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景麒帶着冷笑道:“傳朕旨意,鄒丹子勾結蘇文青,迫害當朝太后,藐視皇權,罪大惡極,責令株其九族,永絕後患。張國丈,麗貴妃,罪犯欺君,殘害皇上龍體,犯下滔天大罪,責令株其九族,衆人皆引以爲鑑。”
百里景麒的話音剛落,跪在朝堂上三人或暈過去,或開口大罵,皆在下一刻,讓侍衛給押了下去,此時,朝堂上鴉雀無聲。
曹安此時喊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這麼簡單,就將有異心的大臣給除去了,剩下的這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哪裡還敢請奏,看着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大臣,霍明珠心底笑了,經過了這一次,怕是不會再有誰膽敢挑戰皇權了吧。
此時,慈寧宮。
霍明珠正在用着午膳,邊城的事情解決了,宮中的事情也解決了,不禁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也是多了一些的。
來福在一旁伺候着,看見霍明珠的好心情,於是就想多說幾句話,好錦上添花:“太后娘娘,都說你是送喜娘娘呢,你這一回來,皇上的龍體痊癒,邊城的賊子也跑了。”
“來福,這些話是你自己想的?”霍明珠看了一眼來福,覺得這傻孩子,想要賞賜,卻是學着那些老太監這般油嘴滑舌。
霍明珠卻不知道,來福是學着曹安來的,只不過沒有曹安的一半聰慧,因此學成了四不像。
霍明珠的話,讓來福嚇了一跳,急忙跪了下去。
霍明珠睨了一眼來福道:“行了,起來吧,將那道玉莖珍珠給哀家呈上來。”霍明珠指着其中一道菜餚。
來福這才戰戰兢兢的起來,心裡在罵曹安,這都是教的什麼破主意,多說好話就可以有所回報。
剛想着,就聽見門口傳來悶哼,是曹安想打噴嚏,卻又忍不住,只好這麼捂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不過還是有聲響傳出來就是了。
這可壞了百里景麒的事,他不讓通報,就是想像平常一般,平常的到霍明珠這邊,可曹安這麼一悶哼,周圍的宮女太監們急忙跪了一地。
給霍明珠布好了菜的來福,也急忙的跪了下去。
百里景麒很不愉快的看了一眼曹安,那眼神,略帶指責。
曹安腦門上頓時冷汗淋漓,心中暗道:莫非是要風寒了。
待百里景麒遣退了一干人等,便坐在了霍明珠的身側,自行端起了碗筷用膳。
看着自給自足的百里景麒,霍明珠打趣道:“皇上爲何不讓曹安佈菜?”
“朕有手有腳。”百里景麒不說,他只是想單獨的和霍明珠待一會兒罷了,自從回到了上京城,先前在外頭,兩人的親密無間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他不禁會懷疑,這些到底是不是夢一場。
霍明珠淡笑,安靜的用着膳食。
百里景麒見霍明珠心情很好,用得也不少,也跟着心情暢快起來,兩個人都秉承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理念,一直到用完了膳食,都未曾再開口說一句話,不過這頓午膳吃得很慢就是了。
其實兩個人都在貪戀這麼一刻難得的溫馨,只是沒有人道破而已。
用完了膳食,霍明珠端了茶在用,百里景麒將兩張地圖放在了霍明珠的面前。
霍明珠擡眼看了一眼,發現那張地圖的模樣,有些奇怪,說是地圖,這種格局,卻是沒有見過的,到底是哪裡的地圖,硬是讓霍明珠猜不出來。
百里景麒便笑了笑,又從懷裡拿了一快玉佩出來。
霍明珠這下子就認出了,這玉佩是先前霍明珠交給他的那塊,蘊藏了有寶藏的信息的那塊,這麼一想,霍明珠立即聯想到,這藏寶圖莫非……
“正如阿矜所想。”百里景麒對霍明珠笑道。
霍明珠一聽,頓時感興趣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走到百里景麒的跟前,將那地圖給拿了起來,放在眼前端詳。
可是,她還是看不出其中的奧秘,於是將視線放在了百里景麒的身上,此事,還是要找百里景麒纔是主要的。
百里景麒很滿意霍明珠已經開始凡事都將目光看向他了,也不和霍明珠繞什麼關子,從位置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霍明珠的身後,靠近霍明珠道:“此物自然是真的寶藏圖。”
“皇上的意思是?”
“不錯,朕想,儘快前往寶藏所在地。”百里景麒將心中的盤算說了出來。
霍明珠因此立即明白過來,先前,百里景麒用如此雷霆的手段,將那些有異心的大臣給剷除,就是要給自己騰出時間去尋寶藏,她還在想,百里景麒這麼做,就不怕動了大雍的根基,原來是打着充盈國庫的想法而做的。
“皇上可看得懂這個藏寶圖?”霍明珠疑惑的問。
百里景麒微笑,伸手牽着霍明珠的手,將她帶到一旁的火爐旁邊。
霍明珠不解的看着他,心中早就對這火爐感覺到奇怪了,天氣如此爽朗,卻點了個火爐在屋裡,她都覺得有些悶熱了呢,只是她知道百里景麒是有意圖的,所以就不開口問。
此時,不就是解開謎團的時候了。
“阿矜如此沉得住氣。”百里景麒笑了笑。
“你自然會告訴哀家,不是嗎。”霍明珠也不慌不忙。
百里景麒點頭:“自然,朕的秘密都讓你知曉了,這一點點的小秘密有何說不得的,太后你且看着。”
百里景麒說着,就將曹安遞過來的架子放置在了火爐的旁邊,將兩塊藏寶圖給掛在上頭,又將那玉佩放在藏寶圖前面,如此,藏寶圖就在那火爐和玉佩的中間。
霍明珠不解,不過卻也不說話。
百里景麒湊過去看那玉佩,看了半天,於是擡頭,對霍明珠笑道:“太后過來看此處。”
霍明珠聞言走過去,將視線放在百里景麒示意她看的地方,也就是那塊玉佩的上頭,這麼一看,頓時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只看見玉佩彷彿是個透明可視的物什,裡頭能看見藏寶圖的模樣,又不是藏寶圖的原樣,這兩張藏寶圖,一張裡頭出現了西域的全貌,另一張則是藏寶圖裡面的路線圖。
而在她看着的時候,百里景麒走到了那火爐前面,阻擋了火爐的光亮照在那藏寶圖上頭,結果,那玉佩裡面所能看見的藏寶圖消失不見,玉佩又迴歸於平常無異。
霍明珠不禁感覺到驚歎不已:“如此神奇之術,皇上是如何識破的。”
百里景麒見霍明珠已經知曉了這玉佩的奧秘,於是從那火爐前面走開,走到霍明珠的身後,和她戰列在一起,看着那玉佩道:“太后忘記了翦翦了?”
霍明珠當然沒有忘記翦翦,想起她,霍明珠就想起來了:“百里宗律去那黑市,也是要得到此物的吧。”就是她自己,也是想得到那玉佩得呢。
“不僅僅是如此,他與那方丈有所勾結,想要得到這個玉佩和翦翦,因爲想要知道寶藏得所在地,翦翦和玉佩缺一不可,至於這個藏寶圖,也是在翦翦身上的。”百里景麒說到這裡,看着霍明珠。
霍明珠點頭:“難怪耶律賜想要用得到翦翦,不惜出價那麼高。”想到那出手闊綽的耶律賜,最後人財兩失,她此刻想來,不禁好笑。
“那你一定想不到,那些錢此刻在何處。”百里景麒故作神秘。
霍明珠心想,百里景麒能由此一問,怕是另有隱情,於是道:“莫非在你身上?”
百里景麒笑了,一副你很聰明的眼神看着霍明珠。
霍明珠不禁疑惑:“黑市的錢財,不都入了百里宗律的口袋的嗎,爲何會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