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第一醫院。
是人都會生病,生病了自然要去醫院,雖然這種地方無論是病房主治醫師辦公室乃至是廁所都充斥着一股濃濃的刺鼻的且讓人作嘔的消毒水兒的味道,但是醫院就好像是廁所一樣的忙碌,無論是何時,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前來光顧,門庭若市,絡繹不絕,拿着錢想往裡面砸你還得花費大把的時間排隊,這真是世界上第一坑爹的地方。但是無可奈何,畢竟病不自醫。
宋雅蕊很是鬱悶,自己一個小交警整天不知道是圖什麼,每天忙的比國家總理還忙,忙東忙西的,但是最讓人鬱悶的是,自己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今天剛上班,就接到了出勤電話,說在市中心發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件,於是敬崗愛業的宋雅蕊只得鬱悶得開着自己的警摩托車以最快的速度奔赴了第一現場。進了現場,還真是重大,兩輛車發生了對撞的事件,最可氣的是後面還有幾輛不安分的車子直接追尾了,都說美女可追,香車不可追,你瞧瞧,這一追絕對出事兒出大發了。兩輛頭相撞的汽車嚴重變了形,最後叫來了消防支隊廢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纔將車子中的受害者救了出來。幾輛車相撞或追尾,加起來一共有十餘人受傷,七名比較幸運的人只是輕微的擦傷,在醫院裡簡單的包紮一下就能出來了。有人走運必定有人不幸,十餘人中兩人當場醫治無效死亡,還有三人重傷休克,急忙被送進了醫院。
作爲一名敬崗愛業的交警之花的宋雅蕊自然是不能輕易走開了,至少也得去醫院做完案件調查的筆錄才能從這件事情中抽身。
宋雅蕊忙乎了一個上午,終於忙完了,腰痠背痛的坐在醫院的走廊之中供前來就診的病患休息的椅子上休息一陣兒,剛剛閉目養神,只聽見自己身旁的一個病房之中傳來一個極爲放蕩且熟悉的聲音,哈哈大笑着說道:“話說有一天一個大森林之中,一隻公豬一隻母豬被一隻狼給追着,兩隻豬沒辦法,只好爬上了一棵樹上面,結果那個狼啊就一直在樹下等啊等啊的,就是不離開。沒過一會兒,一隻羊從這邊路過,狼立馬衝上去將羊給吃了。母豬說了一句話,然後那個公豬就將母豬給強、奸了,請問,爲什麼?”
“不知道唉,公豬把母豬那個了,跟狼把羊吃了有什麼關係啊?”一個較爲好聽的女聲疑惑的問道。
“嘿嘿,想知道答案嗎?”一個極爲猥瑣的聲音嘿嘿的賤笑着,笑聲傳進了宋雅蕊的耳中,聽得宋雅蕊心中一陣暗恨,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立馬衝過去將這貨暴打一頓。
“嗯嗯。你快說啊。”女聲顯得急不可待,用着近乎撒嬌的聲音甜美的追問着。
“呵呵,那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許罵我啊。”男聲笑着說道,只是這笑聲依舊這麼欠揍。
“嗯嗯,我保證。”女聲保證着。
男聲嘿嘿的笑着,半晌才重重的咳了兩聲,清着嗓子,模樣極爲鄭重,以至於宋雅蕊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細心聽着那男聲接下來的話。男聲吊足了人的胃口,半晌才嘿嘿的笑着說道:“因爲啊,那母豬對着公豬說道:‘咦,下面羊(癢)死了’!”男人講得是一個人較爲內涵的成人笑話,玩的就是一個諧音,所以宋雅蕊一時想不出來這笑話的意思,只是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着:“下面羊死了,下面羊死了,下面……”宋雅蕊終究不是一個笨蛋,反覆的說了兩句立馬領會了這個笑話的真諦,頓時俏臉一紅,心中無比羞澀,偷偷紅着臉打量了一下四周,幸好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自己,這纔算是感到一絲的舒服。宋雅蕊紅着臉,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着:“這個死禽獸,這麼久不見人影兒,我還以爲死了呢!居然再一次見面會是撞見這貨調戲小護士,真是死性不改!”
宋雅蕊對於徐楓的感情比較特殊,這就好比是自己的大姨媽,見了煩不見了想。這種感情複雜的很,一直在宋雅蕊的心中糾結着,無法釋然。
“下面癢死了……你好壞啊!”女聲嬌羞的嗔罵一句,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這不像是惱羞成怒,更像是用生氣來表達自己心中的羞澀,極爲婉轉的表達了自己對那講着成人內含笑話的興趣。
徐楓嘿嘿的賤笑着,一臉如花似玉的笑容,若是讓在外面生着悶氣的宋雅蕊看見了這張生花的笑靨,早就該衝上去揍得這貨滿面桃花開了。就在徐楓打算再來兩個無傷大雅的小笑話助助興好好調戲一下眼前這個看似清純但是骨子裡卻是一個十足的狐媚子的女護士的時候,只聽見房間內傳來了兩聲極爲熟悉的重重的咳嗽聲,徐楓心中猛地一跳,警惕的擡起頭,看着門口方向,只見宋雅蕊陰寒着一張玉面,對着徐楓怒目相視,美麗的桃花眼中充滿了各種幽怨的神情,徐楓心中訝異,這妞兒才幾天不見啊,就變成了人比黃花瘦的深閨怨婦了。徐楓又上下打量着宋雅蕊,脣角露出一抹陰邪無比的笑容,心中產生了一股無比邪惡的念頭兒,這妞兒不會也是下面癢死了吧!呸!尼瑪真邪惡!徐楓在心中爲自己剛纔心中一陣無節操的yy而感到深深的慚愧,並且狠狠的譴責了一下自己那顆時而放蕩的如同鞦韆一樣的心,表示自己曾經純潔過。
徐楓見宋雅蕊一臉的怒氣衝衝,知道此時最好還是不要去自討沒趣兒的摸這母老虎的屁股。徐楓用手捅了捅一旁漂亮的女護士的藕臂,用着無比疑惑的聲音訝異說道:“小美啊,你有沒有看見門口站着一個如花似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死人見了只喊後悔活人見了恨不得爲其牡丹花下死傾城傾國的美麗女子啊?難不成是我太過思念而導致眼花了嗎?唉,看來思念真的是一種病啊。”徐楓裝傻充愣的說道,說完臉上浮現一抹極爲可惜的表情,暗自嗟傷的搖搖頭,嘆息不已,模樣還真有那麼幾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瞧着徐楓那自導自演還這麼賣力的模樣,宋雅蕊心中又氣又覺得好笑還有一絲絲的甜蜜,看來這貨還不至於這麼禽獸,至少知道花心思哄我,咯咯。不過!哼!三兩句花言巧語就想把老孃給糊弄住了,你當老孃是吃素的啊!若是徐楓知道宋雅蕊能在自己自導自演的這段時間裡產生這麼複雜的情緒,他一定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嘆着,尼瑪這女人心,還真他孃的海底針啊!
小護士看着門口,眼神呆了呆,不是爲徐楓的自導自演,而是眼前的女人長得實在是太讓所有女人自慚形穢了。小護士自認爲自己長得還算是甜美,可是跟這眼前一身警察制服襯托出一股英氣颯爽的宋雅蕊一比,高下立見。
小護士半晌才頹然的點點頭,看着徐楓,眼神中充滿了不捨,緩緩說道:“嗯,是的。”
徐楓聞言,心中納罕,這妞兒是怎麼了?這麼配合自己的表演啊?這傷心落寞的寂寥,這暗自神傷的傷情,這尼瑪典型就是爲了配合自己的表演而表演的啊!這小護士的功力匪淺啊,徐楓真想高呼兩聲:“來人啊,看賞!重賞!”.
宋雅蕊雙臂抱着胸,看着這兩人一個是表面做戲一個是真正入戲的模樣,心中一陣得意,脣角的笑意在此刻都顯得是那樣的美麗孤傲。
徐楓見狀,嘿嘿乾笑一聲,頂着渾身的傷痛,步履蹣跚的下了牀,朝着宋雅蕊走去,臉上帶着一股傻笑,嘿嘿的笑着說道:“蕊蕊,你怎麼了?看見你能來,我真的好感動!”
“感動?我看你是害怕還來不及!我來了,你哪還有機會跟小護士美眉講什麼母豬公豬上樹的笑話啊。”宋雅蕊哼哼的說道,對徐楓一臉的笑意表示直接無視。
徐楓聞言,心中一陣苦澀,得,好不容易住回院完成自己心中上次在醫院裡留下的遺憾,這下可好,剛剛調戲了一個就被人抓了個現行兒在,這尼瑪是哪路神仙看小爺不爽,存心折磨小爺的不是?徐楓心中一陣悲哀,但是眼前的事情不能不管啊,只能強壓住心中的悲愴,腆着臉笑着說道:“蕊蕊,你這是說哪裡的啊,我只是跟醫生增進一下感情,改善一下現如今醫患之間水火不相容的現狀,這對社會都是大有好處的事情啊。”禽獸之所以是禽獸,只是因爲他在很多時候能做出人無法做出來的事情。很顯然,徐楓完全符合這一點。
這麼無恥的話從他的口裡說出來是那麼的義正言辭,簡直可以去那諾貝爾和平獎了!
宋雅蕊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楓,陰陽怪氣的說道:“哦?那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要代表全世界的醫生和病人對你表示忠心的感謝了?”
“言重言重了,我哪有你說得這麼好啊,就是爲人民服務。”徐楓將禽獸二字的真諦發揮到了最高境界,一臉憨厚的笑容,老臉居然還紅了紅。
宋雅蕊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徐楓,卻不說話。
“徐先生,這位是您的?”一旁的小護士半晌才插上一句話,弱弱的問道。.
“哦,她是我朝思暮想的仙女兒!”徐楓爲了哄宋雅蕊開心,繼續將無恥發揚廣大。說着憨憨的笑着看着宋雅蕊,宋雅蕊只是紅着臉白了徐楓一眼,徐楓心中暗自得意,喲,看來有戲!
“哦。”小護士落寞的點點頭,然後轉身拿起一旁的東西,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受傷,黯然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