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楓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徐楓有些艱難的轉動着昏昏沉沉的腦袋,而在這個時候,身邊伸來了一雙手臂,將自己攙扶着,徐楓眼前的視線已經異常模糊了,但是徐楓還是能夠從眼前的這張臉上的輪廓看得出來此人正是莫少聰。
這時一間精心知道用來關押人的密室,密室的入口在天花板上,但是若是你被關押在其中,你也別想着逃跑,因爲這裡足足有五米的高度。密室的四周是用上好的鋼材打造,摸上去光滑無比,簡直像極了一塊水嫩嫩的水豆腐,縱然你是壁虎化身,想來也是無法爬上去的。面前的是一個玻璃門,當然,這看上去是一塊簡簡單單的玻璃,但實際上這是由兩層玻璃重合在一塊兒弄成的,額,忘了說,這玻璃貌似防彈。說實在的,這個密室是一個關押人不二選擇。
.莫少聰一把將徐楓扶了起來,徐楓有些艱難的用着沙啞的聲音對着莫少聰問道:“這是哪兒啊?我們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的地盤,歡迎徐公子蒞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令徐楓極其討厭的聲音鑽入徐楓的耳中,這聲音似乎被擴音器無限的放大着,從四面八方朝着徐楓侵襲來。徐楓甩了甩沉重的腦袋,無力的雙眼帶着一絲的死氣往前方看去,半晌纔看見對面站立着一個年輕人,一個一身白色衣物一臉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令徐楓和莫少聰兩人恨之入骨的趙志遠。
趙致遠的身邊還站立這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那男人長相倒也頗有幾分賣相,只是在趙致遠的身旁站着顯得有些卑躬屈膝,像是一個毫無人格可言的狗奴才一般。徐楓用着模糊的眼睛認出來了此人,此人正是之前在宋雅蕊的生日宴會上被自己狠狠整了一頓的王青書。
莫少聰扶着徐楓,往旁邊的牆角站立着,脣角帶着一抹冷峻的殺氣,從牙縫兒裡吐出一串無比陰森的聲音說道:“趙志遠,你到底是想怎樣?”
趙志遠許久未見,數月前被徐楓用子彈擦破皮的腦袋已經恢復原樣,就連頭髮此時也跟原本沒有太大的差別。趙志遠英俊帥氣的臉上帶着一抹陰狠的笑意,對着徐楓和莫少聰用着低沉且有節奏的聲音緩緩說道:“呵呵,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們想做什麼纔對。我是怎麼離開上海的,這件事情我一直記在腦海之中,從未又過片刻的忘記!”說着,趙志遠的脣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容像是那溫度極低的冰塊兒一般,只是一看,便讓人由心底裡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趙志遠對着莫少聰和徐楓陰笑不已,冷冷的說道:“至於現在我在做什麼嘛,答案顯而易見啊,我只是爲了回報你們二位當初對我熱烈的歡送罷了,我家老爺子曾經無數次的教導我,不要把別人的饋贈當作是理所應當,禮尚往來纔是王道,這是我趙家的家規,你,還有你,不會是沒有聽過吧?”他微微抻着脖子,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對着莫少聰和徐楓笑着說道
。
莫少聰看着那已經有些變態的趙志遠,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殺意,手不動神色的摸進口袋,手上已經多出了一個手機,熟練的挑出錄音功能,用着陰冷的眼神看着趙志遠,冷冷的說道:“那照這麼說,楓哥撞人的事情是你安排人做的咯?”
趙志遠看着莫少聰,眼中閃過一抹輕藐之意,冷冷的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那何必再跟我廢話?”
.莫少聰用着同樣不屑的眼神盯着趙致遠,陰冷一笑,說道:“嘿嘿,趙家的人永遠都是這樣,陰狠,隱忍,不擇手段。”趙志遠聞言,脣角出現一抹略顯得意的笑容,彷彿莫少聰這些話不是用來損他的,更像是在誇獎他一般。見他笑,莫少聰也得意的笑了笑,脣角淡淡的笑容顯得是別樣的陰冷,半晌才用着極爲惡毒且陰寒的話語說道:“當然,趙家的男人還是那般沒種,依舊是敢做不敢當!”
趙志遠一聽這話,原本帶着幾分得意的笑容的臉上立馬陰霾密佈,微微順下自己的腦袋,看着莫少聰就像是一條露出含有劇毒的牙齒的毒蛇,陰狠無比,但是卻始終不說話。有時候人便喜歡自作聰明,想要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表現自己的實力,一旁的王青書顯然是這樣的主兒。只見他立馬跳了出來,對着莫少聰指手劃腳的兇惡說道:“莫少聰,你此時在我家趙公子的面前只是一個階下囚,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家公子囂張?”
莫少聰看見王青書這怒焰屈膝的狗奴才模樣,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說也是一正統紅三代,而王青書他算是什麼玩意兒?以前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一個狗,自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以爲攀上了趙志遠這個外來的強龍,變想騎在自己的頭頂山拉屎拉尿,這豈不是貽笑大方?遊離深海困於淺灘的蛟龍他始終是蛟龍,絕非是一般的小魚小蝦能夠隨便戲弄的。
莫少聰用眼睛斜睨着那怒焰屈膝的王青書,態度依舊高傲,冷冷的說道:“我跟趙志遠這小子說話,有你這個狗奴才什麼事兒?跟我指手劃腳,你以爲你夠資格嗎?別說老子現在落了下風,就算是老子死了,你也永遠不夠格在我的墳前指手劃腳!”說着,莫少聰的視線轉移到了趙志遠的身上,冷冷一哼,顯得頗爲不屑:“龍始終是龍,狗永遠是狗,狗想跟龍鬥,你覺得你憑什麼?這些,難道你的主子沒教你嘛?!”莫少聰這話中有話,明擺着是指桑罵槐,最後一句反問“你的柱子沒教你嘛?!”這算是對趙志遠赤裸裸的打臉,這明擺着是罵趙志遠馭下無方,順便再抨擊一下趙家確實不會育人!
王青書被莫少聰這麼一番臭罵,自然是怒上心頭,此時也忘了旁邊臉色已經有些不對的趙志遠了,直接衝上去又想對着莫少聰反駁的時候,只見一旁的莫少聰一腳飛了出去,狠狠的踢在了王青書的小腹之上,王青書整個人頓時便倒飛了出去。
半晌才艱難的爬起來,正想問趙志遠爲什麼要對自己下狠手的時候,只聽見趙志遠用着陰森的聲音對着王青書冷冷的說道:“滾一邊待着,這裡有你一個小小的官二代說話的份兒嗎?”人們都說官二代看不起富二代,但是卻鮮有人知道,紅三代最看不起的就是官二代
!
王青書一聽這話,便已經知道自己犯了主怒,不敢多言,心中悲悲慼慼的走向一邊,唯恐再一個不小心將自己這個喜怒無常的主兒給惹惱了。
趙致遠看着莫少聰,冷冷的說道:“莫少說的對,這狗永遠只是狗,思想也只能停留在狗的境界上。但是……”說着,趙致遠陰冷的眼中帶着一抹促狹的笑意,聲音清冷如舊,說道:“但是莫少覺得,這落草的鳳凰,擱淺的龍王,此時又算是什麼?”
“哼哼,自然與他的同類一類。”說着,莫少聰的脣角帶着一抹玩味兒的笑容,氣勢絲毫不必趙志遠,冷冷的說道:“我便是我,即使落魄了,我依舊是我,依舊是你趙志遠動了必須付出慘重代價的存在!”
“哦?是嗎?”趙志遠輕咦一聲,旋即陰陰一笑,促狹道:“莫非莫少相信鬼魂索命?”
“哼哼!”莫少聰冷哼兩人,對着趙志遠說道:“趙志遠,你跟我扯東扯西很好玩嗎?你若是不敢殺我,就他孃的放了我。你若是敢殺我,那就趕緊動手,別他孃的像個娘們兒一樣磨磨唧唧的跟我談狗屁的人生理想,老子還等着早點投胎呢!”
趙志遠聞言,一張俊俏的臉上寫滿了陰霾,半晌才陰狠着臉,對着莫少聰狠狠的瞪了一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莫少聰,你現在也就是一隻煮熟的鴨子,也就剩下嘴硬了吧?”
莫少聰聞言,嘿嘿一陣無良的笑意,半晌才緩緩說道:“nono,趙志遠,老子現在除了嘴硬之外,下面還有個地方比較硬,你要不要進來試試啊?”
“嘿嘿……”重傷的徐楓在昏昏沉沉中聽到莫少聰這麼一句無良的話語,不由得下意識的笑了出來,對莫少聰這貨的惡趣味表示相當的讚賞。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做到這麼灑脫的,也就莫少聰這貨了。當然,徐楓其實也沒有多麼害怕。其實在這個時候還敢開趙志遠的玩笑,並不是說莫少聰有多麼的不怕死,死是所有人都無法避免,但是卻又深深感到恐懼的東西。莫少聰之所以這麼放得開,主要是因爲他實在是太瞭解趙志遠這種人了,心如蛇蠍都無法形容他的陰狠,睚眥必報是趙家人的傳統。莫少聰深深的知道,就算是自己此時跪在趙志遠這貨的面前自稱孫子,趙志遠這貨也只會更加開心的殺了自己兩人,而不會有一絲的心軟。既然總歸都是要死,莫少聰何不死的有骨氣一點?當然,死之前能夠再氣氣趙志遠更是關鍵。
“你!”趙志遠用手指着莫少聰,半晌才狠狠的摔下,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不斷對着自己發出一陣陣嘲笑的莫少聰和徐楓這對難兄難弟,陰冷的說道:“看你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說着趙志遠狠狠的對着一旁畏畏縮縮的王青書,冷冷的說道:“放毒氣!我要這兩個傢伙死的很難看!”
所謂物以類聚,這句話一點兒不假,一旁的王青書得到了趙致遠的命令,整個人開心的像是快要過年的小孩子一般,全然沒有殺人的心裡負罪感
。王青書飛快的跑到一邊,在一旁的一排按鍵上按了幾個按鈕兒,旋即一臉上寫滿了興奮的表情的便朝着王青書這邊奔來,模樣像極了一隻見到主人將手中的飛餅扔出去得到主人命令極速去追趕的小狗一般。
嘶嘶!密室的四個角落傳來一陣陣像是毒蛇吐信子一般的聲音,聽上去極爲陰森駭人,然後只見角落裡傳來了一陣陣極爲刺鼻的味道,這味道很難聞,像是臭雞蛋的味道。兩人擡起頭望對面的角落一看,只見一縷縷綠色的東西在房間中迅速蔓延開來。莫少聰見狀,急忙叫道:“硫化氫氣體!”學過高中化學的都知道,硫化氫是一種劇毒氣體,如果暴露在98o毫克/立方米~1260毫克/立方米的濃度下只需15分鐘,患者即陷入昏迷,隨之呼吸麻痹死亡。按照眼前這四根管子的氣體流動速度,莫少聰想,自己二人只需要在幾分鐘內就徹底嗝屁了吧。(注:硫化氫氣體其實是無毒的,但是在做化學試驗的時候,爲了便於區分,通常會弄成綠色,此地你就當趙志遠和王青書在做試驗,而莫少聰和徐楓就是小白老鼠了。)
徐楓和莫少聰心中大急,半晌,徐楓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莫少聰用着沙啞的聲音說道:“尿尿!用尿將一塊布打溼,充當暫時的消毒面具!”徐楓一言驚醒夢中人,莫少聰此時好不顧形象的脫下自己的褲子,使勁將自己身上的一根袖子撕爛,在兩個大男人面前,莫少聰尿下了自己一泡暫時將兩人能拖延一點時間的救命尿。
莫少聰尿下一泡尿,直接將自己的衣袖打溼,然後迅速撕成兩半,直接扔給徐楓一半。此時性命攸關之時,徐楓和莫少聰兩人也沒有任何的顧忌,眼前的兩塊被莫少聰的尿打溼的布塊顯得彌足珍貴。
“怎麼辦,趙公子?”一旁的王青書見狀,有些着急的問道。
趙致遠陰冷着一雙眼睛,斜睨着那兩個傢伙,冰冷的像是一條毒蛇,冷冷的說道:“怎麼辦?說你是狗都擡舉你了是吧?豬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將氣體流動的速度加快!到時候整個密室都是毒氣了,我看他們兩個拿什麼拯救自己!我就不信,他們的尿沒有尿完的時候!還愣着幹什麼?等死是嗎?趕緊給我去做啊!”此時的趙志遠像是發狂一般,毫無形象的對着王青書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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