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楓做事謹慎,當碰上自己最不願意碰的危險東西的時候,徐楓總顯得更加小心謹慎,在兩人即將要坐上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個遍,每一個螺絲,每一個接口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唯恐一個小小的紕漏就能造成自己這輩子難以挽回的遺憾。
看着徐楓小心謹慎的樣子,一張黝黑陽光的臉蛋上寫滿了認真,石青璇打心裡發出一陣笑意,心中甜滋滋的,一股被人小心呵護的感覺從心底發出,脣角淡淡的笑意如同那照耀着大地的驕陽般耀眼扎人。
徐楓仔細的檢查讓一旁的工作人員有些不滿,心中無比的想着,你丫就一個外行,在我們這羣天天跟這熟悉的器材打交道的專業人員顯擺,您這是讓我們情何以堪啊?這些人可以拍着胸脯保證,自己對着器材的熟悉程度比自己對自己老婆的行跡還要清楚。但是事實便是如此,有時候人對某種東西越是瞭解,那麼越是對這個器材的安全程度極其的信任,所以檢查也只是走個過程,難免會出現一些疏忽。
一邊的工作人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沒好氣的瞪了徐楓那認真的背影,對着徐楓吼着:“我說哥們兒,這器材你懂不?”聲音吊兒郎當,極其的不滿。說着還小聲的嘀咕着說:“實在害怕可以退票走人,在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
徐楓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對着那一臉不屑的工作人員憨憨的笑着,坦誠的說道:“不懂。自己看一遍心裡有個底兒,不害怕。”
工作人員沒好氣的對着徐楓翻了一個白眼,小聲的說道:“裝你妹!”旋即又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點兒,對着守護在一旁的遊客說道:“現在大家可以憑票入場了。友情提示,十二歲以下兒童、患有心臟病者和老人是不允許乘坐海盜船的,這點沒得商量。”
這些規矩大家都懂,再者說,玩這東西就是圖一樂,要是真在這上面喪了命,那就真是自找死路,誰也怨不得了。遊客秩序井然的走了進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安全護欄護胸前,在工作人員的檢查之後,海盜船開始緩緩的起來了。
遊客爲了安全,將自己的手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護欄,石青璇一張雪白的小臉上寫滿了激動與滿足,但小手還是小心翼翼的抓住護欄。畢竟這東西她只是第一次嘗試,要說不害怕那自是不可能的。徐楓對這東西沒有一點的恐懼感,但是他心中憂心石青璇,粗壯的手臂繞過石青璇的小蠻腰,大手緊緊的扣住石青璇的胯骨上。這樣親暱的舉動弄得石青璇俏臉粉紅,但是他卻沒有異議,只是沉默的等待着海盜船的上下起伏,好好享受這難得的刺激。
海盜船已經啓動了,海盜船的下方是一個水坑,當海盜船從最高處落下的時候,海盜船巨大的衝擊力會將水坑中的水挑起,然後在翻飛起來,高度最高能達到五米的距離,若是周圍的遊客不小心經過,估計立馬就能變成落湯雞了。
距離遊樂園約摸一公里外有一個人,整個人趴在地上,身上是一身黑色勁裝,臉上用五色的油彩在臉上塗抹着。男人身材消瘦,整個人趴在那裡就像是一個肉乾,一點兒都不起眼。起眼的是男人腦袋前方那杆極具威嚇力的狙擊槍——巴特雷M82A1。巴特雷一直是以超遠的射擊距離、強悍的穿透能力、超強的準確度而在大口徑重型狙擊步槍中處於一個無人敢爭鋒的王者地位。這種槍的最大射擊半徑是一點八公里,一個熟練狙擊槍的殺手在一公里內,絕對是一個無敵的存在。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若非是時而能從這寂靜的空氣中聽見一陣極有節奏感的呼吸聲,甚至都以爲他已經死去了。
男人神色冷峻,黑色的衣物在陽光下閃爍着一股陰寒的殺氣,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透過狙擊鏡頭盯着一對男女。這對男女自然是徐楓和石青璇了。男人的視線大多是在徐楓的身上走來走去,隨着海盜船的搖動幅度而上下游走着,他在尋找着兩者之間的頻率。這人是個老手,或者說,這人是一個對徐楓極度瞭解的人,否則他不會在面對自己的目標的時候,而將自己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徐楓身上,在他的心裡,徐楓纔是這個事情的成敗必要因素。
海盜船上下搖擺着,上面的人繼續起伏着尖叫,但是唯有一人,也只有一個人能在那裡氣定神閒的用着一雙冷峻的眼神在上下打量着,看着周圍的人或事,唯恐有一絲的變化。最後一雙冷峻的眼睛帶着一股陰寒的殺氣盯着距離自己不知道有多遠的建築物上,死死的盯着。他沒有看見任何東西,但是處在一公里之外的那個趴在地上的殺手卻透過瞄準鏡看見了一雙熟悉充滿殺機的眼睛,一股熟悉且恐怖的記憶涌上心頭,如潮水一般,將他吞噬,彷彿這雙眼睛能殺死人。那人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緊緊握着槍柄的手微微鬆開槍,用力在空中活動一下,重新落回槍柄上。
頻率已經找到了,現在他只需要做的事情只是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讓那雙充滿殺機的眼睛帶給自己的震撼慢慢從心中消散。約摸過了幾秒,那人的額頭上出現一抹冷汗,他也顧不得擦,因爲時機已經成熟。
海盜船已經重新落回谷底,捲起一陣令人看上去極爲恐怖的水幕,狙擊手眼睛一眨不眨的,手指緩緩的伸向扳機,然後緩緩的向下壓。就在扳機已經蓄勢待發,狙擊手卻停住了,因爲他居然找不到了徐楓兩人的蹤影了。海盜船已經緩緩上去,但是上面原本是滿員的座位上已經少了兩個人的身影兒。
狙擊手心中納罕之際,只見兩個身影兒在還未落下的水幕的掩護下,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一邊奔去。兩個人身上溼漉漉的,略顯狼狽之態。狙擊手見狀,無奈的鬆開手中的槍,從地上爬起來,對着地面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聲音陰寒的低聲說道:“幾年未見,心機還是這般深沉!真是難纏的傢伙!你不死,那必定是我死!”說着,又對着腦袋上戴着的麥喊了一句:“全體注意,魚兒已經遊走,現在開始進行收網,記住,一網打盡!”聲音陰寒如故,脣角淡淡的笑意邪魅動人心魂。
PS:終於上了強推。三十萬字了,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怎麼說都是近兩個月的努力成果。老衲真的要渡劫了!各位道友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