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真人他選擇的這條山路並不好走,雜草叢生,滿是蒺藜,沒跑出幾步,我就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地上,只能在保證速度的前提下,小心小心再小心。
連續跑了十多分鐘之後,我總算是跑出了那片蒺藜叢,來到一個較爲寬廣的草地上,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依舊跑不快,因爲附近這些草都能沒過我的膝蓋,所以跑起來極爲費勁。
即使是這樣,我依舊用勁全力奔跑,一邊跑心裡一邊計算着時間,我真的害怕一個小時之內跑不到那山頂之上,從而貴真人不再繼續教我道術,那樣的話,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即使是我不停地死命跑,可是我與那山頂的距離一點兒都沒有變過,這絕對不對勁!
想到這裡,我馬上停下了身形,看着那座依舊離着我沒有多遠的山頂,心裡開始細細思量,我拼命狂速跑了這麼長時間,絕對不可能一點兒距離都沒拉近,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是貴真人在這附近佈下了什麼陣法不成?
想到這裡,我忙擡頭朝着天空看了過去,此刻在天上太陽應該在東邊,卻意外的出現在了西邊。
果然有問題,我這肯定是中了貴真人佈下的陣法,如果我繼續朝着那個山頂跑下去,即使跑個一年也到不了。
但讓我心裡煩躁的是,雖然的知道自己中了招,但是並不知道自己中的那陣法到底是什麼陣法,又如何破解。
“千萬不能着急,千萬不能着急,慢慢想,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辦法的,不要着急……”我心裡一邊在提醒着自己不能這個時候着急,以免陣腳自亂,一邊看着四周尋找那陣法的破綻。
可是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兒,硬是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樹是樹,草是草,花依舊是花,就連附近鳥叫聲,也是不絕於耳。
這一切絕對都是真實存在的,那爲什麼我一直都好似在原地踏步一般?
難道我在自己給自己繞圈子?
想到這裡,我繼續找到了一棵大樹做爲標記,繼續朝着前面死命跑去
。
可是跑了沒多久,在不知不覺中,我再次回到了那棵我做爲標記的大樹旁,果真我從開始就一直在這附近兜圈子!
現在我應該怎麼辦?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心中也跟着越來越急了。
就在我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面有很多根藤蔓枝條,當我看到那些長長的藤蔓到底時候,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想到一個辦法。
想到這個辦法之後,我忙朝着那棵樹跑了過去,直接從揹包裡拿出了燭龍九鳳把樹枝上面的藤蔓砍了下來,一條條的接連起來,一頭綁在我的腰上,而另外一頭則是放在地面之上,擺成一條直線。
弄好這一切後,我便拖着這條藤蔓就往前跑,跑了沒多遠我便回頭看,果然發現此刻地上拖着的藤蔓開始被我帶彎,我忙調整了方向,繼續往前跑。
跑一段路,我就回頭看一下拖在我身後的藤蔓條,只要這條長長的藤蔓有彎的現象,我馬上就跑回直線。
就這樣,我一直拖着這條藤蔓跑了十多分鐘,回頭看藤蔓的時候,腳下一個沒注意,直接被地上的一大塊凸起的石頭給絆倒,身子猛地前撲了出去,一下子就摔落在地上。
好在這附近的草地草夠高夠厚,要不我跑的這麼急,這一下子肯定得摔出個好歹來。
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的雜草,擡頭一看,我頓時就給嚇了一跳,在我面前不遠處,正是一個之前那個無論我怎麼跑就無法靠近的山頂!
終於跑出來了,我把腰上的藤蔓解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朝着那山頂就爬了過去。
這山頂雖然有點兒陡峭,但是藤蔓和着力點兒很多,所以我爬起來並不怎麼吃力,沒多久便爬到了半山腰。
找了一個較爲穩固的地方,我先坐了下來,開始休息,這爬山特別是徒手爬比較陡峭的山峰,可不是鬧着玩的必須要有充足的體力,要不還真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是因爲時間有限,我也不敢過多休息,坐在原地三五分鐘之後,深吸了幾口氣,繼續朝着山頂爬了上去……
終於,當我爬到山頂那一刻正好看到了貴真人早已坐在山頂之上的一塊兒巨石上等着我,只不過他手中卻在此時多出了一瓶酒。
“貴真人,我爬上來了。”
貴真人聽到我的話後,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計時器,對我說道:
“五十五分鐘零三十七秒,算你合格了,接着!”貴真人說着又從身上拿出了一瓶酒朝着我扔了過來。
“貴真人,我不會喝白酒,度數太高。”我看了看手中的白酒對貴真人說道。
貴真人聽到我這句話後,笑着說道:
“人生最長不過百年,誰能真的大醉三萬六千五百場?能醉一場是一場,來,喝
!”貴真人說着拿起手裡的白酒朝着我一比劃,自己先仰頭喝了起來。
我見此也只得打開了酒瓶,猛地喝了幾口,一股辛辣的味道傳遍口鼻,胸腔也有一股火辣辣的燒灼感。
果然,這白酒的度數太高,太烈,我喝不了。
貴真人見我喝了酒之後,便從那塊兒石頭上站起了身子,對我說道:
“接下來的訓練就是按照原路回去,時間爲兩個小時,如果你能在兩個小時之後回到青竹觀,便算你合格。”貴真人說完之後,不等我多問,縱身一躍,朝着山頂下面跳了下去。
“貴真……”本來我還想叫住他多問幾句,但是轉眼他走跑遠了,我只得把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只得把酒隨身帶着,然後朝着山頂之下爬了下去,不過在往下爬的時候,我心裡一直疑惑不解,爲什麼來的時候貴真人給我定下一個小時,反而返回去的時候,則是兩個小時,難道這回去的路上,他又給我佈下了什麼陣法,或者下了其它的套?
目前來說,也只能這麼推斷,否則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多出這一個小時來。
等我爬下山的時候,一路上就朝着來時的路的狂奔而去,可是讓我覺得意外和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路上風平浪靜,跑了一多半的路,什麼事也沒發生。
事出反常即爲妖!
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加的謹慎小心了起來,接着跑出去沒有多久,一個女孩兒的聲音突然傳進了我的耳朵,差點兒沒給我嚇一跳:
“喂!你等等!!”
我一下子就停住了身形,順着那個女孩兒的聲音看了過去,便看到了一個揹着大旅行包的女孩兒坐在草地上的一塊兒大石頭上,正在看着我。
“你在叫我?”我看着那個女孩兒問道。
“這裡又沒有別人,我不是叫你還能叫誰?!我腳不小心扭了,你趕緊過來幫忙!!”那個女孩兒一點兒都不客氣地對我喊道,從她的聲音判斷,她的年紀並不大。
我聽到她這麼對我說話,差點兒沒笑出來:
“我說姑娘,咱們認識嗎?我跟你很熟?”
誰知那女孩兒說話更是野蠻:
“我腳扭了,你要是能把我送出去,我給你一萬塊錢!”那女孩說着還真從揹包裡掏出了一疊錢在手裡晃了晃,放在了她身旁的石塊上。
“姑娘,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就那麼像是爲了錢低頭……”
“兩萬!”那女孩眼睛眨都不眨地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疊錢放在了石塊上面。
“的人……姑娘,你坐在那裡不要動,等我飛奔過去!!”我說着就朝着那個女孩跑了過去,有錢不賺,傻瓜王八蛋!