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大手輕輕的在女人的背部撫着,脣角帶着淺淺的笑意,輕聲說道:“不會喝酒就不要逞能啊,輕輕抿兩口就行了,意思到了就好。”
女人被徐楓的大手的安撫之下,不自在的心情頓時舒緩了不少,不過卻平添幾分尷尬。徐楓這動作太過曖昧,就像是在安撫自己那不懂事兒的小女友一般柔軟,身上更是散發着一股令人陶醉的柔情。女人不禁心生漣漪,臉頰上出現一抹動人的紅暈。
女人尷尬的笑笑,說道:“沒想到這酒這麼衝。”
徐楓輕聲說道:“再不衝的酒,一口氣灌下去,總歸是傷身的。”徐楓好笑的看了一眼女人,隨意的問道:“你叫什麼?”
“薇亞。”女人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徐楓不知道這女人說出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因爲他知道,在這種風月場所混跡的女人,有哪個肯用真名的?他也沒當真,更不會傻乎乎的去問薇亞姓什麼,老家哪裡的,畢竟大家只是萍水相逢,並沒有繼續發展下去的可能。所以他只是隨口的說道:“薇亞?嗯,好名字。”這招很俗套,但是事實告訴我們,越是俗套的東西,越是實用。
薇亞很是受用,聽到徐楓的敷衍,也全當是讚美了,微微頷首,面色緋紅,小聲的說道:“謝謝。你呢?”
徐楓說道:“徐楓。”
“徐楓?”女人聞言,微微擡起頭,略顯訝然的看了看徐楓。徐楓覺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麼?有問題?”
“沒沒!”薇亞微微搖頭,不再說話。
包廂內,就莫少聰一個人聲嘶力竭的吼着,黑虎則已經順利的把大手塞進了女人的衣服內,大手極爲熟稔的在女人的胸前的兩團飽滿上輕揉慢捻,臉上的笑意也是十分愜意。徐楓則小聲的在跟着薇亞說這話,徐楓知識廣博,像是三國時期的諸葛亮,什麼都是略懂略懂,所以兩人聊的也是天南海北,十分愉快。
薇亞此時也已經放下了心中的那份忐忑,一來是徐楓這人手腳還算是規整,並沒有對自己大下鹹豬手。二來徐楓健談,說話也風趣幽默,給女人緩解了不少的心理負擔。
就在氣氛還算是愉快的時候,只聽得砰的一聲,壓住了莫少聰的歌聲,一個體型彪悍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並非一個人,身後還跟着數十個男人,個個體型彪悍,身穿背心兒,露出虎背熊腰和身上兇惡的紋身。
見到門口走進來的人,黑虎也顧不得繼續撩撥身邊的女人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吼道:“芻狗,你小子想做什麼?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同樣是一個黑社會頭子,與黑虎的地盤接壤,手下的小弟摩擦倒也是不斷,所以黑虎沒有可能不知道這個傢伙。
莫少聰也已經不再唱歌了,身邊的女人躲在莫少聰的身後,瑟瑟發抖,顯然,芻狗她似乎也是認識的。
徐楓依舊坐在原地,瞟了一眼進來的芻狗,沒有在意。黑社會他見過不少,也殺過不少,不過那些基本上都是國外的黑社會。國內對黑社會的打擊力度還算是比較犀利,所以國內的黑社會有是有,只是與國外的那些大型黑社會相比,完全是不上檔次。
徐楓身邊的薇亞頭一次見到這種陣勢,嚇得花容失色。徐楓見狀,輕輕將手臂搭在薇亞的肩膀上,嘴脣湊到薇亞的耳畔,帶着熱氣的話語衝進薇亞的耳中:“別怕,有我們在。”
薇亞擡起有些迷茫與恐懼的眸子,當目光接觸到徐楓火熱的眸子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砰砰亂跳,就像是懷情的少女,緊張不已。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卻安穩了不少。
徐楓笑笑,不說話。
莫少聰走了上去,站在門口的人也已經魚貫而入,黑壓壓一片,大抵有三四十人的樣子。而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將藏在後腰上的開山刀拿了出來,異常警惕的看着對面走來的莫少聰和黑虎兩人。莫少聰他們自然是不認識的,可是黑虎,他們卻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的。而且黑虎的兇名,他們更是知曉,不然,對付三個人,也不至於用這麼大的陣勢。
莫少聰走到帶頭尋釁的芻狗面前,微微一笑,笑意中滿是自信的笑,說道:“兄弟這是怎麼說?這麼大的陣勢?還拿着刀刀棍棍的?”
芻狗身爲一方地下諸侯,氣勢自然是有的,見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嘍都敢自己面前叫陣,氣不打一處來,冷冷一哼,叫道:“我幹什麼?殺人!你他孃的看不出來嗎?眼瞎是不?”
“殺人?呵呵!”莫少聰一聽這話,怒極反笑,哼哼兩聲,叫道:“你丫知道我是誰不?”
話說了一半便沒了後語,因爲面前是一把鋥亮鋥亮的手槍,槍洞黑漆漆,帶着陰森的寒氣。
“你叫我去幹嘛?說啊?繼續!”莫少聰手中的槍指着芻狗的腦門兒,一臉的邪笑,邪氣凜然。
芻狗是混黑社會的,打羣架是家常便飯,可是,打羣架陣勢再大,其實也死不了幾個人。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對面的人手裡拿着的是槍,槍可不是刀槍棍棒,一顆小小的子彈,便能取走一顆活生生的人命!
芻狗不得不承認,在此刻他怕了!他的雙腿像是在寒風中站立,微微有些顫慄,看着邪邪而笑的莫少聰,舌頭也似乎有些打顫,斷斷續續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莫少聰調侃的用槍口頂頂他的腦袋,笑了笑,說:“喲,現在不認識我了?你剛纔還不是說認識我祖宗嗎?你倒是說說我祖宗姓甚名誰啊?”
“我·······”芻狗囁嚅,不敢應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同樣腿抖如篩糠的衆小弟,心中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做個好榜樣,微微向前一步走,吼道:“小犢子,有本事你丫開槍,打不死我,你跟我姓!”
“好啊。”莫少聰笑了笑,說道:“下輩子你再跟我姓吧!”
話音剛落,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一絲絲的血霧騰飛,血腥味兒瞬間充滿整個包廂,芻狗的屍體無力的向後面倒去,後面的一羣小弟見狀,如同躲避瘟疫一樣的往四邊散開,芻狗的屍體落地,砰的一聲,像是在所有人的心裡砸了一顆巨大的石頭,震撼無比。
芻狗死的很冤,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驚恐之色,他至死也不敢相信,莫少聰竟然會開槍!他怎麼會開槍!他怎麼敢開槍?只是這話,他已經沒有機會問出口了!
衆人驚愕,然後便有人從驚愕中醒來,哭喊着朝門口跑去。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又是砰的一聲巨響,房間內塵土簌簌而落,原來是莫少聰朝着天花板開了一槍。
莫少聰邪邪一笑,看着那些慌不擇路的小嘍囉們,說道:“我這手槍裡一共有二十發子彈,剛纔送你們老大一顆,送天花板一顆,你們再跑,還剩下的十八顆子彈會送進誰的身體內,我也不敢保證!”
衆人止步,面面相覷,但是誰也不敢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