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個突如其來冒出來的念頭給刺激的全身熱血沸騰,真的,我心動了。
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一種方式能夠打開眼前這個死局的局面,除了我剛纔想到的這種,我在想,即便不成功,我也一定要將這死局打破,造成混亂,不管會出現怎樣的情況,總比現在我們困在這裡強。
一直待在這裡,到最後的結果估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我打定了主意,一邊警惕着血鼠王的攻擊,一邊開始尋找最佳最快捷的接近路線。
我們兩撥人,都站在祭壇的旁邊位置,只不過,我們靠近南面,而岡村真武天罰組織的人則在西面的附近。
從我這個位置過去,有三種變態生物阻擋在中間,一種是那種詭異的毒蛇,另外兩種,是渾身長滿翠綠色疙瘩的癩蛤蟆,還有那海碗大的蜘蛛。
說實話,這三種東西,我看哪種都噁心。
癩蛤蟆就不用說了,估計看它們不噁心的人少之又少,至於毒蛇跟蜘蛛,我也特別的懼怕,最終一權衡,我還是考慮從蜘蛛那邊靠近,畢竟我剛纔看到那些毒蛇傷人了,孃的,十五秒的時間不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天罰組織精挑細選的成員就直接完蛋,這要是被它們咬中,絕對沒好果子吃。
雖然我知道那些蜘蛛或許也不是善類,但是,有了毒蛇的殺人在先,我還是寧願相信那些蜘蛛會比較的‘溫柔’一些。
那些變態蜘蛛數量大概上百隻,距離岡村真武等人的距離有十米左右,從我這個位置看過去,接近二十五米的直線距離。
打定了主意,我開始嚴陣以待。
那血鼠王還在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的手臂還在不斷的流血,我相信它心情不一定會好到哪裡去,畢竟,我剛剛也拽掉了它一片毛髮。
我緊了緊匕首,完全不敢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鬆懈。
就在這個時候,那血鼠王似乎又有些忍耐不住了,它一門心思的在想怎麼殺了我,而我,卻想的比它更多,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的耐心,可要比它堅持的久。
它開始蠢蠢欲動了,而這,也正是我所期待的。
能不能打開這個該死的局面,還是說會讓局面變的更加一團糟,我現在都不敢往下想了。
事實上,想太多了,人反而會胡思亂想擔驚受怕。
我完全拋開了自己所有的雜念,緊緊的盯着它,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血鼠王身體的毛髮開始一根根的豎立了起來。
它好像在發怒,也好像在積蓄自己身體的巨大能量。
我知道,它要展開攻擊了。
此時此刻,它看上去,根本不像一隻老鼠,而更像一隻發怒嘶吼的獅子,它突然朝着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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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四個爪子在地上劃出了幾條深而長的劃痕,幾乎瞬間就到了我的跟前,而我一直緊繃着的神經此時也瞬間散開,我猛的一閃,手中的獠骨匕首直接朝着它的身體就快速的擦了過去,它靈活到了極點,身子一扭,那變態無比的尾巴頓時就席捲而來。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招數,這畜生,似乎很鍾愛自己的這三板斧,但是,相比起剛纔,它的攻擊力跟速度似乎又快了很多,我再次的緊張了起來,我瞧準了那些海碗大的蜘蛛的方向,直接就退了過去,那血鼠王步步的緊逼,然後,又再次嘶吼一聲,朝着我兇狠的逼近,我嚴神戒備,身子快速的往那些變態蜘蛛的方向挪動。
看上去,我就好像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在它的步步緊逼的狀態之下,只能選擇往後面逃。
那血鼠王完全的被我欺騙了過去,變的更加的信心十足,我猛的一咬牙,突然不退反進,直接跟它碰撞在了一起。
那血鼠王沒想到我會突然從防禦躲避變成了攻擊,大怒之下,完全將全身的戾氣都散發了出來。
我瞧的真切,
貼近了它的身子,一把將獠骨匕首刺出,它早已經防備了我的匕首,靈巧的一躲,這一次,它沒有再次使用尾巴攻擊,而是扭轉了身子,以一種極其變態詭異的方式靠近了我的身後,兇狠的抓來,我趕緊一轉身子,用獠骨匕首前去抵擋,這畜生的神力似乎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我趕緊將右手也伸了過去,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手心的武侯兵符一瞬間就變成了血紅一片,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我的身體各處蔓延了出來,瞬間就跟它抗衡到了一起。
那血鼠王顯得十分的驚訝,身體的毛髮再次倒豎,就跟一根根的鋼針一般,它發出一陣尖銳的嘶吼,突然加力,我感覺自己抵擋的效果越來越弱,我知道,這畜生,已經徹底的發狠了。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我慶幸自己想出了剛纔的那個鬼主意,要是一直跟它抗衡下去,我估計就只有死。
現在這種情況,剛好遂了我的願,我慢慢的將自己的力氣減小,然後身子猛的一翻,直接往那一大團蜘蛛的方向跌了出去。
這一刻,我在賭,賭這些蜘蛛趕緊散開,要不然,我就會瞬間變成了它們的盤中餐。
我身體倒飛了出去,我聽見周雅等人的大喊,感受到了所有人的屏住呼吸的緊張,我死死的咬着牙,在我的身體即將掉進地面的一剎那,那些蜘蛛突然一下子全部散開。
它們,需要爲它們的蜀山之身營造一個公平的對決場地。
我,賭贏了。
我整個人跟一條死狗一般的躺在了地上,我用獠骨匕首一撐地面,猛的爬了起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一瞬間就到達了岡村真武等人的身邊。
我看見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他們不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當然,也害怕我將這血鼠王給引過來。
他們很清楚我的實力,我都搞定不了的東西,他們,又怎麼可能搞定。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死死的盯着岡村真武,然後,緩緩的挪動身子,跟我的分身,緊緊的站在了一起。
所有人瞬間反應過來,岡村真武忍不住說了一句,“林敢,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陰冷的笑了笑,“岡村真武,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的螞蟻,一條船上的求生者,現在,我們可不是敵人,你說呢?”
岡村真武猛的一愣。
而我的分身,已經警惕的跟我保持了一番距離,我慢慢的朝着他再次靠近,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怎麼?現在這麼害怕我了?”
“你……”
那分身緊張到了極點,到現在,所有人還沒有完全明白我這樣做的意圖。
我轉過頭看着那血鼠王,很顯然,剛纔將我打入蜘蛛羣的一系列的狀態,讓它對自己十分的滿意。
這個畜生,很喜歡玩弄自己的獵物,所以,見我狼狽逃竄,此時此刻,它根本沒有急着將我殺之而後快的心思。
它在等待我的垂死掙扎,而這,正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我陰冷的看着我的分身,有些玩味的笑着,“我一個人搞定不了那畜生,你說,我們兩個,能不能搞定?”
我的分身渾身一顫,他似乎明白我的某些意圖。
他的臉開始變的慘白,他渾身顫抖的看着我,“林敢,你想……”
“沒錯,我剛纔就說過,咱們,現在都是朋友,而沒有敵人,我要死了,你們都要死,對吧?”
說完,我又用那種戲虐的姿態看了一眼野田尚雄,看了一眼岡村真武。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臉上,都寫着一種無法理解的表情。
而只是一會,他們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起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尤其是岡村真武,他的臉跟我的分身一樣,慘白到了極點。
拉他們下水,這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
而現在,這種情況恰恰就順其自然的發生,這種局面,
他們控制不了,我,也控制不了,所有人,都控制不了。
我咬着牙,又跟我的分身說了一句,“你,準備好了嗎?”
說完,我轉過頭,那血鼠王慢慢的走過了那些海碗大的蜘蛛羣,然後,一步步的朝着我們靠近,所有人都開始退後,只不過,只是退後了一點點,又都不敢動了,在他們的身後,一羣說不上名字的變態怪物,渾身漆黑,雙眼卻是血紅,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之下,讓人不寒而慄。
那血鼠王還在一步步的逼近,它的速度不緊不慢,一邊走,一邊吱牙咧嘴,可是,就在它走到我們這一羣人身邊大概五米左右距離的時候,它突然死死的站定了。
然後,我從它的眼神裡面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東西。
這種東西,用我們人類的語言,我感覺應該是,無法相信。
我,我的分身,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它的面前,我們,幾乎一模一樣,而唯一的不同,就是身上些許的裝備問題。
在動物的認知裡,容貌什麼的,其實不是特別的重要,它們認知一樣東西,很多的時候,是通過呼吸,身體的味道,還有各種身體的組織結構,比如毛髮的長短,粗細,獵物食物的種類,等等等等!
我跟我的分身,長的一模一樣。
我們不單單是容貌,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組織,我們的呼吸,我相信哪怕是我們身體的每一根毛,都不會出現差異。
因爲,他,就是從我的身體裡面複製出來的。
複製的東西,能有偏差嗎?
我的心從來沒有這樣激動跟興奮過,我知道,我的計策成功了,現在,血鼠王一定在嘀咕,爲什麼剛纔狗膽包天奪取它至愛鼠山晶石的人會變成兩個。
雙胞胎,動物界可沒這個概念,對於它們來說,尤其是老鼠來說,雙胞胎,簡直太小兒科了,老鼠,都是一下子生七八上十隻的。
“林敢,你陰我?”
那分身咬牙切齒,不過,這個時候,根本不敢離開我身邊半分,前後都是敵人,他,只有站在我的旁邊。
“陰你?我只不過是稍微的報復一下下,而已,你陰的我還少嗎?”
我有些幸災樂禍。
“你!”
我的分身有些暴怒了。
我不痛不癢的迴應道:“好了,別用這種不爽的語氣跟我說話,你本來就是從我的身體裡面出來的,現在,咱們只不過是並肩作戰而已,當然,我不會逼你,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對付眼前的畜生,你自己選擇,不過,它會不會讓你選擇,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我很誇張的笑了起來。
對於所有人來說,或許現在的局面是糟糕到了極點。
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感覺現在的局面真的改變了太多,畢竟,剛剛只有我一個人對付這血鼠王,而現在,有一個人陪着我。
人,由富變成窮,感覺生不如死,而由窮變成富,就會樂不思蜀。
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態,從剛纔的死局中脫離出來,我快活着呢,最讓我開心的是,我還能拉着眼前的這個分身下水。
我總算是他孃的報了一箭之仇了。
我盯着眼前的血鼠王,我發現它真的迷茫了,但是,只是過了一會,它又再次的變的狂怒了起來。
它的眼神,盯着我,也盯着我的分身。
它,似乎想單獨的挑戰我們兩個。
好吧,我就喜歡它這種君臨天下的逼格,只不過,這逼格到底能提升到一個層次,我倒是十分的期待。
我緊了緊手中的獠骨匕首,瞥了一眼我的分身,一字一句,“兄弟,準備好了沒?它要開始了!”
我的分身咬牙切齒,這一刻,他終於是嚐到了被別人反算計的感覺了。
我相信,這種感覺,一定很不好,非常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