絕對辦不到,要不是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我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切。
我死死的抓着那根有我大腿粗的樹枝,然後費力的爬了上去,這時,在我的下面,那些野狗已經圍聚到了樹下面,不斷的狂吠着。
我攀上了樹枝上之後,抹着汗長吐了一口氣,我就知道這大峽谷裡面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是讓我們找路回到沙灘那邊去,這片雨林裡面原來還有這麼多的野獸。
看着樹下面依然在不斷狂吠的野狗,我頭皮一陣的發麻,除了這些野狗之外這片雨林裡面還不定有什麼其他的恐怖的玩意兒呢。
而不斷的轉着腦袋尋找着林放牧的身影,這傢伙可千萬不能掛了,不過事實證明我有些多慮了。
林放牧那傢伙此時也正靠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喘着粗氣,此時林放牧顯然也在找我,看到我之後,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衝着我揮了揮手。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看到林放牧的身後一個異常矯健的身影在悄悄的朝着林放牧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