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徐楓驅車帶着林青蕾,來到廣元大廈。雖說之前徐楓將廣元大廈鬧了一個雞犬不寧,但是以徐楓的臉皮厚度,就算是再次過來,也不會感到一絲的不好意思。開玩笑,今天老子是過來談生意的,你大門開着,還能不讓我進去?
來到前臺,看着那漂亮的女招待,徐楓笑着,打着招呼,說道:“嗨,美女,又見到你了,真是相逢即是緣分啊。”
這個女招待自然是徐楓上次調戲的那個女招待,看見徐楓,心中有些激動,但當視線落在了一旁比自己更加漂亮的林青蕾身上的時候,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兒。這個女人對徐楓是心存期待的,自以爲憑藉着自己的長相,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徐楓,那麼想來徐楓也不會不上鉤,畢竟這世上不偷腥的貓兒實在是太少了。可是自己左等右等,卻始終未能等到徐楓的電話,心中的幻想全都破滅了。當再看見徐楓身邊出現一個無論是姿色還是那氣質,都是自己遠遠不能比的女人的時候,她便知道,自己想釣凱子的機會算是徹底沒了。
女招待心中有些不悅,眼神中充滿了幽怨的神情,對着徐楓一語雙關的說道:“哪裡是什麼緣分啊,我一直在這兒上班,先生您想找我,什麼時候能找不到?”
徐楓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妞兒是存心在捉弄自己。而再偷偷看一眼林青蕾的表情,只見她那淡然的神色下已經充滿了狐疑,盯着徐楓,顯然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你不是也有下班的時候嗎?”徐楓趕緊對着女人做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現在不要胡鬧。
但是徐楓卻遠遠的低估了女人的報復心理,女招待對徐楓投來的眼神故作不知,對着徐楓嘟着嘴,有些不悅的嬌嗔道:“是啊,我會有下班的時候,可是我不是已經將電話號碼給你了嗎?再說了,下班了豈不是正和你的意思?”
“嗯?”林青蕾不悅的輕咦一聲,盯着徐楓。
徐楓尷尬的笑着,對着說道:“呵呵,這個再議,再議。對了,你們陳董在嗎?我今天是來你們廣元集團找你們陳董事長談生意的。”徐楓立馬打響了官腔,表示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先生小姐請上樓,我們陳董事長已經在等着二位了。”女招待倒也識相,知道公私分明,不在這個時候多做糾纏。
徐楓笑着說聲謝謝,便帶着滿腹狐疑的林青蕾坐上電梯,往樓上走。
電梯中,林青蕾一雙眼神充滿了疑惑,盯着徐楓,緩緩的問道:“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啊?不僅地形熟悉,就連人都很熟悉啊?”
“不會吧?”徐楓訝異,說着走上前,對着面前那鋥亮的電梯內壁照了照鏡子,最後才轉過頭,對着林青蕾露出一抹極爲好看的笑容,笑着說道:“估計是人長得帥的原因,所以女人們都愛搭理我。不過這也沒辦法啊,這也不是我的錯啊,誰叫爹媽給了咱一張魅惑世人的臉蛋呢?”徐楓已經將不要臉寶典發揮到了極致,自吹自擂,而且像模像樣,讓人恨不得衝上去暴揍一頓。
林青蕾一張漂亮的小臉陰寒到了極致,看着徐楓,半晌才從口中吐出一句話:“我看你不是臉蛋太好了的原因,而是你根本就是一個二皮臉。”
徐楓聞言,臉一板,讓原本在怒火中燒的林青蕾有些緊張,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爲自己的氣話而生氣了。就在林青蕾滿腹狐疑的時候,徐楓卻正兒八經的對着林青蕾說道:“青蕾,有件事情我很不明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關心則亂!在林青蕾的印象之中,當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徐楓通常會很不要臉的打着哈哈,來哄自己開心,但見到徐楓這麼認真的模樣的時候,她的心中頓時亂了,聲音有些悔恨,輕聲問道:“什麼?”
“我知道有時候你很嫉妒,但是我很不能理解的是,你爲什麼非要昧着良心否認我的帥?”徐楓一本正經的說着,模樣認真,但是話語卻極其不要臉。林青蕾一聽這話,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但旋即怒上心頭,知道徐楓這貨又在拿自己尋開心!林青蕾暴怒,衝上前對着徐楓拳打腳踢,口中唸唸有詞:“你個混蛋,敢耍老孃!看老孃今兒不打得你滿面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老孃的心花爲誰怒放!”
打是親,罵是愛,對於熱戀中的男女來說,這還不夠完全可以拿腳踹。徐楓做着象徵性的躲避,而林青蕾則裝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對着徐楓窮追猛打。徐楓一邊討饒,一邊嚷嚷着:“不要打臉!不要打臉!我還要拿這張臉吃飯呢…….”這一男一女像是熱戀中的小男女一樣,嬉笑怒罵,隨心而動,若是讓外人看來,倒也羨煞旁人。
兩人打鬧一會兒,徐楓直接把林青蕾瘦小的嬌軀抱在懷中,輕笑着,直接在林青蕾的臉上輕輕一啄,溫柔的說道:“你知道,我對你忠貞不二。”
林青蕾對這句話很受用,但一想到這貨有這麼多的“忠貞不二”的對象,心中一怒,沒好氣的哼哼道:“這話你去對馨苑說吧,她才喜歡這個調調!本小姐纔不上你的當!”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她還不是依舊陷入徐楓的陷阱中,難以自拔嗎?
徐楓笑而不語,也不戳破她的嘴硬。電梯直上,很快便來到了陳廣元的辦公所在樓層。
有了上次的教訓和趙志遠的示意,這次陳廣元的態度很好,早早的便在電梯口帶着自己的下屬等着徐楓的到來。
一見到徐楓,陳廣元立馬上去,跟徐楓握手,態度也不似上次那般生硬,對着徐楓說道:“歡迎徐公子和林總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打人不打臉,徐楓已經將陳廣元的這張老臉打了一遍了,再打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徐楓決定,不打臉,但是揭一下陳廣元還未好透的傷疤還是很有必要的。徐楓笑着,握着陳廣元的大手,似笑非笑的說道:“喲,陳董事長這次算是記住我這個無名小卒了?呵呵,真是我徐楓的榮幸啊。”
徐楓的凌厲手段,陳廣元在之前便已經領教過了,這次聽說徐楓又要來找自己談事,他就已經做好了被徐楓再打第二次臉的準備了,只是臉色一僵,旋即哈哈大笑着,談笑自若的模樣倒也很有商場大將的風範:“徐公子說笑了,之前衝撞了徐公子,實在是得罪了,還望徐公子大人大量,不與我一般見識。”陳廣元不愧是混跡商場的老狐狸,變臉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這只是兩天的時間,整個人像是被人洗腦了一般,對徐楓恭敬有加。
徐楓也不廢話,只是笑着,隨意的說道:“陳董事長嚴重了,我徐楓在燕京只是螻蟻一般的角色,哪能值得陳董事長牽掛在心啊。”
徐楓是個記仇的人,這是陳廣元聽到很多人說了很多遍,今天再見,傳言果然不假。這記仇的性格,還真是讓人不喜。但是沒辦法,徐楓自稱是小角色,那只是自稱,放眼燕京,誰敢把他當小角色?陳廣元有些不自然,呵呵的笑着,連忙說了幾句“言重言重了。”
徐楓來這裡是談生意的,不是爲了跟陳廣元敘舊的,所以幾人是不可能站在電梯門口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的。
一間辦公室,徐楓和林青蕾坐在一旁,坐在對面的是陳廣元和廣元地產的工作人員。陳廣元手中拿着一份資料,細細的看着,一旁的幾個身穿西裝革履的男人也認真的看着徐楓和林青蕾帶來的資料。幾人小聲議論着,陳廣元看得心中有些不悅,半晌才緩緩的說道:“徐公子,這是您的意思還是林氏地產的方面的決策?”這是陳廣元經過深思熟慮後說出的一句話。
徐楓看着有些難做的陳廣元,緩緩的說道:“這兩者有區別嗎?”
陳廣元聞言,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雖然上面沒有一絲的汗,半晌才緩緩的說道:“實不相瞞,徐公子,這有區別。如果這是林氏地產的意思,那我只能表示遺憾了。畢竟廣元地產和林氏地產都是出來做生意的,做生意講究個信譽和規矩。林氏地產的信譽在業界是自然不言而喻的,可是這商界有商界的規矩,林氏地產這樣做,卻有點不合規矩,恕陳某大膽,不敢同意。”陳廣元說着,卻將手中的文件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桌上。
徐楓又問道:“那要是我的意思呢?”
“要是這是徐公子您的意思,那陳某就算是再不同意,也得同意。”陳廣元的話很直接,意思也很明白,無非就是告訴徐楓,既然你要拿權勢欺壓我廣元地產,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洗乾淨脖子,讓你來砍。
徐楓聞言,卻笑了,站起身來,對着陳廣元說道:“好吧,我承認,這是我的意思。”
陳廣元傻眼了,心中有些詫異。因爲根據他的經驗,越是有權利的人,在做事情的時候越是小心,唯恐落人一個仗勢欺人的話柄。然而徐楓直接承認了,就是在告訴自己,老子欺負你們是欺負定了!誰不服?誰不服找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