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元,年齡四十五歲,燕京上市集團董事長。
陳廣元的出身不差,當年也曾經參過軍,爲人聰明機靈,這些年摸爬滾打,憑藉着家中的勢力和自身的努力,一手創建了這個價值數十億的廣元地產集團。說實話,在房地產行業中,廣元地產是無法跟林氏地產還差了一截兒。雖說林氏地產的掌舵人關係網也算是四通八達,別人要批的條令或許需要等待三五月的,但是隻要林氏地產出手,一個月內必須拿下。這是林氏地產的關係網與公關能力。
但是這種強悍的關係網和公關能力僅限在燕京之外的城市,若是說想在燕京這個關係複雜無比的地界兒吃得開,林氏地產還是有些吃力的。因爲林氏地產是在hk崛起的,根基也只是在hk最爲強悍。雖然近些年林氏地產已經逐漸可是將目光放在國內,但是在房地產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如火如荼的境界上,林氏地產依舊有些不夠看。
廣元地產作爲燕京這一抹三分地上的龍頭,行業領航者,再加上陳廣元龐大的關係網,林氏地產想要在燕京有所斬獲,這是有些難度與挑戰的事情。要不是這樣,林氏地產也不會在跟人談這塊地的價格的時候被人捷足先登,搶先買走了。
陳廣元年紀不大,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對於陳廣元這種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來說,更是一朵開得最爲嬌豔的花兒。此時陳廣元端坐在自己碩大的辦公桌前,碩大的桌子下似隱似現看見一個漂亮的腦袋。陳廣元張開雙腿,任由那漂亮的腦袋在自己的胯下一吞一吐,臉上出現一抹悠閒自得的表情,看樣子小日子過得十分瀟灑啊。
跪在陳廣元雙腿之下的女人是陳廣元的女秘書,年齡不過是二十出頭,年輕漂亮,青春靚麗,正適合陳廣元這種有錢有地位的老男人發展辦公室乾爹乾女兒的時尚勾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正閉目享受着跪在自己胯下賣力表演討好自己的女秘書帶來的快感的陳廣元只聽見一聲巨大的響聲,急忙睜開眼,只見一個人直接將那玻璃門撞開,嘩啦一聲,地上的玻璃碎了一地,那人在地上滾了一圈,直接暈了過去。
陳廣元憑藉着自己多年的經驗,知道眼前的情況不對,正欲一把推開自己胯下賣力表演的女秘書的時候,只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充滿了戲謔之意,輕聲說道:“陳董事長,我要是您,就不會輕舉妄動。”
陳廣元一擡頭,只見一個人手中拿着一把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冷冷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獵人在看着一個獵物一般,戲謔之意不言而喻。
陳廣元在看見走進來的那人的面容的時候,心中微微一動,眼眸中閃過一抹懼意。但他爲人老練,眼眸深處的懼意只是一閃而過,旋即恢復正常人面對死亡時的樣子,有些驚懼的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將這個混蛋給我弄走!”
回答他的沒有別人,只有那個拿着槍指着他腦門兒的徐楓。徐楓冷冷一笑,似是那看着走投無路但是卻在做着最後掙扎的困獸,戲謔的笑着,輕聲說道:“陳董事長,我想你要不是傻瓜,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別大吼大叫的好。我這個人性格比較怪,不喜歡別人在我不想說廢話的時候大聲嚷嚷。”
陳廣元盯着徐楓,冷冷的聲音透露出冰冷的殺氣:“你是誰?想要幹什麼?要是你想要錢的話,只要你能說出一個數目,我都能滿足你。而且保證,事後也絕對不追究。”…,
資本家的承諾就像是放屁一樣,你只能聽個聲響,但若你真的信了,那麼不得不說,你是個十足的傻瓜。徐楓是傻瓜嗎?很抱歉,作爲混跡殺手界多年的老鳥,這種伎倆,徐楓不知道對多少年輕的後生用了多少遍。
雖然陳廣元現在的模樣很是符合正常人的表現,但是一隻狐狸就算是再怎麼想隱瞞,那一雙老練精銳的眼睛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出賣了他本來的面目。陳廣元在看見自己的時候,那一抹驚訝與慌張不全是因爲自己拿着槍指着他的腦袋所造成的,更多的是似乎已經察覺了自己的身份所產生的。
徐楓冷冷的說道:“陳董事長居然不認識我?很好!”徐楓冷冷一笑,脣角一抹冷峻的殺氣,繼續緩緩的說道:“不過這我不怪陳董事長,我只能怪我在燕京鬧得場子還不夠大,不足以讓所有人認識我。”
“你到底是誰?”陳廣元肥碩的身子微微顫抖着,下意識的想將胯下的女人的頭推開,但是他這自以爲鬼祟的動作還是沒能逃掉徐楓的眼睛。徐楓冷冷一哼,脣角一抹冷笑,緩緩說道:“陳董事長,我若是你,就會老老實實的保持着現狀。雖然如果你能將這女人的腦袋挪開,會露出一把槍。但是你忘了,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有槍,我也有槍。哦,順便提醒你老人家一句,我有兩把槍。雖然你人老,經驗足,速度夠快,但是老子夠準!”徐楓這話是赤裸裸的打臉,陳廣元作爲一個在上流社會中有錢有地位的老男人,聽見徐楓這麼赤裸裸的打臉的話,心中頓時也是火冒三丈,但是他很無奈。正如徐楓口中所言的那般,徐楓有槍,而且夠準。
見陳廣元這種在高層社會上的人在自己的淫威之下屈服,徐楓十分滿意,一種快感油然而生,對着陳廣元冷冷的說道:“很好,你很配合。但是,這位美女,還請你配合一下我接下來的工作,行嗎?”
陳廣元一聽這話,便知道徐楓是想怎樣了,冷冷的盯着徐楓,警告道:“年輕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徐楓笑了,語氣充滿戲謔的說道:“您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廣元地產的陳董事長嘛?”
“那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事情嗎?”陳廣元的臉上出現一抹冷峻的殺意,對着徐楓繼續警告着:“你信不信,只要你今天走出這道門,那麼燕京明日清晨的太陽究竟有多麼美麗,你就再也看不見了?”
徐楓又笑了,脣角的冷笑顯得更加玩味兒,不答反問道:“陳董事長,那您不知道您這番話要是真的惹怒了我,別說明天燕京的太陽有多麼美麗,就算是今晚的月色有多美麗,你都看不見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陳廣元害怕了,色厲內荏的對着徐楓吼着。
徐楓笑着,拿着槍的手繼續指着陳廣元的腦袋。只見他另一隻手往後背一伸,旋即一個手機出現在徐楓的另一隻手中。陳廣元害怕了,想要閃躲,但是徐楓哪能給他機會,直接冷冷一哼,說道:“陳董事長,你是真的這麼厭惡燕京的月亮嗎?”話語冷峻,但是卻殺意十足。陳廣元是個聰明的人,知道徐楓是真的敢開槍,而不只是開玩笑的。
陳廣元不敢動,徐楓拿着手機,將照相功能調出來,緩步走近,對着那女人笑着說道:“美女,你需要再努力一把啊,我們的陳董事長還沒有開始顫抖呢。小心你老闆不夠開心,把你開除喲。”…,
女人此時早已經嚇傻了,但是知道徐楓手中有槍,就連自己的老闆在此刻表現的都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自己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也無法逃離這悲慘的現實。女人心中含着委屈,繼續努力的表演着。
徐楓看着一張臉上寫滿愁容的陳廣元,心中有些不滿意,心道,你丫的還敢委屈?老子堂堂一個七尺男人看着你們這一男一女做着這麼猥瑣下流的事情,都沒有感到一絲的委屈,你丫的倒是先委屈了。要不是徐楓一手拿槍,一手拿着手機,騰不出來手,真想上去左右開弓,朝着陳廣元那肥頭大耳的臉上啪啪抽上兩耳光,以泄心頭之恨。
何楓冷笑着,盯着陳廣元,戲謔道:“陳董事長,您老人家現在在享受着這麼香豔的事情,不應該這副表情的啊,您老人家至少應該露出一抹笑容,留給我們這些晚輩好好的瞻仰一下,以表達自己內心中對您的各種讚賞以及追捧吧?”
陳廣元聞言,心中大恨,恨不得直接衝上去。但是他不能,他有錢,有地位,日子活的正精彩的時候,他還捨不得這麼早死去。他不得不照着徐楓的吩咐,臉上出現一抹笑容,只是這笑是在徐楓的威迫之下才展露出來的,所以整個人看起來肌膚僵硬,簡直比哭還難受。
徐楓微微眯起眼睛,拿着槍的手直接擡起陳廣元的下巴,脣角掛滿了戲謔的笑意,輕聲說道:“我說,陳董事長,您這是死了老爹還是喪了幼子?這笑怎麼這麼難看?你這是在用臉色表達你對我的不滿嗎?”徐楓這話是真的夠惡毒的了,死了老爹喪了幼子這麼惡毒的詛咒的都敢說出口,真是快把陳廣元的肺都給氣炸了。冷冷的瞪着徐楓,死咬着牙關,但是一句話卻說不出口。
徐楓也不廢話,拿着槍的手微微一用力,陳廣元的腦袋直接往後面一倒。徐楓冷冷的聲音命令道:“再笑一次,要是笑得不夠好,信不信我直接用槍打爆你的腦袋。”
陳廣元臉上浮現一抹難看的笑容,徐楓頻頻搖頭,口中不停的說道:“換!換!換!”一連拍了百十張,以至於徐楓按着手機上的鍵把手指頭都按疼了,才無奈的說道:“算了,我就當你死了兒子吧,算了。實在是太無聊了。”
徐楓放下手機,塞進口袋中,徑直的朝着陳廣元對面的座位上走去。端坐在陳廣元對面,徐楓將槍放在桌子上,似乎有意無意,那槍距離陳廣元的手似乎更加的近。徐楓笑着對着那還在賣力表演的女人,緩緩說道:“好了,美女,雖然你已經足夠努力了,但是或許是因爲我在這裡的原因,你的陳董事長似乎沒有太大的性趣,所以你還是下去吧,給你們陳董事長留點時間,思考人生吧。”
女人聞言,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碩大的辦公桌下鑽出來。正欲小跑的時候,徐楓卻冷冷的開口了,緩緩說道:“如果你出去是想報警,那麼我想你還是少給自己找點麻煩吧,這是上層人之間的爭鬥,不是你這種人儘可摧的小嘍囉所能參與進去的鬥爭。”徐楓這話說得很是狂傲,但事實就是如此。徐楓來此雖然只是代表着林氏地產公司的利益,但事實上,徐楓是代表着自己的勢力,前去問候趙志遠這一方的人。徐楓和趙志遠,這是代表着燕京兩大不同陣營的年輕一代,兩個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不再像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架,而是代表着,燕京的勢力將得到重新的洗牌。身在這個層次的人,誰也無法真正的避免這兩個同樣傑出的年輕人之間的鬥爭。…,
女人聞言,眼眸中閃過一抹懼意,回頭看了一眼陳廣元,陳廣元也沒有指示,只是微微低垂下眼皮,似乎在告訴自己,儘管離去吧。女人畏怯的連忙稱是,徐楓擺擺手,女人消失在徐楓的視線之中。
“你到底是想做什麼?”看着徐楓,陳廣元不慌不忙的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聽說,原本林氏地產在談的十三號地,現在落在你的手上了。”徐楓脣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根菸,點上,抽着煙,一口煙直接噴到陳廣元的臉上。徐楓微微眯起眼睛,陳廣元似乎有些不喜歡這煙,猛烈的咳了兩聲。透過煙氣,徐楓看着那臉上滿是恨意的臉,冷冷的說道:“我只是很好奇,你這是在想做什麼?”
陳廣元看着抽着煙的徐楓,冷冷的說道:“不做什麼,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難不成,這也歸你管?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手伸的有些長了嗎?”
“長不長吧這不是我說的算,當然你說得也不算。”徐楓悠悠的說道,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說道:“趙志遠給力你什麼好處,讓你爲難我的女人?”
陳廣元聞言,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懼意,但旋即又氣定神閒的說道:“對不起,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還請閣下指教。”
“聽不清楚沒關係,但是要是懂得在關鍵的時候選對隊伍站了,這纔是關鍵。”徐楓繼續吐着煙氣,臉上的表情清淡,但是一股自信卻油然而生。徐楓用手指彈彈菸灰,對着陳廣元說道:“把那塊地讓出來,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當然,這樣做可能會得罪趙志遠,但是無妨,得罪了趙志遠,你卻能結交我。這筆買賣,你穩賺不虧。”徐楓話語清淡,但是清淡的話語卻擋不住那強大的自信。
“年輕人,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誰,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有些太空放了嗎?”陳廣元似乎已經打定主意,將裝傻進行到底,即使徐楓已經將話說得的這麼明白了,他還裝作全然不知。
“夠了!”面對陳廣元的裝蒜,徐楓算是真的怒了,使勁的將手中的菸頭仍在地上,大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盯着陳廣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陳廣元卻用着與他那肥碩身子不相符合的速度,直接一把抓起了徐楓放在桌子上的槍。陳廣元拿着槍指着徐楓的腦袋,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對着徐楓的腦袋,冷冷的說道:“年輕人,將你身上的手機放下,然後你可以走了,我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完全當作沒有發生。”
面對眼前這種顛覆性的情況,徐楓似乎一點兒不害怕,表現的風輕雲淡,笑着說道:“我說你不敢開槍。”
“年輕人,生命誠可貴,你還年輕,沒必要跟我做對,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徐楓似乎洞察了陳廣元的心,充滿自信的目光盯着陳廣元,淡淡的說道:“說你不敢,你就是不敢!”
“你別逼我!”陳廣元握着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看着徐楓的眼睛也閃爍着一抹畏怯。正如徐楓所說的,他不敢開槍。
啪的一聲,徐楓的大手直接抓住了陳廣元握着槍的手,然後只見徐楓的手一翻,那槍瞬間落在了徐楓的手中。陳廣元驚呆了,根本想不到徐楓居然這大膽。徐楓拿着槍,在手上漂亮的轉出一個槍花,然後手一頓,槍猛地停下,徐楓直接扣動扳機。
陳廣元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預料之中的那一聲槍響並沒有在耳畔震鳴,反而是一注水直接噴在自己的臉上。…,
徐楓啪嗒一聲,將那槍仍在桌子上,自由自在的坐在椅子上,笑着說道:“對不起,陳先生,跟您開了個小玩笑,這槍只是水槍。”
撲通一聲,陳廣元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用手擦着臉上的汗漬。半晌纔回過神,盯着徐楓,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人活在世上,就必要活出自己的方式。我要用囂張讓所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感!”徐楓笑着,悠悠的說着:“我想,這下陳先生應該徹底的記住我了吧?”
陳廣元費解,徐楓卻站起身來,走了。
陳廣元急忙叫住徐楓,說道:“年輕人,把那照片留下來吧。反正你要也沒用。”這話陳廣元說得有些露怯,但是卻無可奈何。
這照片自然是不能逼陳廣元這種人就範的,徐楓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徐楓做每件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用意,徐楓卻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不能。雖然這照片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有些別的用處。”說着,脣角上揚到一個很好看的高度,邪魅的笑着:“如果你想要,我倒是不介意多打印一份,給陳先生留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