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
每位姐妹在屍叔那裡拿到各自的臥室鑰匙,利用一晚上的時間好生吸收祖母的鮮血。
即便半數姐妹都已經達到僞人的上限,幾乎無法有任何的提升,但鮮血依舊能讓她們獲得極大的補助,爲篩選晉升做好準備。
班長因「擁有伴侶」這項特殊條件,被分配在位於三樓的【大臥室】。
確切地說,僅有獲得伴侶的姐妹才能入住三樓的房間,其餘姐妹均在二樓。
曾經大部分時間只有花淵住在這裡,
但這次不同,
班長牽着羅狄踏上了通往三樓的階梯,走進了她曾經從未來過的大臥室。
巨大的圓牀設於臥室中央特殊的粉色蠟燭擺放在房屋周圍,等待着被點燃。
同時還配備着能夠容納多人的大型浴室,有着極佳的隔音效果。
以及一個存放着各種道具以及各類型特殊服裝的換裝間。
整個大臥室僅有房門這麼一個出口,看似存在窗戶卻無法被開啓,也禁止任何人強行破開。
咔!關門上鎖。
由於屋內沒有椅子,兩人也只能坐在柔軟的圓牀周圍。
嘶啦~
膠衣頂部的拉鍊被快速劃開,直到胸口處才完全停下。
被封在裡面的班長已經熱得不行,汗水鋪滿在皮膚表面。
班長畢竟離開姐妹會好幾年,前兩次的集會都沒參加。相隔許久後再次品鑑如此濃醇的鮮血,
讓她的身體產生了相當強烈的反應,
幸好班長的能力有所提升,不然很可能因強烈的體內反應而暴露身份。
「水—...·給我接杯水—————
就好像曾經的開學考試一樣,羅狄倒來一杯水貼在班長的嘴脣間傾倒而下,一杯不夠接着又是一杯。
足足喝了差不多兩升水才終於穩定下來,
穩定過後便是祖母血液帶來的深度滋養,大腦間的垂體就好像被施肥的種子似的變得飽滿,做好了發芽前的一切準備。
甚至能看見「血肉縫隙」正在班長的面部皮膚之下若隱若現,就好像在呼吸似的。
班長的「負面情緒」也被徹底激發出來,充盈着大腦,
俗稱【上頭】。
她情不自禁地脫去膠衣,於圓牀上起舞,同時還伸手不斷觸摸着身體,想要將皮膚撕裂下來而展現自己真正的本體。
「祖母的血液還是這麼棒呢!等我今後去往角落深處見到她的本尊,一定要親自將全部的血液吮吸出來...」
這時,
一件衣裝披在了她的身上,同時也將她的思維拉回現實。
羅狄從換衣間勉強找出了一套最爲正常的睡袍給她披上。
班長也意識到了失態,「我去衝一個冷水藻應該能讓思維冷卻下來,好久沒有喝過祖母的鮮血,反應有點過激了。」
「嗯。」
羅狄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畢竟班長的本質就是僞人,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
班長裹着睡袍走至浴室門口時,大腦間被放大的負面情緒迫使她回眸,看向那坐在牀沿處的羅狄背影,本想說些什麼,但還是被理智嚥了回去。
隨着極冷的山泉水衝淋在身上,思維得到冷卻,負面情緒也在逐漸消去,她的好奇心也立馬氾濫了出來。
她很想知道羅狄到底對祖母做了什麼,居然能得到這般賞識,一想到這裡便立馬擦乾身體,踩着還是溼潤的腳掌便走出浴室。
浴室門開,
那已經蓄在喉嚨口的話語卻被卡住了,因爲眼前的畫面與洗澡前變得不同。
本應該只有羅狄一個人坐着的圓牀,現在卻坐着兩個人。
純白的短髮,
以繃帶纏繞的幹練身材,
白髮少女的手臂幾乎與羅狄貼在了一起,兩者的肌肉輪廓竟然有些相似,一看就是同一類人羣。
「希婭,你怎麼來了?」
來者正是喪屍希婭。
她作爲羅狄的審查員,最初只是認定羅狄在搏殺上很有天賦,但也僅此一個長處而已。在她看來羅狄或許能得到祖母的認可,但絕不至於會受到這樣的特殊對待。
她的心中同樣積滿着好奇,所以在回房的第一時間就找過來了。
畢竟,希婭與伊莎貝拉都屬於冥王市,兩者私下的關係也還不錯。
看着班長從浴室出來,希婭扭頭而投去蒼白的眼瞳。
「放心,我對你的男人僅有搏殺層面的興趣。
我只是好奇他到底怎麼做到的,在祖母殺掉前一個預備伴侶的情況下居然得到認可,而且還能與祖母牽手,甚至還破例飲血。
如果不打消掉這份好奇心,我今晚的肉體訓練都做得不安穩。」
班長倒也不排斥,希婭在她的印象裡算是個好人,她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來牀邊。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行吧~那我們兩個就一起聽故事吧。
不過,故事可是要收費了哦!希婭姐姐,能給我們什麼好處啊?」
「Mr.D今後如果有搏殺上的需求,我可以當作陪練進行切一次。」
「行吧,正好我家親愛的需要在肉體上好好磨練一下。」
班長將擦頭毛巾掛好後,也跟着坐了過來。
兩姐妹直接將羅狄夾在中間,坐在這圓牀邊上聽起了故事。
本以爲會聽到一個很複雜,很精彩的故事。
結果羅狄只用了三句話就講完了。
希婭一臉不解,「就這—-痛苦?祖母她喜歡這種肉體層面的痛苦體驗?「
班長卻愣住了,她顯然明白了其中的問題。她很清楚羅狄所能帶去的痛苦可不一般,那可是從地獄刑房學來的東西,甚至連角落深處可能都不曾存在這樣的痛苦。
而且,她們這些姐妹與祖母的接觸很少,最多也就是肢體上的接觸與言語上的交流。
她們對祖母的瞭解只停留在表面,只知道她們的成長越好,祖母就會越開心。至於祖母本身有着什麼樣的癖好,基本上沒人知道。
「能在我身上試試嗎?」
希婭伸出她的喪屍手臂,也想要體會一下,在她看來祖母喜歡的東西,她應該也會喜歡。
就在羅狄準備下手時,
咚咚。
一陣輕緩但刺耳的敲門聲傳來而打斷了動作,同時還有一陣陣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門縫向內入侵,甚至感覺有舌頭的觸感停在耳朵周圍。
「伊莎貝拉,你們應該還沒有急着那個吧?快給我開開門,有事找你們哦。」
花淵!
希婭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並不想與花淵打交道,也不想在這種地方被對方撞見,到時候會很難解釋。
只是大臥室並不存在別的出口,
唯一能去的便是「浴室」。
希婭來到這裡本來就很謹慎,全程沒有留下任何一點氣息,這份隱匿特性也與她的喪屍特性有關。
給到班長一個眼神示意後,她立即鑽進浴室裡躲了起來。
咔!房門開啓。
花淵踩着她的小皮鞋便走進房間,一臉疑惑地看着兩人。
「居然真的還沒搞上啊?我還是故意等了一段時間纔上來的。原本計劃在你們『進行』的途中插入進來,應該會很有趣的。
既然沒搞上,那就換我先來吧。
伊莎貝拉,這件事我們是說好的哦?你應該不會偷偷告訴祖母吧?」
說話過程中,花淵的眼瞳逐漸染成腥紅,同時以手指輕輕掐住班長的下巴。
「不——.不會。」
「那就好!放心,這畢竟是你的伴侶,我用完以後肯定會還給你的,絕不會有任何霸佔的想法。
大概一個小時,不—-兩個小時吧?這段時間你可以待在房間內看着,但不許出聲哦,也不許與我們有任何接觸動作。
如果你受不了的話。」
花淵捏住其下巴的手指用力一,班長的腦袋被轉向浴室。
「去那裡面躲着吧,不過我們的聲音肯定會很大哦。」
「嗯。
班長早已設想到了這種情況,果然接納-—-甚至都沒有看去羅狄一眼,便轉身走進了浴室。
這樣一來,圓牀前便只剩下兩個人。
花淵直接坐在了羅狄的大腿上,勾住下巴,紅脣幾乎快要貼了上去。
「不用緊張,你能得到祖母的承認,肯定有你獨特的長處。接下來可要好好努力,讓我仔細感受一下你的【與衆不同】。
如果我們倆相較於伊莎貝拉更加合得來,在肉體與精神上有着更高的匹配度,我可以向祖母申請更換伴侶。
你還是第一個貼近我的身體而不爲所動的雄性·—-越來越喜歡你了。
花淵的手掌貼在羅狄的腹部逐漸向下,眼看就要抵達最深處時。
咚!
一聲普通的敲門聲將一切打斷,
正在興頭上的花淵被打斷,怒火中燒,一股強烈的侵犯氣息瞬間溢滿整個臥室。
在她看來無論是哪位姐妹膽敢打攪這美妙的時刻,她都絕不會饒怒。
可就在她轉頭瞪向臥室大門時,她感覺到了什麼,大量的冷汗溢滿全身,口水吞嚥,侵犯的領域全部收回體內。
「別說我在!不然殺了你!」
快速抹掉殘留在羅狄身上的氣味,確認一丁點痕跡都沒有殘留後,花淵將小皮鞋抓在手中,飛奔躲進那唯一可供躲藏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